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我爸下了楼,我妈在旁边一直扶着,分明是不相信我。
虽然我爸挺胖的,但我也不是白长这么大,白吃那么多年米。
我记得我有次几十斤的一袋大米,单手就拎到七楼。
将我老爸放在后座,又拿出枕头垫着腿,我这才坐在副驾驶。
路上已经基本看不见人了,一路顺畅。
“这买的的什么?”何经指着放在后面的包装。
“哦!就我献血的那家给的。”我转过头如实回答。
“这盒比利时酒心巧克力挺贵的,上次我让你姐夫买,结果一看价格,你姐夫当时就丢下我跑了。”何经一边惊叹,一面又鼓着嘴,瞪着前面开车的司机。
“听你姐瞎说,没有的事,哈哈。”姐夫窘迫的笑了笑。
比利时巧克力打造了十二星座品牌,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酒心巧克力对应的正好是白羊座,还挺巧的,正好我也是白羊座。
年纪大了,除了偶尔放纵,甜食已经很少吃了。虽然喜欢,但是为了不让我变成我爸这种发福的身材,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一块100克的巧克力热量是600千焦,而我每天的消耗能量却远远达不到这些,这些热量会变成脂肪,吞噬我最爱的腹肌。
“给兴兴吃吧,我记得她最喜欢吃甜食。”和李睿相比,兴兴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孩子。
镇上的老房子是零几年的时候买的,没电梯,买的又是三楼,把我爸背到家的时候我已经大汗淋漓,汗流浃背。姐夫要背,我没让,可能我是愧疚,良心发现。
我妈已经去忙碌了,今天是除夕,需要忙的事情很多。
通常会在这天烧掉所有的荤菜,据说正月不能杀生,理发也要等到二月二龙抬头。
不过现在也没有那么多人记得这些讲究。
回房里和宋淮安通了一会儿电话,他回家过年了,猫和狗也都带回去了,让我别担心。
大中午,外面就已经开始鞭炮噼里啪啦。
我这才刚刚贴好春联,我姐就在那不顾形象的大笑。
“咋啦,我脸上有花?”我凑到何经身边,摸摸脸。
“这谁贴的,对联贴反了……”姐夫拎着饮料走进来,一脸傻笑。
我爸趁机难得对我一顿教育,估计心情美得不行。
“吃饭了,曾儿去放个鞭炮去。”老妈从厨房探出脑袋。
我记得小时候最喜欢这些东西,现在让我放鞭炮我还挺胆颤心惊的。硬着头皮去引燃信子,刚点燃我就飞快蹦回一点。
“噼里啪啦……”鞭炮吵的我耳朵里都有回声。
我爸老了,我长大了。现在轮到我去放鞭炮,轮到我贴春联。所以啊,有些东西就叫传承。
我爸刚出院,姐夫又要开车,所以最后只有我跟我妈小酌几杯。
不是我吹,何曾的确是千杯不醉!一瓶白酒没半点事。通常,我们都是用高脚杯来喝白酒。我妈劝我少喝点,在外面也别说自己会喝酒,容易被灌醉。
让我推杯换盏的是她,让我少喝点的也是她。
虽然我搞不懂白酒有什么好喝的,味道奇怪跟烟一样,名叫香烟其实一点也不香。
偶尔,何曾没办法,何曾也要尝试去应付那些靠烟酒联系的关系。
简单的家常菜,不说有多好吃,但这就是家的味道。
没吃到烧成碳的排骨真好,这句话足以证明我妈的厨艺进步神速。
我还记得我妈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我们听到的最无奈的一句话就是:嫌不好吃,自己做。
于是,在我妈的关爱下,我成功蜕变成一个厨房达人。
感谢我妈,没有我妈就没有今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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