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情剑问征途 > 第一章 光明左右使
    神州大陆,屠龙王朝。冬日黄昏,残阳如血。

    光明顶坐忘峰下的黄沙被傍晚的狂风吹着漫天飞舞,辽远荒凉的边关土地就有了压抑窒息的感觉,万千铁骑的铠甲和利刃在血一样鲜红的晚霞中泛着森冷的光,跃跃欲试的马儿不停的在地上拍着蹄子,准备随时冲上山坡吞噬敌人。

    夜幕很快就降了下来,低洼的石沟中搭的简易帐篷里,一灯如豆。在用稍微平整的石头做成的临时书桌后面,席地坐着俊秀清冷的中年男子,全身银白的铠甲让他的气势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凌厉,略显苍白的脸庞有边关岁月风霜雕琢的痕迹,但这更让他有了一番别样的魅力。可是他细利修长的眉此刻却几乎拧在了一起,似乎正在计量着一件极为困难的事。他就是神州大陆屠龙王朝的统治者—明教教主阳顶天。

    帐篷里并不是十分安静,能清楚的听见外面巡逻士兵走过时铠甲兵器摩擦发出的声音以及稍显凌乱无力的脚步声,还有不远处木柴燃烧发出的“哔啵”声。阳顶天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转移到了周围的声音上,片刻,一个明显不同于其他人的脚步声落入他听力敏锐的耳里,对方正由远及近而来。

    低矮的门帘被人掀开,由于身高的关系对方要低头弯腰才能进来,阳顶天却看也没看前方,仍盯着石桌上的羊皮地图,道:“外面怎么样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用看也知道,只有他才能将普通的步伐走得如此的优雅轻缓却又稳重坚定,而整个军营中,也只有他是从来不穿盔甲的,永远的青衣长剑,潇洒落拓。

    “都已经安顿下来,开始生火做饭了。”范遥缓步走到石桌前,左手将阳顶天正看着的地图从他手中抽走,然后将右手拿的东西放到杨逍面前,一碗飘着清香的白粥。闻着味道,阳顶天肚子里沉寂了很久的馋虫又活跃了起来,然而脑子却慢了一拍的有些迟疑,“你……”

    范遥道:“快吃吧,你是将军不吃东西怎么行?”双手捧着粗糙的瓷碗,递到嘴边却又突然停下,杨逍抬头看着范遥,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似的问道:“我们还有多少粮食?”

    范遥漆黑的双眸轻轻转了一圈,然后用陈述的语气道:“很少了,最多还能到后天。”阳顶天一顿,放下手中的瓷碗,苦笑道:“原来真的已经到山穷水尽了啊!”范遥本来是坐在阳顶天身边的,此刻却豪无预兆的站起身走到石桌之前,撩起青衫下摆单膝跪地,沉声道:“光明右使范遥及营下将士请令,自愿担任先锋迎敌!”

    几乎是一下站了起来,阳顶天看着请命的范遥,清冷的声音几乎掩饰不住震惊,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范遥道:“当然知道,还请教主恩准!”

    “你……!”阳顶天一口气梗在胸中,几乎说不出话来,几次深呼吸才终于缓过,道,“这次的前锋跟以前的不一样,就算你本领再大……”

    “我们有五千将士,山下却有三万倚天王朝的铁骑,如果不是地利优势,我们早已经全军覆没。但是对方却在山下布阵,等我们弹尽粮绝自取灭亡,如今我军真的缺食少粮,唯一的办法便是趁还有余力的时候突围,寻求一线生机。”

    范遥用几乎听不出变化的语调将眼前的形式一一道出,让阳顶天一时无言,然后又用缓和了几分的语气道,“你也知道不是么,你连战术都想好了,只是一直在为难人选吧。”

    阳顶天看了看范遥,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属下,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范右使,当年黛绮丝的事情你还怪我吗?”

    范遥听了一愣,然后笑了笑,一脸的落寞与感伤的说道:“范遥不敢,只能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阳顶天看得到范遥眼底流露出的一丝丝感伤。一时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说:“范右使,你去把杨左使找来,我们一起商议下突围的事情。”

    “杨大哥,此刻恐怕又在坐忘峰上吧,属下这就去找他。”范遥转身离开了帐篷。

    雪无踪,情亦无踪,雪无形,情亦无形,漫天落雪纷飞,情化泪,泪坠红尘,化作蝶,蝶舞红尘翩翩,泪中雪里比翼双飞。红尘泪,儿女情,今生梦,来世缘。等下一世的轮回。今生哪些是他铭心至刻骨的至深眷恋?来世哪些又是他心痛到无法呼吸的忧伤记忆呢?光阴荏苒,沧海历经了幻化成了桑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曲终人散,生离死别,残伤中的隐痛,隐痛里的残伤……

    岁月浮沉,心也浮沉了不是吗?人生如梦,往事如烟,浮梦尘烟里回忆,是我选择了忘记还是你不愿记忆。回首,再回首,烟雨里德那无数的楼台前已不再有昔日伊人的倩影了,再回首,也只有我睹物思人忆往昔。灯火阑珊处,你是早已嫁作他人妇的姑娘了。“冬来,雪倾城,爱来,情倾城,冬去,雪成水;爱走,情化泪……

    是谁哼唱起了那苍凉的歌声。是谁拨动了思念的无端弦,一曲琴韵瑟瑟,悲欢尘世离合醮一抹沧桑,盈满袖暗香,将尘俗情思泯于无痕.在指间舞落一世繁华,蓦然回首,惘然一梦,倾尽一生温柔与诗意,惘然回顾中,却早已遗失了你。

    凄凉之意,凄惶之情,怎能不教人心碎,疼痛与泪流满面呢?一轮皎洁的皓月高高地挂在深邃悠远的苍穹中,月光似一种微凉的忧伤静静地流淌着,溢满了尘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几颗熠熠生辉的星辰一眨一眨地闪烁着,星光抖落,落下了一串又一串破碎的冰冷的星辰泪。月光萧瑟,是离别夜天轩城那一段段斑驳的城墙与月夜相糅合,离人黯然回首带不走离别的悲伤却演绎了一段绕指柔肠湮没花雨。

    坐忘峰的边缘上,杨逍一个人手握着青笛独立在皎洁冰冷的月光下,孤独的抬头仰望着寂寞深邃的夜空。异彩纷呈的落叶在他的四周飞舞着,风迎面袭来,冷冷的风把他撕裂得好压郁,风刺痛了他的脸脥;风吹乱了他的长发;风把他眼睛拧出了晶莹的泪滴。迎着风他的眼泪潸然而落,过往的回忆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呈现闪过,爱与痛在他心的边缘上苦苦的纠缠着,深藏在他眼眸深处的那些暗涌已经越来越明显,一点一滴开始在蔓延了……

    潸然的泪滴,悄无声息地顺着他的脸颊往下坠,泪落在琴弦上,弹奏出一支支感伤的泪曲;潸然的泪滴,悄无声息地顺着他的脸颊往下坠,泪落在充满着悲欢离合的红尘俗世里,上演了一幕又一幕催人泪下的生离与死别;潸然的泪滴,悄无声息地顺着他的脸颊望下坠,泪落在凄凉的孤风中,风化了一道又一道心碎了无痕迹的伤口。漫天的雪像洁白的花瓣,从天宇中仪态从容得飘忽而下,漫天的飞雪,洒洒脱脱的飘落在辽阔无际的天与地之间,纷纷扰扰……他轻轻地把手里的青笛贴在嘴唇上,缓缓地吹响了笛声,悠扬凄婉的笛声,忧郁伤感,如诉如泣……伴随着笛声他的眼泪在一次潸然而洒,泪水一点一滴地坠落在雪地上凝结成了冰霜。

    每个日落的孤独黄昏时刻;每个月挂的午夜时分;每个风起的叶落时节。他总会一个人忧伤落寂的独立于坐忘峰上,每一次伴随他的都只有那忧郁感伤的笛声和他内心深处里那些令人心痛到无法呼吸的遗憾,那些遗憾,是一生至深的遗憾,因为许多人,许多事,他都只能带着心痛与遗憾去缅怀;去思念;去感叹;他就像一只在草原上落了单的苍狼,无力的在朝着天涯的尽头狂奔;他也像一片随风飘飞的落叶,无助的漂泊着,寻找着自己归根的地方。

    花开花落,云聚云散,缘起缘灭,凡事总会留着一个所谓的结局要让世人们去面对的,而结局又局限在那么一个终点上,其实这个世间的诸多走到了最后都无法回到初时的美好,死别是无能为力的疼痛,生离是无可奈何的抉择。而曾经他与她的转身天涯是无能为力的疼痛?是无可奈何的抉择?还是彼此都是甘心而为的呢?既已是物事人非了,既然擦肩了为什么就不能相互驻足停留呢?彼此真的握不住不同方向的手吗?还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呢?都说心可以不痛就化为碎片,为何他还要苦苦的追逐呢?镜中月,水中花,握不住,也看不见,都说一切随缘,可为什么他还要去强加挽留……有些缘分是靠自己争取的,有些缘分是要你珍惜的……

    他忧伤落寞的望着天空,为什么自己不去争取那些自己应该拥有的,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失去了以后才想要去珍惜和拥有呢……

    倚窗独凝风吹纱,光柔日煦,叶落纷飞笑谈风月恋生花物是人非,心碎无痕迹春去冬来,百花残落花纷纷,漫天舞流水淙淙,像水流芳华碧草连成天泪坠红尘。炬成灰刀光剑影,铁血豪情情至深时也成绕指柔战乱纷飞,火连天谁人月下独吹萧许是俗心,许是痴心。千里相思,英雄折腰低头也无悔几经残伤,几历风霜踏千山,越万水,跨江河夺江山。

    横刀立马赢了她输天下心也甘,情自愿梦里月下花纷香飞芳天昏地暗,电闪雷哄铁血豪情泪冲天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诗人说:“我的酒为你醉”剑客说“我的剑为你挥”情字一关不知折煞了多少英雄豪杰,多少人不想因为赢了天下而输了她。为了她全世界都可以放弃,其实一个男儿最大的幸福不是拥有多少的江山,如何气吞天下。而是能拥有一个自己最爱的人。

    “晓芙,我杨逍今生只要你纪晓芙一个女人足矣”杨逍收起手中的青笛望着满天的飞雪。

    “今生情缘不负相思引,繁花抖落离人泪。莫回首,痴痴逍遥只为伊人醉。若不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又怎会百转柔肠冷如霜;我将就温一壶思念,将往事饮尽;漂泊天涯,只为红颜一笑,却不尽这滴滴思念,让人肝肠寸断!”范遥缓缓的走到了杨逍身边,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感慨的念道。

    “范兄弟你来了”杨逍一脸微笑的看着范遥,看着这个跟他出生入死,患难与共多年的好兄弟。

    “杨大哥,是教主找你一起商议突围的事情。”范遥也一脸微笑的望着杨逍。

    杨逍与范遥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名为神州大陆,由屠龙王朝与倚天王朝还有西域边城三个势力组合而成的。其中屠龙王朝由神州大陆第一大教明教所建立,倚天王朝则是由神州大陆上几个大宗门所建立。至于西域王朝的建立者是神州大陆上另一个神秘的种族魔族所建立。近些年来,倚天王朝和屠龙王朝摩擦不断,争论不断。西域边城则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

    杨逍和范遥是屠龙王朝明教教主座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光明左右使,也是神州大陆少有的绝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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