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场中之人一片死静,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曾想到,这周天辰竟然真的能抵住暮立这一击,不,与其说抵御住,不如说,压制住。
在他们的想象中,要么是周天辰血溅三步,横尸倒地,或者是那狄雨拼死相救,勉强留下一条性命,却害得狄雨身受重伤,无论那种结果,都属正常,也合乎常理。
可惜,他们都失算了,狄雨根本没动一步,丝毫上前阻止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周天辰接下这一击,居然纹丝不动,除了地面经不住巨力,下沉几分之外,就再无特别。
“什么?”暮立见自己一击竟然如此轻易的被接下来,除了骇然之外,连连抽手,可惜,纹丝不动,自己的双手如同被嵌住一般,任自己怎么用力,也毫无反应。
“哦?想拿回去?可以啊,不过,拳套留下吧。”周天辰笑眯眯的开口,瞧那模样,丝毫不像一个正在打劫的人,反倒是邻家人畜无害的孩子。
“休想,小子,你使用什么妖法?赶紧给老子松开!”暮立开口,眼神中已有些许的惧意。这名少年,比自己想象的还有诡异,这双手的巨力,恐怕比妖兽更加恐怖了吧。
“呵呵,不松手?好啊,那这双手就留下吧。”周天辰脸上笑容逐渐收敛,化为阴寒之色,双手下折,狠狠用力,若是这暮立不松手,恐怕他的手,会被周天辰给生生折断。
暮立脸上露出惊恐,任自己如何催动元气,都难以挣脱周天辰的双手钳制,不但如此,随着周天辰的用力,他已经能听到自己双手隐隐的呻吟声,仿佛随时会折断一般。
“我说,好像那暮立,被压制了”不少人窃窃私语,眼神不可思议的看向两人,自从周天辰握住暮立的双手,两人仿佛在角力一样,丝毫不动,特别是那暮立,脸上逐渐露出痛苦之色。
“还不松手?成全你!”周天辰轻喝一声,手上力量彻底爆发而开,不再有丝毫的隐藏。
清晰的咯吱之声,顺着骨头,清楚的传入暮立的脑海,连忙松开双手,解除拳套上的禁制,急身退后,与周天辰拉开足够的距离才停下,定下心神看向双手,他的双手纵使有拳套保护,也出现数到痕迹,紫色瘀痕有丝丝血色渗出。
揉揉手腕,面露恐怖之色看向周天辰,纵使失去了那股巨力的维持,暮立的双手还在隐隐作痛,不但如此,不知这少年究竟体内隐藏什么样的怪物,竟然有那般恐怖的巨力。
“到手了,嘿嘿嘿!”周天辰没去注意众人的脸色,反而一脸猪哥像的看着手中拳套。
这拳套握上去轻盈无比,放在手上根本感受不到重量,而且薄如蝉翼,放在手中,若不是能感受到冰凉的触感,根本看不到这拳套,怪不得,狄雨与这暮立交手之初,也没发现暮立带着拳套。
“我说,你欣赏够了么?你要出手?”狄雨无语的看着周天辰,这货拿到拳套不但没退去,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对手中的拳套流口水,现在狄雨觉得,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了,这货太猥琐,简直令人发指,仅仅是这么看着,狄雨都有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不要。”周天辰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那暮立怎么说也是融脉境第八脉的实力,自己趁其不备,才握住他的拳头,与其强行角力,这才能顺利躲下拳套,若是真刀真枪的硬干一场,以这副自己还没彻底恢复的肉体,可是会伤上加伤的,这种吃亏的买卖,周天辰怎么可能会做呢?
“你的实力,究竟强到几分?”狄雨淡淡开口,自从周天辰连连破镜之后,自己就越发看不懂周天辰的实力了,而且,能轻易硬接住那一拳,气息不乱,还是在受伤的情况下,恐怕,等他彻底恢复,就会彻底超越自己了吧。
“你猜猜?”周天辰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神秘一笑,接着,走向呆在一旁的三位家主,笑道:“现在,该咱们几个玩一玩了。希望你们的实力还不错。”
周天辰狰狞开口,不但狄雨讨厌这中墙头草,他也是憎恶之极,此时正是出手的时机。
“呵呵,两位兄弟,不用怕他,咱们一起上,就不信,咱们打不过一个受伤之人!”孙家家主狰狞笑道。
确实,虽然周天辰脸上没什么变化,可是经过刚刚的角力,不可避免的,还是将身上的伤口崩裂而开,而这,在三大家主的眼里,就是周天辰已经受伤的佐证。
“呵呵,正好,试试这拳套的威力!”周天辰虽然受伤,可是在他眼中,这三大家主的分量,还不够看。
“一起上,干掉这小子!”三大家主狰狞一笑,身形极速冲出,似是将周天辰看做囊中之物。
“好啊,最好一起,省的麻烦。”
“等等,你们干啥去。”
“喂,回来啊,别跑,妈的,三个老帮菜,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了!”
就在周天辰狞笑上前,准备与这三大家主拼杀一下的时候,却见三大家主的身影暴掠而退,比刚刚冲杀过来的速度更加迅速,而且奔向不同方向,就在周天辰这么迟疑的功夫,三人已经丢下众人,消失在林中。
周天辰面色难看,转身冲狄雨说道:“快点解决那个,记得,活捉,我有事问他!”
狄雨一愣,虽不知周天辰何意,却也点点头,一个失去武器的同境之人,还不被他放在眼里。
而周天辰则脸色阴沉,轻轻摩擦拳套,这左面拳套上,模糊的刻画两个字,玉蝉,不过这不是重点,左面的拳套上的应该是这拳套的名字,而右面的拳套上的两个字,才是让他做出这决定的原因,因为那两个字是。
鹿邑。
那位鹿邑大师临死前的容貌,还刻画在周天辰的眼前,他的所留之物,还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戒指中,从鹿邑大师的继承的东西,对自己的帮主也不浅,那鹿邑自然也算对自己有教导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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