顾峰冷冷的瞥了韩江峰一眼,没有理会他。
手上视频对着草坪上的人,让这些人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看到他没有停止,韩江峰眼神阴毒,怒骂一声,大踏步向着顾峰冲去,伸手就要抢夺。
“找死!”
顾峰冷哼一声,抬脚踹在对方的小腹上,直接把对方踹出了五六米远。
韩江峰蒙了,狼狈的坐在草坪上,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一身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的,狼狈不堪。
他没想到顾峰居然敢对他出手,要知道,刚才就是林镇北在的时候,都没动他一根手指头。
韩江峰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呆了片刻,他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铁青,眼底满是怨毒,死死地盯着顾峰,咬牙切齿道:“杂碎,你不过是林镇北的一条狗,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这一次,顾峰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将他无视。
韩江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一张脸阴郁的几乎要滴下水来。
他几乎想要吐血。
这种无视,比刚才动手还要让他愤怒。
从地上爬起来,他怒声吼道:“来人,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拿下!”
唰!
几道身影从不远处跑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韩江峰目光怨毒,咬牙切齿的盯着顾峰,厉声道:“把这个杂碎给我抓住,居然敢踹我,今天我非要一点一点敲断他的腿!”
“是,大少爷!”几名保镖沉声应道。
豁然转身,几人神色冷库,大踏步向着顾峰逼去。
唰!
顾峰手腕一翻,一把手枪出现在他的手中,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韩江峰,冷漠道:“你真想找死?”
几名保镖,瞬间僵住,动也不敢动一下。
韩江峰的身体也僵住了,被枪口指着,他的眼底不由得露出了惊慌之色。
刚才怒火攻心,什么都没想,直到现在,他才记起,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徒。
特别是顾峰眼底的冷漠,仿佛没有一点人类的情感,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这样的目光,让韩江峰更加慌乱。
“我是韩家下一任继承人,绝对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露怯!”他这样告诫自己。
目光闪烁着,他深吸一口气,打算开口挽回一下颜面:“我……”
刚刚吐出一个字,就被顾峰冷冷的打断了。
黑洞洞的枪口瞄着韩江峰的眉心,他漠然道:“闭嘴!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个字,你以后就不用说话了!”
被枪口指着,韩江峰立刻闭嘴。
但,他的眼底却有火焰升腾而起,身体也愤怒的哆嗦起来。
堂堂韩家的大少爷,竟然被逼的连一句话都不能说,这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可是,他却没办法反驳呵斥对方,因为他担心,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会对自己下手。
顾峰把枪收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胆小懦夫,亏你还是个男人,比韩悦差远了!”
韩江峰眼睛充血,身体哆嗦的更加厉害,阴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顾峰,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然而,顾峰却不再看他一眼。
看到视频播放完毕,他翻手把平板收起,冷酷的眼神扫视所有人。
而后,不说一句话,他转身向外走去。
“该死,该死的杂碎,我早晚要弄死你!”
看到外面的车子离开,韩江峰再忍不住心中憋愤,愤怒的咆哮起来!
抓住一名保镖,他又打又骂,像是要把刚才的羞辱全部发泄在对方身上。
片刻后,他终于冷静下来。
豁然转身,他的眼神冰冷至极,冷冰冰的看着草坪上的众人,森然道:“刚才的事情,还有那个视频的内容,如果谁要是敢外泄一句,我韩江峰定会让他家破人亡!”
“你们听明白了么?”
众人一凛,毫不犹豫的点头,纷纷说道:“韩少放心,我绝不会多说一句!”
“韩少,刚才一切都好好的,什么都没发生啊。“
……
看到众人表态,韩江峰的眼神这才稍稍放缓。
只是他的脸色,依旧铁青一片!
因为他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这些人不说,但今日发生的一切,终究会被人知晓。
“该死的林镇北,你最好别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要不然我让你想死都难。”韩江峰咬牙切齿,心中暗道。
扭头看向姜婉儿,他目光阴郁,沉声道:“姜婉儿,今天的事情都是你姜家引起的,你最好给我妥善解决掉,要是影响到了韩家的威严,我不介意彻底平掉你姜家!”
说完,他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姜婉儿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就像刚才的一切还有韩江峰的威胁和她无关一样。
她神情清冷,对着草坪上的众人鞠了一躬:“让各位受到牵连,万分抱歉,等到爷爷的丧礼结束后,姜婉儿一定会登门致歉。”
众人纷纷摆手,连声道:“姜小姐哪里话,姜镇山老先生逝世,我们也非常悲伤,姜小姐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才是,至于我们,只是一些小委屈,不妨事。”
姜家虽然没有名列顶级家族,但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五大家族之下最强大的家族,再加上姜婉儿如今被称为江川市年青一代第一人,众人对她的忌惮,并不比对韩江峰的少。
姜婉儿点头,再次向众人致歉,而后转身返回奠堂,跪在姜镇山的遗像前。
随后,又接连有人赶来祭奠,丧礼继续!
时间缓缓过去,直到傍晚时分,众人离开,姜家别墅这才冷清下来。
姜婉儿慢慢站起,眼底冰冷一片。
直视着面前遗像,她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爷爷,您和姜云的仇,我一定会报回来。”。
“我曾经答应过您,要带姜家走向辉煌,要让姜家成为江川市第一等的家族,请您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在这种环境下,她冰冷的声音,僵硬语调,仿佛地狱中的女鬼在自言自语一般,让奠堂外经过的几名仆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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