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纤纤刚刚注视他的时候,凌宇墨就已经发现了,在注意到云纤纤看向自己的痴迷目光的时候,凌宇墨的内心得意着,他刚刚想庆幸这丫头终于开窍的时候,就听见云纤纤来了这么一句。
凌宇墨郁闷了,此时的他真的很想抓住云纤纤问一句,自己哪里长得不顺眼了?明明在别人眼里俊美无双的自己,怎么到了丫头的眼里就不顺眼了呢?
而且,光这还不够,只见云纤纤的目光把凌宇墨目光扫了了一大圈,还在继续评价着他:“这身高也太高了,自己平时和他讲话的时候都要仰望着他;嗯,皮肤也不好,太白了,可能是成天宅在家里不出门的缘故;那手呀,比我这女的手都还要莹白如玉的,一看就是不干活的手,将来要嫁给他的女子可能要把他当儿子来养了,还有那肩膀不够宽,衣服也总喜欢穿白的......”
不知不觉中,云纤纤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凌宇墨随着云纤纤所说的这些,也把自己的身上瞧了个遍,到最后,凌宇墨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云纤纤的眼中是这么一个印象,难不成这就是丫头看自己不顺眼的原因?
凌宇墨默默地把云纤纤所说的都记在了心间。
云纤纤还在自言自语的一一数落着凌宇墨,有种停不下来的趋势,大概就连书房里的人都受不了了吧,在云纤纤和凌宇墨的注意力越跑越偏的时候,“哐当”一声,书房的里就被人从里面大力的打开了。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终于把凌宇墨和云纤纤的思维给拉了回来,云纤纤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和凌宇墨一起,仔细地盯着从书房里出来的人。
当看清楚那人的真实面貌的时候,云纤纤惊讶得张大了嘴,而凌宇墨虽然没有云纤纤那样夸张,不过他的眼睛里面也闪过了一丝讶异。
因为从那书房里面出来的,是一个拄着拐杖,驮着背的满头银丝的老太婆。
老太婆出来之后,那目光就直接落到了凌宇墨的身上,她定定地在凌宇墨的身上看了好几分钟之后,才把目光从凌宇墨的身上移开,她对着云纤纤,苍老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小丫头,你的眼光是有什么问题吗?我看这位大哥长得如此好看,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啊?”
“哼,长着一张祸害的脸,就连一个老太婆都要为他说话。”云纤纤白了凌宇墨一眼,刚在心中鄙视凌宇墨的时候,突然,她就被那老太婆口中的“大哥”两个字给吸走了注意力。
虽然云纤纤在努力地挑着凌宇墨的刺,但是云纤纤绝没有把主意打到凌宇墨的年龄上去,如今听见这个老太婆竟然叫凌宇墨为“大哥”,云纤纤强忍住恶心,对着那老太婆说道:“婆婆,你叫错了吧,刚刚你叫他大,大哥?”
云纤纤很不确定的问道,她的语气顿了顿,刚一说完,她就在凌宇墨的脸上仔细地盯着,虽然现在有月光洒在凌宇墨的头上,但是凌宇墨那挺拔的身躯,和那满头的青丝,无一不说明他正值壮年,为什么这个老太婆会叫他大哥?
唉,也不知道被一个老婆婆叫大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云纤纤看好戏一般地看着凌宇墨,如果现在她手里有话筒的话,说不定云纤纤已经拿着话筒凑到了凌宇墨的面前采访她了。
可是,云纤纤得意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很久,就看见凌宇墨急速地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小心!”
凌宇墨的话音一落,就已经把云纤纤给扑倒在地,而凌宇墨的身子恰好就压在了云纤纤的身上,要不是云纤纤站得地方恰好有一处草地,而此时她又恰好倒在那草地上,恐怕云纤纤这一回会摔得很惨。
可是,现在即便是有草给她做了一个缓冲的作用,云纤纤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就想要散架了一般,凌宇墨那么大力的压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把她全身的骨头都压断了一般,痛得云纤纤直抽抽。
云纤纤敢肯定,这一次凌宇墨是故意的,他就是在报复自己笑话了他。
在压倒了云纤纤之后,凌宇墨很快也感觉到了不妙,可是刚才的情况真的不用他考虑太多。因为就在刚刚,那书房出来的老太婆突然朝着云纤纤射来了好几根的银针,而且那银针所对的地方都是身体的致命处,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够快,及时地扑开了云纤纤的话,说不定丫头现在已经葬生在了这个地方。
待危机一过,凌宇墨急忙地往旁边一滚,然后他起身之后,又急急地跑回到云纤纤的身边,查看着云纤纤的身体情况。
看见云纤纤脸色煞白地趴在那里,凌宇墨关心地问道:“丫头,你还好吧?”
“你还好吧?”这四个字就像一团小火苗,彻底地点燃了云纤纤心中的怒火,她想朝着凌宇墨怒吼来着,可是现在的云纤纤,全身痛得就连她怒吼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纤纤强忍住身上的疼痛,问着凌宇墨:“刚刚是不是因为我笑话了你,所以你才报复我的?”
问完这句话,云纤纤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异常的委屈,所以,在凌宇墨自责的目光之下,云纤纤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这可是彻底地吓到凌宇墨了,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丫头大多数的时候虽然对自己不待见,但是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流过泪的,而且,此时的云纤纤还是默默地流着泪的,这更使得凌宇墨的心中急得如猫抓般难受。
凌宇墨的手轻轻地拍着云纤纤的背,手里握着一条丝巾,笨拙地为云纤纤擦着眼泪,一边擦,还在一边安慰着云纤纤:“丫头,对不起,刚刚是不是把你压疼了?”
凌宇墨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云纤纤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到了最后,凌宇墨只能闭了嘴,不开口,手里不断地为云纤纤擦着眼泪,一条丝巾打湿了,又换上了另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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