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干净利落的巴掌。
一个人站着,纹丝不动。
一个人倒下,痛苦哀嚎。
但现在却是足足安静了有十秒之久。
只有从旁边经过的汽车的引擎声,证明这不是静止画面。
那些或为陈昱担心,或等着看好戏的人长大了嘴巴。
无数人亲眼看到,在章风的巴掌还没有落下时,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的陈昱,以一个最简单的动作,抬起手臂,张开手掌,准确的招呼到了章风的脸上。
“就这么结束了?”
“一个可以秒杀专业散打运动员的人,就这么被人一巴掌给解决了?”
“学过散打的人可以轻易的秒杀我们,苏铁可以秒杀这些散打爱好者,章风又秒杀了苏铁,然后陈昱又秒杀了章风?那这么一连串下来,陈昱比我们普通人,到底强大了多少啊?”
“难怪他敢去救人,难怪在宿舍楼坍塌的情况下,他依旧可以跑出来,原来是艺高人胆大啊!”
“又有钱,又有英雄气魄,哥哥力又爆棚,要是我找了这么一个男朋友,那绝对幸福死了。”这肯定又是陈昱的哪个小迷妹在犯花痴了。
而在马路上,章风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脑袋里现在还有些晕乎。
“这陈昱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这么猛啊。”
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宇同样在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
两个人脸上都是清晰的巴掌印子,同样是趴在地上,又同样沦为了全校学生的笑柄。
章风甚至可以预见。
这件事之后,自己跟王宇,在桃岭县,恐怕是要沦为笑柄了。
此时,王宇又废了好大的劲,爬到了章风的旁边,可怜巴巴的样子:“风哥,这可怎么办啊?”
“打是打不过这孙子了,只能喊人。”
“他陈昱再能打,有什么用?你的背后是王县长,我的背后,是章家,这两尊大佛抬出来,他就是孙悟空,也得低头,现在这社会啊,讲究的是关系,是人脉,用家里的关系,不丢人。”
王宇哭笑不得,这道理他当然懂啊。
“风哥,我也想找我爸啊,可是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爸五次三番的交代我,让我老实点,不要给他惹乱子。”
“你个傻子,这件事跟之前你强奸了别人女儿,逼得老头要跳楼,跟你欺负穷学生,逼的别人要自杀能一样吗?这件事他娘的说到底,是我们被欺负了,这叫什么惹是生非,这是让你老子来给我们主持公道!”
“也对啊。”王宇一拍脑袋:“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
这哥俩在那里嘀嘀咕咕的时候,陈昱也懒得去管他们,准备带着妹妹回家吃饭。
“姓陈的,你他娘的怂了?不要跑啊!你现在犯了故意伤害罪,老子已经报警了,你就等着进去吧!”王宇眼看陈昱要走,不由急了。
他刚刚跟父亲王政打了电话。
王政正在怒火上,听到儿子被人欺负了,也是火冒三丈。
王政对自己这个儿子了解得很,这小子什么都不学好,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实诚,嘴巴里很少说谎。
既然这次他说是被人欺负到头上了,那就一定不是他惹是生非。
王政在县长办公室里大牌桌子:“老子还没倒呢!就有人敢欺负我儿子了,他妈的老子要是倒了,这些人是不是要抄我的家?老子今天非要让这些人知道,桃岭县,现在还姓王!”
而在桃岭一中门口。
越来越多的人围观,已经不限于学生了。
有几个小混混也来凑热闹,领头一个,一头黄毛。
此人正是陈昱刚来桃岭县卖野山菌时,为了讨好肖银豪,故意去为难陈昱的人。
只不过后来因为戴彪的出现,黄毛吃了一脸土。
对于这样的小杂鱼,陈昱也没有花时间去对付。
不值得啊。
而在得罪了陈昱后,黄毛用了自己所有的钱财,在戴彪那里求爷爷告奶奶,终于让戴彪没有抛弃自己。
只不过之前黄毛是在桃岭县农贸市场收保护费的,算得上是一个肥差。
现在却被发落到了桃岭一中旁边,负责几家网吧,游戏厅的保护费。
而在学校旁边,这些混混也不敢太过嚣张了,因此这日子过的是真苦。
黄毛从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道路,到了前面一看。
一眼就看到了陈昱。
那一天的恐惧重新浮现在了黄毛脑海中,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黄毛小心翼翼的走上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陈哥,是我是我,我是黄毛啊。”
黄毛到了陈昱跟前,又是弯腰,要是递烟,活脱脱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陈昱瞥了一眼,记了起来,不过他可懒得跟这些小混混有什么瓜葛,也没有去理会黄毛的讨好。
可这落到周围人眼里,可就不得了。
有好些人都认识黄毛,学校里面很多小混混甚至认了黄毛当大哥。
在香港黑道片影响还很深的情况下,学校里的学生,很多都以黄毛这样的人为偶像。
“没想到陈烟她哥这么有势力啊,就黑社会的大哥,都对他毕恭毕敬。”
只不过下一秒,局势突变。
已经站了起来,但仍旧是捂着脸的章风突然吼道:“黄毛,你他妈瞎了眼了?看不见老子啊!”
黄毛循声看过去,整个人立即魂飞魄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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