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打雪仗吧。”
在装饰完宴会房间之后晓雯向女孩们这么建议道。她们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吹了四十个气球，用一根长长的绳子系好，再把绳子两头分别挂在衣柜和窗帘上，来回三次，这样就在天花板下方挂满了三列红白相间的气球。
另一边玖雨和三三的圣诞树早已完工，她们放弃了把多余的彩灯挂在墙上的想法，直接在树下盘成圈，等一通电，圣诞树绝对是最明亮的一角。
离夜幕降临还有几个小时，现在去拿蛋糕也太早了，女孩们暂时闲下来没事可做。不过晓雯是除了睡觉就想玩乐的人，此刻没有困意，她自然而然地寻找起新的乐趣。当通过窗户看见院子里雪白的一片时，脑袋中就冒出打雪仗的想法。
“这个想法好，走走走！”
性格和晓雯的玖雨立刻就表示赞同，同时推着她姐姐站起来。看这阵势，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三个人都已经往门外走了，冯凝也只好站起来跟上去。
之前两人在外面被雪水打湿的衣服都差不多干了，因为衣服表层本来具有防水功能，水不会渗透到里面去，因此在暖和的地方待久了之后寒意便渐渐褪下去。再次来到房间外面，冯凝也不觉得由之前那么冷。
她们走下楼梯，绕到房屋后面的庭院。与人来人往的街道不同，这里的积雪依然堆得厚厚的还没被破坏。街道上因为经常有人走雪基本上都化成水了，有些地方还铺着方便顾客进入店里的纸壳，是已经被人污染过的雪。而这里不仅仅是庭院，都还能看见围墙上和不远处其他房屋的屋顶上的积雪，有一些冰柱从屋檐上垂下来，是没有被认为干扰的银装素裹。
从这里看过去才是货真价实的雪景，心中不由得这么想到。
“我要踩上第一脚。”
晓雯纵身一跃跳进庭院里，积雪立刻没过了她的鞋子。
“你那是两脚啦。”
紧接着是玖雨，在晓雯身旁落下，似乎很在意被抢了第一。
“所以第一和第二名都是我的，你只能算是第三了。”
“只有两个人却算是第三名，这什么强词夺理。”
冯凝屋檐下的水泥地上，抓起脚下的一团雪捏成球状，往晓雯那里扔过去。雪球在她后脑勺炸开，一些雪掉进领口里面，把她冷的一激灵。
“居然偷袭，冯凝太奸诈了！”
“是你说要打雪仗的，来到雪地的那一刻起战斗就已经开始了。”
“我还以为我们会分成两对挖好战壕之后再开始对决。”
“打雪仗才不要那么麻烦，既然到处都是弹药，敌人就在眼前，只要专注于进攻就行了。”
说着话冯凝又捏出一个雪球，晓雯眼尖地看见它飞过来的轨迹，灵活往旁边一跳，弯腰把双手插进雪地里。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激进，居然在同一天袭击我两次，胆子正在变得越来越大。”
“有吗，也许从前我是要安静一点，但就算有这点改变也都是拜你所赐，受到你的影响啊。”
“既然这样，那我也要全力以赴了，双方都拿出实力的战斗才令人兴奋。”
晓雯的手迅速从雪地里抽出来，同时一个雪球飞出去，她没有好好地揉捏，而是在雪里直接抓出一团用力挤压在一起之后就扔出去。冯凝匆忙向旁边躲闪，但晓雯把两只手都伸进雪里，自然手上有两个雪球，在冯凝奋力躲避第一个雪球时，第二个雪地不偏不倚地打在她脸上。
雪球蓬松又柔软，因为没有被紧紧地捏在一起，所以打在脸上并不疼。但是很快雪花在鼻头上扩散开来，被皮肤的温度融化，寒气从鼻孔进入脑袋里，引得鼻腔一阵发酸。
“阿嚏！”
冯凝非常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眼睛里溢出泪水，鼻头被冻得失去知觉。
本来冯凝是不打算像晓雯那样踏进院子里，让积雪没过自己的鞋面的。虽然穿的是雪地靴，但是连脚面都被积雪覆盖的话还是会觉得冰凉，而且在刚才出去买东西的过程中冯凝已经察觉到已经有水渗进鞋子里面。不太可能是从鞋底渗进去的，应该是在和晓雯打闹的时候积雪粘在绑鞋带的地方，然后融化成水滴进去的，不管怎样，冯凝并不想体会双脚被冻僵的感觉。
可晓雯在成功将雪球打在冯凝脸上之后就得意洋洋地跳来跳去，那副欠揍的样子实在令人看不下去。一瞬间血液冲上头顶，也顾不得双脚会不会被冻僵，冯凝也冲进院子里，和晓雯展开近距离的战斗。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在雪地里绕着圈子跑，抓起雪球向对方扔去，很快原本平坦的雪地就被踩出一大片不规则的脚印，充满活泼的气息。
“年轻人真是好呐。”
最后还剩下一个人站在屋檐下的水泥地上，三三双手插进外衣兜里，肩膀抬高紧缩着，恨不得把脑袋都埋进毛衣里面去，与在雪地里开心嬉戏打闹的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她似乎把自己和其他人用无形的墙壁隔开了，只是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年人的目光去看待精神充沛的孩子。
“姐姐，接着这个。”
玖雨的声音在侧面响起，听见“接”这个词三三反射性地把手从兜里拿出来，可没想到转过身去后被放在双手上的居然是一个硕大的雪球。
雪球和三三的身体一样宽，她只能展开双手才能把它抱住，可最终还是没能撑住雪球的重量，在被迫后退两步之后跌坐在地上，雪球哗啦碎了她一身。
“你什么时候弄出这么大一个，打雪仗不该用这样的雪球吧！”
三三一边训斥玖雨一边迅速地把雪从自己身上拍打下去，以免它们化成水把衣服弄湿，不过在雪球碎掉的时候她胸前就已经湿了一大片。
“整个庭院都是她们的战场，加不进去，我们在这里堆雪人吧。”
的确那两人自顾自地玩耍起来是让人加入不进去，这时候如果三三为了保持温暖待在屋檐下，那就剩下玖雨一个人在雪中独自玩耍，是太可怜了。
“我们可以堆一个和你一样高的雪人，但还是希望你用正常一点的方法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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