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站起来丢了棉签。
“你自己清理吧。”
她面色冷淡地要离开，衣袖却被身后的人攥得紧紧。
“叮，目标男配黑化值加1％。”
“这个时候你就什么都答应他吧爸爸！！他黑化了就不好搞了啊！！”系统急的大喊大叫。它觉得自己要是有心脏一定会心梗的。这才第一个世界线，它觉得它已经与它最开始萌萌哒的形象渐行渐远了。
只要她愿意好好完成任务，它就算再也不能嘤嘤嘤，变成咆哮帝也是可以的。
虽然它觉得脑子里很乱，好像一开始它并不是为了做这些事而来的，但是带她出去是它的最终也是唯一指令。
齐晚站定了没有动。
云起琛得寸进尺地站起身来，试探着圈住她的腰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一样将脑袋低下来埋在她的后颈，一下一下地蹭她。
齐晚被蹭的有点毛骨悚然，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啊呜一口咬在自己的脖子上。
系统君：人家不是疯狗。
齐晚表面冷静：但他不是黑化吗？是不是和疯狗差不多？
系统君：
齐晚低头，云起琛的手十指相扣缠在她身前，她一言不发地一根一根手指头掰开。
“叮，男配执念下降10％。”
“叮，男配黑化值加1％。”
系统：如果他把你囚禁y了姐姐不要怪我现在没有提醒你
齐晚：放心我有分寸。
“叮，男配黑化值加％。”
系统君眨巴眨巴大圆眼抑制住自己的尖叫，干脆自个儿飘走了。
它的心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男配黑化值一点一点地往上加，齐晚每掰开一只手指，就能感受到身后的人气息压抑几分。
她把他的手拿开，但是出乎云起琛的意料，并没有走，而是转过身来，低头看他。
乌黑的眸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的影像，暗暗沉沉又发着光。
“云起琛，”齐晚的声音低的像在叹息，不似之前冰冷的语调，而是尾音带了一丝缱绻撩拨人心，“这样不公平。你从前的行为，一句对不起就要让我曾经的难受烟消云散，这不可能。”
“叮，男配黑化值加1％。”
齐晚不急不缓地继续道：“我对你好过，你当时弃之如敝履，甚至恶言相向，那些我都认了，毕竟你心底的人不是我，现在我要放手了，你反倒这副模样，你把我当作什么？”
云起琛知道她说的都有道理。
他以前轻视她，也带头对她做过冷暴力，她所有吃过的苦头都与他息息相关，让她原谅他大概不可能了吧。
他从前一心只要苏凉晴，却丢掉了一个真真正正全新全意为他好的人。他现在想留住，但是他留不住。他突然想起时候母亲带他去算过一卦，那算命老先生黑色眼镜八字胡，像是个江湖骗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是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却默默摇了摇头。
“夫人，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少爷诸事皆顺，然不可得其所爱。”
他从不信命，直到母亲躺在血泊死在自己面前。
然后是苏凉晴，然后是她。
都怪他自己，他就是个灾祸，但是他也不愿意就这么放手。
“叮，男配黑化值加5％。”
他默默收回了手低头，紧紧地攥住了衣角，眼底不知名状的乌黑浪潮起伏翻涌。
然而身前的人却没有走，他从她的嗓音里听出了罕见的温柔：“不过如果你回心转意好好表现”他猛地抬头，她的神色认真，乌眸湛湛，“我倒是可以考虑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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