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花落人何在？
月上中天，悄悄地扯开一线云裳，月光偷偷地从窗阁淌入，羞羞地洒在床上。
芙蓉帐内，殷娇娇支着腮，脸上的红馥延着光滑的颈项一直延伸到双岚深处。另一只手则在云若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圈。
“嗳！才见你第二次，我们就这样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那个？”殷娇娇问的有几分忐忑。
云若摇头，仿佛一头死猪瘫在那儿。满脑子还在算计着：“三里……加十三里……是多少里。”
“真的不会么，每次都是我这么主动。。。”殷娇娇咬着唇，偷偷的抬眼去看。
云若依然摇头，“十六里？十万八千里除以十六是多少？”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你就……”殷娇娇趴在云若身上，任双岚压变了形状，嘴里呢呢喃喃。
“加起来还没一刻钟吧？”云若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是不是不行啊？这还是吃了春……”
“其实那酒里我根本没加药……”殷娇娇仍在呢喃。
“啊？！”云若瞬间支起了脖子，惊喜道：“你真没加药。”
殷娇娇不知云若喜从何来，愣然道：“临时的事儿，我去哪儿弄这药啊。”
云若几乎欢呼出声，探过头就在殷娇娇的唇上狠狠的啄了一下。结果就是，不消片刻，又是弯弓搭箭，鏖战再起。
这一箭射了足足有千里地。在红罗床吱吱呀呀的歌唱声中，珠帘乱抖，小云若满头大汗。力竭的殷娇娇终于不堪鞭挞，摇起了白旗。
小半个时辰之后……
殷娇娇披了件红底儿的肚兜就起来了，瀑布般的青丝，遮去了大半个背脊。锦缎似的肌肤，泛着春潮才去的桃红，纤纤细腰下盈弧似月，笔直的大腿不着寸缕。
而云若则是赤着上身半坐着，愣愣地看着床单上的一个大洞发呆。
这里原本是一片蔻染的鲜红……
云若再如何初哥，也明白那是什么。有过鱼水之欢后，殷娇娇在云若面前更加随意起来。拿着剪子就当着云若的面儿将那片艳红剪了下来，珍而重之地将它放入闺房里最高的壁柜。
“那个，娇娇……随我回七玄门吧？”云若喃喃道。
“七玄门？”殷娇娇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去给你做侍女么？”
“侍女？我没这个需求，当然是结为道侣咯。”云若道。
“就我这样小门小户的女修，又大你那么多。你就算肯要我，门中长辈也不会答应吧？”殷娇娇将窗格完全打开，她的闺阁是独立在山腰处的，外面还有个小小的湖泊。
“不会的，云长老是我养父，让他认你做弟子你我就算是师兄妹了，结了道侣也不会坏了门中规矩。”云若回答的很认真。
“这个小男人居然准备真心待我。”殷娇娇眼中瞬间漾起了甜蜜，倚着床坐下，将脸颊贴着云若的胸口道：“就知道你是个心软的性子，哪家上门会有好几十岁的入门弟子啊。不怕招人笑话的？”
“笑什么？笑自己的道侣没你漂亮么？”
“咯咯！”殷娇娇弯了眼角，转过头就在云若的唇上浅啄了一下：“早在沧澜就看出你是个贫嘴儿的。我呀，哪儿也不去。这藏沣岭没了胡家，阴门的人想是也不会再来了。从今儿起，我就是这一亩三分地的姑奶奶，才不去你那当个受气的小弟子。”
佳人在怀，香唇一点，食髓知味的云若，手又不老实的从肚兜的边角儿略入，五指仙人熟门熟路的攀上了双岚。
殷娇娇没好气的拍了下云若的手背：“三战两败，还毛手毛脚的干嘛。”
这是？……被鄙视了？！
云若头发都尴尬地立成了个感叹号！一个翻身就要提枪上马。
“呵……你下来……你磕着我了。”
“嗳？别乱窜啊！……你往哪儿钻呢？……”
“唔……嗯……”
风停雷雨收，花开花谢花自羞。
窗外湖水漾着月色，因为是冬，湖底涌出的温泉将水面笼起一片儿烟淼，是尘似仙。殷娇娇在水间探出小半个身子，一边洗涤，一边哼着没名目的曲调。
云若坐在岸柳下的石凳上，柳叶未生，枝桠垂绕间且还有几分霜白，面前是两盏红烛，一壶温酒。
以修真者的目力，本不需要这两盏红烛。殷娇娇却硬给点上，拉着云若喝了一交杯，这才肯游入湖中。
云若一手扶腰（为什么要扶腰），一手拿着酒盏，静静地望着湖中月色。
“你什么时候会走……”殷娇娇换了个姿势，仰在湖面，透白的身躯在月光下莹莹若玉。
“应该……明天吧。从宣岩传来的消息，门中怕是将有变故。”云若离开七玄门已经太久，对门内的具体情况不怎么了解。若不是几番耽搁早该回去了，云老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呢，那一瓶精血可别给他老人家吓出个好歹来。
“真不和我回去么？”要说之前一问云若还带着付责任的意思，这一问却是多了几分眷恋。
“去不成咯。”殷娇娇在湖中踢腾着水花：“我也不是孤家寡人，殷家还有一大堆小辈儿要照顾呢，总不能全带去七玄门吧。”
“在沧澜一起看日出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这一次，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幻想着你会来，没想到你真的就来了。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可以错过你……”
“你也别怀有什么歉疚，是我故意引诱你的咯，你就把这儿当一窟，若是想我了就来这藏沣岭看看我。我会在这儿一直一直等你的。”
“不过……别来的太晚了。若是你来了我已经白发满头，你就见不着我了……”殷娇娇渐游渐远，停在了湖的中央，仿佛一朵绽放的白荷。
云若揉了揉眼睛，有风吹过，也许有沙。
一盏离愁品，回望相思寞。几许花开不败，花落人何在？红烛映独影窗外，湖水微澜，如心随微浪，伊人，水中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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