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大亮。彻夜未眠的王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飘落的鹅毛大雪将地面全部覆住。一件件的往事从脑海浮现而出历历在目。他喃喃自语到:自己每年冬天都会和母亲一起玩雪,堆雪人。六年多过去了,已经让自己对父母的相貌有点模糊不清,但那种感觉怎么也不会忘记。母亲常常被邻居们各种夸赞后抿嘴一笑后并不接话。总是一身白衣的父亲是那么的高大威武,他总是忙忙碌碌的。虽然印象中他很少跟自己和母亲说话,总是心事重重,但自己对他仍然非常的敬重,因为听母亲说父亲是一位非常非常厉害的医生,尽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救人。直到六年前的冬天,自己正和往年一样在下了第一场雪后与母亲一起堆雪人。这时来了很多人,母亲将自己和弟弟藏在了床下并将历练石丢给了自己,依稀记得里面有六百多历练值。外面不断响起各种声音,现在想来应该是经过了一场大战。直到外面没了声音,自己才抱着一岁多的弟弟王源从床下爬了出来。外面满是血迹,自己堆的雪人也被踩的一塌糊涂。自己抱着弟弟沿着大片的脚印一直追到了镇子的外面哭喊到了天黑。自那以后自己几乎求遍了整座乌木镇,受尽了白眼才将弟弟王源养到了五岁。白日门长老来了、自己得到了天道任务、拜师张铸神、看错地图走错路、被森林狼和猎鹰追杀、遇见翠花他们、师爷爷送自己的一份让自己内功连升十五级的大礼以及师爷爷被身穿一双绣了金色飞龙的白色靴子的男人偷袭、自己在盟重土城被范桶逼着独自外出历练因为害怕便坐在门口嚎啕大哭直到再次遇到了翠花他们......
“嘿嘿!你一个我两个......”
王生回头看了眼正搂着被子说梦话的小齐,正打算捉弄他一下。
这时整座乌木镇的家狗仿佛被什么惊醒了,无数的狂吠声响彻了整座小镇。
紧接着,无数飞奔的马蹄声进入了小镇。王生马上向着院门跑去,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探出了脑袋。
地上的落雪被数不清的马蹄踩成了泥浆。只见无数的清风帝国锦衣卫迅速的下马列阵围住了距离自己小院不远的张家铁匠铺。一张张弓弩、一把把铁枪将铁匠铺围的水泄不通。
王生飞奔进了翠花的房间,“滚!伴随着翠花的怒吼,王生被翠花一脚踹出了房间。
摔在雪窝里的王生马上站起来举起双手对着翠花房间说道:“不好了大姐!我师父的铁匠铺被围住了!”
这时脸色微红的翠花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翠花看了眼慌慌张张满身是雪的王生,将脑袋探出了门缝。
一个身穿锦衣卫黑袍,高大健壮的中年人手持一把通体黑色短刀从军阵中迈步而出,静静的看着铁匠铺的木门,朗声道:“锦衣卫统领皇甫遥前来拜见。”
“皇甫遥!你就不怕你这刀神折在了这里?”身穿一身墨绿铠甲的张铸神推门而出,斜眼看着台阶下在整个清风帝国声名狼藉的锦衣卫统领皇甫遥,又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通......你到底有没有鸟?”
听此一问,脸色瞬间大变的皇甫遥毫无征兆的对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张铸神挥出了一刀。
这件事一直是皇甫遥的逆鳞。百年前清风帝国皇帝李致远为加强统治权,威慑江湖门派建立了专门从事监察、逮捕、审问活动的部门锦衣卫。
当时的锦衣卫大统领皇甫遥掌管刑狱,作风残酷不择手段。在以莫须有的罪名折磨死了一位铸神谷天工后,被暴怒而至的张铸神一脚踹碎了下体。从此他将张铸神列为了头号敌人,一直想致他于死地。
在皇甫遥出刀的一瞬间,张铸神掏出了一柄泛银色光芒的铁杖,这便是赫赫有名的裁决之杖。只见他不闪不避硬接了了爆射而来的刀气的同时裁决之杖上凝聚了三尺的白光朝着一招使老的皇甫遥砸了过去。
皇甫遥怎么也没想到张铸神会跟自己以伤换伤,匆忙之中只得将短刀架起。只觉着一股巨力砸在了自己的短刀上,整个人被砸得趴在了雪地上。
仗着墨绿铠甲强大的防御,张铸神硬吃了皇甫遥一击,在皇甫遥趴下的瞬间大喝一声:烈火剑法第一式“灭杀”!只见红色的真气破体而出,仿佛点燃了整个裁决之杖,积雪瞬间被高温蒸发露出了地面,一根巨大的火柱砸向了皇甫遥。
皇甫遥脸色大变,大喝一声:血战八方!挥刀轰击地面利用反震之力倒飞而起。同时地面行仿佛变成了水面,颤颤的波纹之力扩散开来。褐色的地砖随着这股波纹飞散开来,铁匠铺也被震的砖瓦掉落了一地。
张铸神冲天而起躲过了这股波纹,由半空中大喝一声:烈火剑法第六式破军!冲向了正倒飞向锦衣卫军阵的皇甫遥。
这时锦衣卫军阵中传来一阵阵密集的破空声,无数的箭矢射向冲向皇甫遥的张铸神。
张铸神的前冲之势被无数的箭矢附带的巨力变成了后退之势。身在空中受到强大冲击力的张铸神嘴角流出的鲜血洒在了脚下的雪地上,像是被暴风雪扯碎的梅花花瓣。
这时军阵最前排的十几名持枪士兵整齐划一的持枪冲出,在张铸神落地之前撞击在了他身周的红色真气上。处于空中无处借力的张铸神再次被击飞,旧气已去新气未生的红色真气在这强大的攻击下渐渐隐去了。
这时已经止住后退之势的皇甫遥高喝一声:禁术!“九转离魂!”。只见他的黑色短刀在脱手而出疾速的射向张铸神之时一分为九。
这时在空中无力可借,无气可用的张铸神只得双臂交叉双膝提起做起了最简单也是最无用的防御姿势。
伴随着“噗”的声音的声音,九把短刀在他身前合而为一穿过了张铸神的胸口。
张铸神再次一口鲜血喷出,双膝微曲一手拄着裁决之杖一手捂着伤口对着在远处站立的皇甫遥道:“这阵势研究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不知廉耻!”
“成王败寇,谁会记得你的过去?交出命运之书,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如果你觉着在我面前你可以自杀求死的话尽可尝试。”皇甫遥丝毫不在乎眼前重伤之人的辱骂,他自认精通行刑之术,对待自杀之人有无数种方法让他延命。
一道白色的箭形真气从张铸神身后射向了正缓缓走来的皇甫遥。
皇甫遥双目一凝迅速虚砍一刀斩在了黄色箭形真气的身上,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费力。正待看向偷袭的方向,又有两道箭形真气随之射来。只得举刀格挡。
“禁术!背水一击!”只见远远的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正是在这张铸神身受重伤的危急关头使用了禁术的翠花,“猛虎破!”翠花短暂的消失了。
只见被背水一击禁术加持的翠花手持的逐日枪几乎是瞬间扎在了正格挡贯甲箭的皇甫遥的短刀上。使得皇甫遥的双手不自觉的上扬挡住了他自己的视线。
这时翠花轻喝一声:“天龙破”,瞬间化作一道白光折返而回,白光扛起了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将要被活擒受尽折磨的张铸神冲向了王生的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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