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灵行至半日,困倦不能行,在袁噱的安排下,便在附近寻了个旅店住了,当晚,学灵在食过晚餐后,便不顾一切地向床上扑去,在感受了一番柔软的床垫后,她眼睛很快便缓缓地闭上。
学灵心道:师父,如今走了将近半日的时间,也未曾经过一家药店,这可如何是好?那道我的修炼要推迟几日吗?
袁噱听后笑道:“此事慎急,还需有些耐心方才能够完成,据我所知,离此地不远,有着一处山庄,其名为鬼垩庄,庄上的人不是很多,但这里却是附近几百公里内最为有名的药材生产地,明早起来你便去,应该能买到‘魔灵丹’的药材。”
学灵点点头,心道:鬼垩庄离此地有多远?
袁噱答到:“离此地大约十四公里。”随后,学灵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一句话,心也渐渐酥软下来,许久后,便进入了熟睡的状态。
次日清晨五点半,晓星还在天边撒着余晖,东边的那一抹红线仿佛才刚刚亮起,月亮还未完全下落,尚还在西边的天地,发出微弱而皎洁的月光······
“徒儿,起来!”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某处响起,紧接着,一股揉劲不急不缓地将正处于熟睡状态的学灵推起,导致其十分不满。
“师父,你干什么?”学灵揉了揉尚还有些惺忪的睡眼,颇为抱怨地叫道。
“学灵,你要记住,现如今所有大陆之上的绝世强者,可还没有一个是曾经能够睡到自然醒的!你若是连这最基础的关卡都过不去,那么,你想要的一切皆会成为虚妄之想!”学灵听了袁噱的这番话,方才有些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他当然明白袁噱此话所示的道理,但是,就单依其本人的性格,就在其并不想成为拯救整个世界的英雄,也不想成为什么绝世强者,她最想要的生活,便是舒舒服服,平静无波折,安安稳稳地过上一辈子,虽然这般生活相对于来讲还是缺失了什么,但是又有什么人,能够明确地以一种正确的言论站出来说那般就是错的?若不是和弟弟学普儿有过约定以及柳莞被害,她真的会选择隐姓埋名过上一辈子。但皆事都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不可改变,正如其师父袁噱所说:为一件根本不可能改变的事去操劳烦心,这无疑是在做一件举世之愚蠢的事。同样,“如果······”显然已经是过去时,已经无可改变,凡事那些喊“早知如此······我就不会/我就会”的人,都是在心里面间接逃避问题的人,所以,既然原来的“如果”已经无法实现,那么当下学灵要做的,便就只有敞开心扉,把一切心胆放开,大步朝着那个巅峰,到时候,亦或是到她真正踏入那个层次后,再来践行她想履行的约定,她想报的仇以及她想过的生活!
这鬼垩庄正如袁噱所说,此地并不算多么的繁华,但的确是药材生产的重地,此地乃是学族药材来源的主要之地,庄上百分之八九十的都是药农,平日里出了养些牲畜,种些庄稼来糊口之外,其余的几乎全是以种植药材为生,因此学灵一来到这庄上,便有一股浓郁的药草味扑鼻而来,她甚至觉得,若是在自己感冒发烧之时,根本不需要买药吃,直接到这里闻闻就好了。
“学灵,你到附近一座名叫“药廊宇”的地方去购买些“魔灵丹”的药材,拿了药材就赶快走,我们还要继续赶路!”此时,袁噱的声音自学灵心中响起。
“嗯,知道了!”学灵应声道。
旋即又行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是到了。只见那是一间府门,府门上方刻着“药廊宇”三个大字,学灵心道:想必这就是了。旋即脚步却是不慢,走了进去,便看到一名年迈的老者正在买药,见到学灵进了府门,当即笑呵呵地说道:“小姑娘,你是要买些什么?”
学灵笑回:“老先生,我要买‘穆苷’二十株,‘铁梨精’十六株,‘盆勺’十株以及‘兰灵草’一株,恳请老先生以予售卖。”
听完学灵的话,老先生便起身前去抓药,在途中还对学灵问道:“小姑娘,依老夫所记忆,这些药材应当是炼制“魔灵丹”的药材,可是我看你这模样倒也不太像是绿魔仙,你买这些药材,有何贵干?”接着继续整理其手中的药材。学灵听后笑道:“我虽不是绿魔仙,可我却是知晓一位,待我将药材给他时,他应该就能帮我炼制出来。”接着老先生又问道:“哦?那你倒是给老夫讲讲,你认识的那位绿魔仙叫什么名字?”学灵此时回道:“在下歉也,此乃机密,万不可泄露!”当下见到老先生问的如此之多,不由得在其内心提高了警惕。而那老先生也是不由地一笑,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实际上是一名医师,医师跟那绿魔仙之间总有些联系,所以,每当听到‘绿魔仙’这三个字时,我就会来几分兴趣,也罢,一切都是你的权利,不说便不说吧!”
老先生继续在房内寻找药材,渐渐地,‘穆苷’、‘铁梨精’、‘盆勺’等药材皆已找全,但当其打开某个箱子,看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是,其脸庞立即由微笑转变为狰狞,不一会儿,血丝还遍布了其整个双眼。
“老先生,您怎么了?”学灵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惊,上前问道。
“哼······我的‘兰灵草’被盗了!”老先生气急败坏地说道。
“什······什么?”学灵听了此话,也是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本已经快要圆满完成的事,却是卡在了最后的关头上。
“那这里还有别处买有‘兰灵草’吗?”学灵问道。
“唉······”老先生唉声叹气,道:“这‘兰灵草’几乎算是炼药的必备之物,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丹药药方中都写有‘兰灵草’,只是这‘兰灵草’也是一件稀罕之物,放眼整个鬼垩庄,也仅仅只有我这一家具有,可如今······竟然又被盗了!”
“那被盗的‘兰灵草’价值有多少?”学灵问道。
“五十七两白银!”老先生有些颓丧地说道。
学灵深感同情地点了点头,但她毕竟不是此事的亲历者,所以也无需参和此事;当下得知了她所要付的价钱后,刚欲开口,袁噱便在其心中喊道:“徒儿,暂且莫要跟他讲价,他的药材丢失,难免会有些伤心欲绝,尽管他想你提出的价格确实较正常的高了一些,但也是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你就当时给予他一个安慰吧,毕竟人家做生意的都不容易!”
“可是······”学灵急声反驳,可她的话未曾说完,便被袁噱给袁噱给了去:“不要再说了,如今我们的任务是找到‘兰灵草’我可不想在这上面耽误时间,还是将钱如数给他吧!”听得袁噱的话,学灵方才极其不情愿地将手中的银票递给了老先生,转身便离去。
“这丫头······竟然还真的被我骗过去了,她是真的无知,还是······”望着学灵的背影,老先生暗中愁死道。
正午时分,天已大澳,火红的太阳已经将原本碧绿的树叶晒至枯萎。
“师······师父!您说那兰灵草现在还能找到吗?”学灵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喘着气对着袁噱说道。
“再找找吧,总能找到的,此处找不到,别处应该就能够找到!”袁噱说道。
“师父!你······”学灵刚欲再度抱怨,便是听到远处传来了不断的争吵声,学灵心生好奇,便欲前去查看。
顺着声音找去,不久便看见一个浑身袭着青红衣衫的小女孩,小女孩年龄看上去约有十二岁左右,头发呈现出雪白之色,却一点也不显得苍老,反倒是还多了几分灵动,其小脸极为精致可爱,甚至还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气质,这种气质,跟那久居高位的人所散发出来的竟是别无两样。
此时,在这小女孩周围,正有一群人围着他,样子显示出及其凶残之意,而反观那小女孩,则是瞪着大眼睛,流着泪,双眼怨恨的盯着那群人,手中死死的抓住一只羊羔。
“放下那只羊羔!你一定要记住,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你始终都是一只狼,也始终都是凶狠狡诈之物!”这时,众多人群中,忽的有一人站出来道。
而听了那人的话,学灵心头凛然。她还真是想不到,这看着外表极其可爱的小女孩,其本体竟然是一头凶狠恶煞的狼。
而此时这只狼,应该是不知因何故而变成小女孩的狼,正面色惊惧地望着站于身前的那一群人,但其捏住羊羔脖子的小手却是越发的用力,是的那羊羔接连发出咩咩的呻吟之声。
“我以前还很奇怪,羊圈里的这些羊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如果早些时候料想到是你这类种族干的,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方才将你揪出来!”一位庄上的庄民见此情形,怒吼着对那小女孩说道。
“你胡说!”那小女孩泪流满面,声带浓重的哭腔说道:“当年,此地本是我族的安身之地,可你们的到来却让我们的族群原有的那种安静祥和彻底烟消云散,我会记住你们是怎么杀害我的族人,更会记住你们是怎么把那原本属于我们的的食物被你被你们给圈养起来,而且还一味地驱赶我们,让我跟父母走散!”
其中的一位庄民听了小女孩的话,脸庞涌现出一抹不屑之情:“你这话空口无凭,在场的又有谁能够替你证明?而且,就算那是属实,我们也并非是直接参与者,这样吧,你这一生的境况的确是挺夺人同情的,这样吧,你把手中的小羊放下,我们今日放你离开,如何?”
“哼!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你们人类的心,我早都已经看透了,今日,我看这只羊,它也是得死定了!”说着,这原本相貌及其可爱的小女孩,在此刻面庞却是涌现了一抹凶残,不一会儿,其指甲便有五到七公分长,当下丝毫不顾小羊的惨叫声以及那疯狂的挣扎,狠狠地对准其脖子握了下去,瞬间,那只羊羔脖子上便有几个血洞,鲜血不断地从血洞内流出,不一会儿,那只羊羔就渐渐地变得萎靡下去。
“混账!”见到自己的一个退让之语竟然还让得事件火上浇油,那位庄民瞬间便暴怒起来。
“打死她!不要放过!”庄民怒吼道。旋即如同一窝蜂一般地扑上去。
嘭!
小女孩的胳膊被拳头死死的轰住,让得其手臂瞬间出现了淤青,疼的泪水在眼圈中直打转,但其依然是一声不吭,握着那只羊羔的小手反倒是越发地用力。
“师父,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学灵看到这一幕,不禁眉头一皱,但又弄不清楚事件的缘由,便开口说道。
“嗯······此时可能远不止我们所见到的这般简单,他们看上去是为了一只羔羊而发起了冲突,实际上还是牵扯到了各自之间的利益问题。”袁噱思考了一会,讲解道。接着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让得袁噱的话停滞了一瞬,方才说道:“你现在立即去吧那个小姑娘给救出来。”
“什······什么?”学灵惊道:“让我去就一只狼?只怕我将她救出来后,她非但不会感激我,甚至还有可能反扑我,这般苦楚,我可不想受!”
“先去吧!”袁噱有些催促道。“放心,你所想像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并且我敢向你保证,你若是不救她,说不定你将会为此而后悔一辈子!”袁噱笑道。
“为什么?”学灵不解地问道。而那袁噱也只是笑了笑,倒是不再说一句话。
学灵白了袁噱一眼,她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说话爱走关子的人,但如今她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毕竟师父既然敢这般说,那必然也有着他的道理。
此时,那个小女孩已逐渐地陷入了绝望,正当其要彻底狼性大发时,一道白色的倩影突然闪出,站于众人面前,望着几位庄上的人,开口道:“各位,如今此地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对一个小女孩下这般毒手?”
“小姑娘,你是何人?也敢插手我们的事!”
此时,另一位庄民也说道:“实不相瞒,这小女孩的本体是一只狼,几日之前我们羊圈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少了好几只羊,我们几日想要抓到凶手,今日总算是抓得了现形!”
那小女孩顿时一急,辩道:“胡说!这里原来很多动物都是我们族里的事物,但自从你们来了之后,就把那原本属于我们的事物全都夺走了,如今还口口声声说那是你们的?不让我们吃肉,那根杀了我们是别无差别!”
“呸!你们这些贱物,死不死又何妨?”一位庄民不屑道。
“你······”话到此处,小女孩瞬间感到有些许无力,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族群已经在人类的世界里划为了凶狠,狡诈,残忍的一面,再怎么狡辩也都仅仅是一面之词,因此,小女孩的头渐渐地低了下去,想哭但是又不想哭。
学灵一皱眉,道:“依我看,不妨各自退一步如何?既然这只小羊已经死去,不如就让她带走如何?况且,你们就算是把她打死,那几只被她吃掉的羊也不可能再回来,反而还会又夺了一条性命,如此算来,倒还真是不太划算!”
“哼,说起来简单,她吃掉的那一群羊,价钱少说也得在三百两白银左右,今日你若是能够拿得出手,那么这个小女孩是死是活都由你来决定,若是没有那么多钱,便好走不送吧!”
到此,学灵一怔,她还真的天真地认为这群人是真的关心羊的生死,想不到说到底来还是为了钱啊!
“师父,现在只能靠你了。”学灵心道。
“嗯,真是想不到,现在的人为了这一点钱财,便能干出这种事来,不过还好,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方才是最容易解决的。”袁噱对学灵叹道。
学灵点了点头,确入袁噱所说,若是这些庄民是真正的关护那群羊的生命的话,今日恐怕还真会有一番说辞,如今这些家伙既然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当下反而松了口气,拿起一张银票递了上去,见此,那些人个个皆是喜笑颜开,立即便一哄而散,引得学灵满脸地发出一种嫌弃的表情。
学灵静静地向小女孩走去,只见小女孩突然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学灵,伸出手直接抓住了学灵的胳膊,只是她那锋利的指甲还未被其收回,引得学灵一阵刺痛,而那小女孩,也最终是反应了过来。
“对······对不起,我不······我不是故意的!”那小女孩见状,连忙收回手,立即赔不是道。这般惊慌失措显得有些可爱模样的小女孩,又有谁能够想到她的本体是一只狼?不过还好,面对其真正的猎物,她还是显出了应有的凶残与狠毒,如若对那些事物她依旧表现如此,恐怕学灵也不会太自然。
学灵微微摇了摇头,上前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灰歆。”小女孩怯生生地答道,又问了学灵的名字,学灵便与她说了。
“你家在哪?”学灵问道。
“我没有家!”听到此话,学灵一愣,想当初她也对柳莞说出过同样的话,只是想不到,现在这个小女孩却也是如此。
“我无家无父无母,自打记事起,便一个人独自生活在山里,起初靠捕食一些羊群,小动物为生,可近些年这些都越来越少,前几日,我实在是饿的没有办法了,方才设法偷偷溜进羊圈里去抓几只羊吃,不想今日却被人给发现了。”小女孩细声讲道。
学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少时听那小女孩所说,她已是对这些情况有些了解,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发家之地,只可惜,人类的出现让得这个族群缓缓分裂,以至于到得最后连落下了一个族人都不知道。
那小女孩突然又死死地抓住学灵的胳膊,眼中泪光闪闪的道:“学灵姐姐,我本心不好求人,但如今我却真心想求你帮我做件事情!”望着小女孩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学灵心中却是升起了一抹警戒。有些书籍她并非是没有看过,在大多数的书籍中,狼往往被人们刻画成凶狠恶毒的模样,也是恩将仇报,心口不一的代名词,也就是说,学灵担心的是这个小女孩并非是真心祈求。表面上可怜巴巴,内心却是心怀鬼胎,这种是大多数书籍对狼的介绍,因此学灵不得不将心中的警惕放高;但当下也不好直接回绝,便试探性地问道:“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你能帮我找到我的族群吗?”小女孩看向学灵,问道。
“什么?帮你找到族群?这恐怕有些不太好吧!”学灵皱着眉头道。而听到学灵的回答,灰歆小脸立即浮现一抹失望,转瞬间,几颗泪珠便镶嵌在其眼圈之上,但她又强忍着不哭,那副动人的模样,看上去是既可怜又可爱,还真是不知道,那小女孩是真心实意还是故作此番模样。
学灵看了看,心中也是一阵徘徊,现在的她,也终于是明白了当初柳莞在面临丢弃之间徘徊的苦楚,现在若是答应了灰歆,也就等于间接性地将其收养,这一点学灵倒是丝毫未曾在意,因为她现在已经有了师父。凭借着自己本身的天赋,再结合着自己的刻苦修炼,若是排除掉某些意外,学灵几乎有十成的把握,自己日后的生活将会越来越好。只不过,现在一想到她收养的是一只狼,学灵依旧有些头皮发麻。
袁噱仿佛看透了学灵的内心所想,便在其心里道:“暂时答应她吧,因为我给你的那个大惊喜还未出现,届时等到你得到了我所说的,可以再做反悔。”听了袁噱此话,学灵则是翻了翻白眼,这等言而无信之事,她可从没想干过,倒是没想到师父这一出语,便是要让学灵做这等事。
学灵点了点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看到那一见到自己点头就眉开眼笑的小女孩,自己的眉头却是忍不住的皱了皱。如今在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将狼看做阴险、凶狠、狡诈之物,像“狼狈为奸”,“狼心狗肺”等等,但时才袁噱的话则是完完全全地说明了人心,又是往往比狼心更为复杂。更可怕。因为刚刚的袁噱,用的明显是一种欺诈的手段,而那小女孩却纯真的以为学灵真的同意了她的请求。
此时灰歆做出一种手势,吹响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只见一只大鸟便飞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巨鹰,跟学灵相比,恍若庞然大物,此时此刻学灵丝毫不怀疑,这只巨鹰若是一喙下来,自己的香魂便要断送至此,因此当下学灵忍不住地退了一步。
“学灵姐姐,我看你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吧!”灰歆收回了眼泪,随即笑咯咯地说道。
“你说什······”正当学灵准备怒声出口时,那小女孩却是依旧咯咯地笑着说道:“你快点上来,别跟那乌龟一样慢!再慢,我可就要走了啊!”
学灵显然没有料到,刚刚在自己面前还表现得可怜巴巴的小女孩,竟然在这一瞬间便脸,不仅与其刁钻,竟然还不将她放在眼里,这果真是长者白眼睛的动物啊!
“哼!不等我也罢,等你独自一人的时候,看谁来养你!”学灵心道。
“你要带我去哪?”学灵试探性问道。
“笨蛋啊你!你不是想要去琉璃学院嘛,如今我便送你一程,你不会想着走过去吧,这般做法,可真是笨的有些离谱了!”灰歆面色带着几分惊讶地说道。
被面前的灰歆一口一个笨蛋地叫着,学灵有种要被气疯的感觉,但气愤之余,她还有着些许疑问。这小女孩是怎么知道她要去琉璃学院的?她可还未曾表明的呢!
“难道她是······”此时,袁噱的声音突然在其心中响起。
“是什么?”学灵疑惑道。
袁噱长叹一声,道:“你不知道,如今这大陆上,分为人类,动物,植物三种,其中植物中大多为我们绿魔仙的炼药药材。在魔法大陆上,我们将身怀魔法能量的人类称为魔仙,将身怀魔法能量并且掌握炼药术的人类称为绿魔仙,另外,人们特别将身怀魔法能量,但属于非人类(即动物)称作魔兽。很久以前魔兽的居所大多处于分散的状态,知道后期随着人类大量的杀戮,这些魔兽不得不团结起来一致对付人类,渐渐地,它们的居住地也由分散变为集中,由分散的小聚居生活转变为集中式的大聚居,如今,魔仙界西北部的万垩山脉几乎全部被魔兽所占据,因此,那地方也被称为‘万兽岭’,生活在万兽岭的魔兽,一般都讲求自力更生,种族意识极为强大,且几乎从不与人类接触。渐渐地,随着这些魔兽的发展,渐渐地就有四大魔兽族群脱颖而出,从强至弱一次是:狼、羊、虎、豹四物。其中,佼月狼族与蕉羊族若是论真实实力的话,倒也相差不过一二,但由于两者的天生对立关系,造成了逆转性局面,因此除非非两者的实力差距已经达到了不可弥补的地步,否则一旦后者见到前者,一般都会立即掉头而逃。至于剩余的两族,虽然没有跟它们天生对立,但基础的实力却是相差了一大截,所以到得最后,狼族的人在万兽岭一带几乎是处于巨无霸一般的存在,而这佼月狼族每一位族人的特异功能,便是拥有着‘透心术’,自己心里不论想着何事,对方都能够看出来,但你也莫要多做羡慕,这也是它们被生活所逼迫,处于一种无奈的适应方式。因此,它们就需要炼就一双慧眼,来准确的判别出哪些人类心怀鬼胎,以便及时做出防御。”
“那岂不是我今后跟着她就再也不能私藏机密了?这也有些太可怕了!”听了袁噱的话,学灵终于是明白,面前这个小女孩为什么能够问都不问其一句便一口道出了她的行程。
袁噱却默语,学灵刚欲继续发问,却发现自己此时早已被那小女孩连拖带拽地拉到了巨鹰地背上,待得其坐稳后,巨鹰就一声长鸣,带上二人,飞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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