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任小二穿过长廊来到黄清蓉的住所处时,天空已经放晴了,阳光洒在那草地上,此时的院子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刚一步踏入屋中,如花的声音就传来了,那声音中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小公子你……………怎么这么快!”
任小二极其无奈的撇了一眼如花,说道。
“你敢不敢用你那四十二斤的大脑好好想一下,我才多大,怎么可能会那个样子嘛,这里明显有误会好不好!”
“也是哦,你那里那么小。”
如花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去你妹的,哪里小了,我是我说年纪小!你是说我哪里小!”
如花给了个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嘛的眼神,任小二瞬间怂了。
其实他也很难受,讲道理,十二岁的少年如果好好发育,也不应该是这个规模,现在想想,好像是有点发育不良的感觉,任小二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找个大夫看一看,这可事关一生幸福啊。
“不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娘呢,找我啥事。”
“夫人在内院呢,什么事情夫人也没和我说,少爷你还是自己去问吧。”
如花指了指,让任小二自己过去。
“哦,对了,小翠生病了,你去给她找个大夫看一下,顺便…………”
“什么,小翠病了!你不早说!”
话还没说完,如花就飞奔了出去,任小二撇了撇嘴,对于这个如花他很是无奈。
顺着如花指的方向,任小二穿过大堂,走过小弯,来到内院,回头看看来时的路任小二顿时觉得屋子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就这点路三弯五绕的。
“就不能修修直么!”
刚踏入草地之上,任小二顿时觉得清风扶面,好是爽快,在看看这盈绿的草地,似乎不同于外面院子里的那些草,显的格外的坚挺翠绿。
“似乎有点名堂。”
任小二觉得。
而不远处,黄清蓉正挽着袖子给一些花枝修剪枝丫,落下任小二眼中,感觉就像是一个梦里的仙子落下了凡尘。不论那看了几次他这个娘亲,任小二总是会被黄清蓉惊艳,排腹不已,他那便宜老爹到底何德何能可以娶这么一个仙女成家。
“毅儿,你来啦。”
黄清蓉依旧还在修剪着枝丫,头也不回的说道,仿佛早就知道任小二会来一般。
任小二听到黄清蓉的呼唤,走了过去,现在其身后,安静的看着黄清蓉的动作,两人都没有再发出声响。
黄清蓉的修剪枝丫的动作很是优美,白玉般的手里拿着小刀,干净利落的划去那些多余的枝丫,有些枝丫已经长成了规模,却也被黄清蓉一刀剪断,只留下个豁口。
任小二不知怎的,看着看着便沉醉于这一花一叶一刀的世界之中。
“毅儿,你看娘这修的怎样。”
黄清蓉终于修完了处花枝,转过头来看着任小二,忽然问道。
“娘修的,自然是不错。”
任小二发自内心的说道,虽然他以前没正经的看过这些东西,但是他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黄清蓉脸上露出微笑,摇了摇头,忽然发问。
“你如果说对于这株植物,你觉得娘是做了好事还是坏事呢?”
任小二内心砰然一动,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感觉自己好像错失了某种极好的机会一般。
黄清蓉定定看着任小二的脸,将其脸上的表情尽收于眼底,看到任小二那茫然失措的眼神,脸上无喜无悲。
“花开花落,叶繁叶疏,对于这一株植物来说皆有定数,而我拿起了刀,划去了这些枝叶,只留下那主枝,只为那开的最茂盛的一朵花,你觉得,我是为这植物,还是为我自己的欲望。”
“对于那植物来说,它会不会留念那些被砍去的枝叶,它想不想开出那最茂盛的花朵,它恨不恨那把锋利的刀刃,还是它会默然接受这所有的一切。”
任小二蓦然无言。
黄清蓉的话轻,但每一个字都如同响雷一般,塞进任小二的脑袋里。
“如你是它,你会如何;如你是枝,你又如何;如你是花,你该如何;如你是刀,你能如何。”
任小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品味着每一个字,每一个词,现在的他还不能参透,但是黄清蓉在他的脑海中留了个思想,或者说留了个种子,她希望一旦有一天任小二能参透,那这个种子会长成任小二最想要的样子。
就在任小二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黄清蓉脸色瞬间变为苍白,踉跄着差点滑倒,更为诡异的是内院中的这些植物正在渐渐地消失,如同不存在一般的消失。
“强行复原大道天音居然代价这么大,不过…………”
黄清蓉看向远方,露出无人能懂的笑容来,如同远游孩子再一次见到父母一般开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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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云层之上,无风之处,一身着黄色道袍的老者就这样坐在云端,不知已坐了多久,忽然,他站起来。
老者一张口,云层消散,从下面看,如同天忽然豁了一个口子一般。
睁开眼,白日里闪过霹雳惊雷,最后尽收于眼底。
老者遥望着西边,嘴中喃喃道。
“大道天音,傻徒儿,那是你能碰的东西吗,就让为师来帮你一帮。”
老者化作云,化作山,化作溪水,化作大海,化为世间万物,虽然人还在原地,但是仿佛已在远方。
待到云尽之时,老者似魂归已身,在空中居然蹦蹦跳跳,欢欢乐乐的向下走去,直到走到山峰之上时,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底下大声喊道。
“你们掌门回来啦!大家快来欢迎啊!”
言语中充满如同孩童一般的兴奋之情。
这一声传遍了五座山峰,原本寂静的山峰顿时吵杂不堪,似乎有一种鸡飞狗跳,火烧屁股之感。
(具不完全统计,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之内,共有五分一的弟子选择了闭生死关。另有五分之一的弟子以各种理由走出山门,或是下山历练,或是走亲访友。还有五分之三的弟子因为刚刚入门没多久,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他们的长辈也没有选择提醒他们,一位不肯提供姓名的黄门师叔说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年轻人,总归要经历过才会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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