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二十年的陈年花雕,封泥揭开,顿时酒香扑鼻!
“好酒!”燕长空都忍不住赞叹!
“那是当然,我刘祥请人喝酒,怎么能用劣质的酒呢?”
这倒是实话,堂堂兵部尚书家的公子,长安城三大杰出青年高手之一,自喻为侠士的存在,头上顶着无数的光环,如果请人喝酒都用劣质酒的话,传出去他这名声不就毁了吗?
“这么说,本少爷还得谢谢你?”燕长空说道。
人们哗然,在刘祥刘公子面前自称本少爷,你丫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也配吗?
不过,燕长空却毫无所觉,刘祥怎么了?兵部尚书的儿子又怎么了?燕长空行事,从不惧任何人!
“那倒不用!”刘祥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要被这个家伙给磨光了,冷冷的说道:“酒也喝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原因就行!”
他就不信,这家伙真的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刘祥自认为行事光明磊落,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好事做了一箩筐,数都数不清,怎么可能会有污点?
既然没有污点,又何惧有人说?
说吧,如果说不出个好的理由,休怪我手中的长刀无情!
江湖,是一个残酷的江湖。江湖中人,最珍惜名声,为名声杀人,天经地义!
刘祥虽然是兵部尚书的儿子,但自己却并无官职在身,自喻为江湖中人。所以,如果燕长空没有足够的理由,那他杀了燕长空,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好吧,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
燕长空好整以暇,打了个酒嗝,完全无视横在脖子上的长刀,凝视刘祥的面孔,非常认真的说道:“你听好了,原因有二。第一,我确实是给过老鸨钱了,一千两银票,货真价实,所以我并不是找了姑娘不给钱,你顶多只能说我不给小费而已,这是我的自由,没有人可以强求,你说对吧?”
刘祥点头,无法反驳!
其余看热闹的人也是如此,如果燕长空说的是真的,那还真不是他的错,并没有人规定找了姑娘就一定要给小费,那是有钱人装逼做的。
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当然是能省则省了!
“第二呢?”刘祥黑着脸问道。
他不禁在想,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这么说,你已经承认你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了?”燕长空问道。
“我……我问你第二!”刘祥黑着脸,大声呵斥。
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
燕长空很开心,再度喝了一大口酒,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这第二嘛,你打抱不平是没错,可你连对手的身份都不清楚就拔刀,你不是自以为是,不是傻逼是什么?”
“行侠仗义,打抱不平,难道还要看人?”刘祥冷哼。
什么逻辑?等到调查清楚了黄花菜都凉了。而且,难道恶人比自己强,那就不打抱不平了吗?
燕长空似乎能看透刘祥心里所想,说道:“看来你不懂江湖,年轻人,江湖是强者的江湖,弱者,还是把头缩起来为好,免得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天地良心,燕长空敢发誓,自己说的绝对是实话,是金玉良言,是忠告!
江湖险恶,强者为尊,江湖上的道理,都是强者定下来的。
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可这话,落在刘祥的耳中,就是嘲讽了!
“这么说,你是认为你比我强?”刘祥问道,眸子中散发出寒光,还有战意!
“当然,你知道我是谁吗?”燕长空问。
“你是谁?”
“我是燕长空!”
燕长空说的很认真,实际上,他每次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很认真。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名字是很神圣的,是值得尊重,是独一无二的!
燕长空,古话说得好,鹰击长空,但在他这里,燕子也能燕击长空!
只可惜,他说的认真,却无人相信他。
同样的话,他已经说了好几遍了,但人们就是不相信他,他也没办法!
大厅中一片哄笑,就连那美丽的春兰姑娘,也是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燕长空,是当今江湖上的一位传奇,怎么可能是你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刘祥也不信,所以,他选择动手了。
精致的宝刀,价值百金,比燕长空的刀强上了百倍,寒光闪闪,摄人心魄。
快,狠,准!
刘祥的确有几分本领,他的刀法,以快著称,迅疾无比,如闪电,如奔雷,只是一闪,就把燕长空的头颅砍下来了!
他的刀,本来就已经横在燕长空的脖子上,骤然发动,那速度,根本就无法形容!
江湖上,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躲过这一刀的人绝对不多!
刘祥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砍下了燕长空的头颅!
只是,为什么没有鲜血喷出?
头颅被砍掉,不是应该有鲜血喷出吗?
看看长安城那菜市场门口那里,每次处决犯人的时候,那刽子手一刀斩下,人头与身子分离的刹那,喷出的血柱,怕是有三丈远!
可是,现在为何没有鲜血喷出?他不是也砍下了这家伙的脑袋了吗?
看热闹的人们也是惊诧,但随即,惊呼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刘祥的身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年轻人,我早说过,江湖险恶,你还不信。我也说过,你是自以为是,满脑子浆糊的傻逼,你也不信,怎么样?现在信了吗?”
燕长空的声音缓缓的传来,他的刀,十两银子就能买到的精钢刀,此时就横在刘祥的脖子上。
刀虽然不是好刀,但杀气依然很浓!
所有人都像是见鬼一般看着燕长空,他不是被砍下头颅了吗?怎么可能再现?
人群中不乏强者,此时回过神来,惊叹:“刚才的,难道是他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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