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听到右相的一席话猛地后退了几步,她是想过,但却认为皇上看来爹的面上绝不会赐死自己的,所以她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爹您是右相啊!”
右相这次是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了,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个女儿到底是毁了,只是不知皇上该如何去做“爹以前处处为难皇上却不知他是当今的圣上是天下的主子,他想要爹死爹难道还能活着吗?是!或许皇上会看在爹的面子上饶了你一命,你认为昭仪会饶了你吗?珍昭仪被百姓们称之为什么你知道吗?救了岭南的瘟疫,更是救了大皇子,这等医术已经是神医了!医毒本是一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爹这次只怕是救不了你!”
齐妃跌坐在地上,身边的宫女将她扶了起来,右相是一个明眼人知道什么是该惹的什么是不该惹的,只是右相这个女儿便不是这么聪明了,被德妃忽悠了几下便甘愿做了德妃的棋子。
右相无奈摇头,自己这个女儿到底还是不如家中的儿子聪敏啊!“刚刚看到你从德妃的宫中出来,想来是被德妃算计了,你自求多福吧!”
言罢,右相便走了出去,前往春华宫到底是想要知晓昭仪到底是如何了,这一日他只用了早膳,午膳和晚膳都还未用,每走一步都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极为的狼狈,齐妃看到爹这般颓废的背影便痛哭出来!
她有什么错!她只想要得到皇上的心,皇上将一整颗心都放在了顾铅华的身上,将后宫这么多的嫔妃不知置于何地,她真的只是不甘心罢了。
赵砚明知晓顾铅华一直在装昏迷,但到底是不敢叫醒他,便悄悄的放开她走了出去,看到右相回来便觉得他老了不少,看来是去见过齐妃了。
“右相认为我该如何处置齐妃?”赵砚明声音嘶哑,他被吓到了,被顾铅华吓到了,至今为止除了喝药时说了句烫,至今一句未说,他甚至想要跪下来求她了,只希望她能说一句话,就算是骂自己也好,但自己却又不敢。
右相跪了下来,他已经老了,如今已是满鬓白发,跪下来的动作着实让人心酸“臣,无话可说!但皇上臣对皇上的衷心可鉴,往皇上开恩!”
赵砚明眼眶一红,想到孩子就这么没了,他都已经想好叫什么名字了,连三月都不到便死了,都是齐妃所害,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顾铅华听到门外的动静,吩咐扬灵扶自己起来,扬灵担忧但还是替她穿好了衣裳,披上披风将帽子戴上。
“此事朕不管,到底是昭仪没了孩子,昭仪该如何去处置齐妃只能任由昭仪,朕绝不多嘴,你该跪的是昭仪。”赵砚明无力的很,自知晓有了孩子之后,他围猎都没有心思,上朝都想着这个孩子。
右相抬起头便看到站在屋檐之下的顾铅华,她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的看着她。
“大人还是起来吧,这样跪着对你的身子不好。年纪大了便要好好保护膝盖,小心寒风入体日后到了冬日便疼的走不动路了。齐妃的事情本宫知晓的,说到底其中该有德妃参了一脚,齐妃看起来头脑简单的很,也不全怪她,只是到底是齐妃害的本宫没了孩子,将她赶出宫吧,日后生死便不管,皇上你认为你?”顾铅华所说的赶出宫赵砚明是知道的,赶出宫和请出宫不一样,赶出宫她这一生怕是抬不起头了,只怕要做老姑娘了,而请出宫还有机会嫁一个好人家。
赵砚明没想她如此的宽容,见她那双无神的眼眸便觉得痛心的很,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为何出来了?你身子不行回去歇着吧。”
顾铅华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右相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看着她“当日围猎的时候臣听到娘娘对大皇子所言,臣回家思索良多觉得娘娘所言极是,臣这么多年起初为了功名,后来为了争利,活了一般生似乎是都是为看别人而活的,娘娘以往多有不敬,娘娘还请见谅!”
顾铅华看着右相这般,便是点头“到底是皇上的臣子,都是为了皇上着想,只是想法不同罢了,日后大人还可以说出自己所见,只是委婉一些便是了,皇上自尊重见不得别人当场反驳他,如此处置齐妃娘娘也算是给看大人一个面子。”
右相自是听出话里的意思,放过自己的女儿是为了他能够效忠皇上,他知晓了。
顾铅华转头对着扬灵说了句,扬灵便扶着她打算进屋,顾铅华看了眼赵砚明“皇上事务繁忙便不用陪着臣妾了,臣妾有人照顾着您大可放心。”
赵砚明知晓她的意思,她已经在赶人了,他握紧拳头看着禁闭的房门,无奈的笑了出来,到底是自己自作自受了。
“爱卿啊!你家中三房四妾的是如何应对的啊?朕可是那这个女子没有办法啊!”右相看到赵砚明那微红的眼眶,想来是想哭了,只是却还忍着。
右相想到自己府上的那些妻妾,到底是头疼的很“争风吃醋便不管了,臣算是看透了,臣会安排的,若是愿意走的便重金安排她们做些小生意,若不是不愿的便赶到庄子去吧。”
赵砚明点头,难道一次和他如此讲话,右相其实是明事理的,不过当初和江左一起来为难自己真的是让自己难堪的很。
“臣以前如此得罪皇上,还请皇上开恩。娘娘一语点醒梦中人,臣觉着江左问题很大,当初一起任职他便还是一个莽夫没什么本事,如今却是如此定然有高人相助。”右相看着赵砚明,以前在局中便看不清如今除了这个棋局,看到棋盘上的一切便了然于胸,江左此人定然有高人相助。
赵砚明听到他提此时便有些难过,他如今是什么都知晓了“当初先皇去世,至今尸体都未找到,如今重重迹象都可以表明江左背后的人是先皇,朕的父皇。呵!不知朕这位父皇假死到底为何?”
右相瞪大了眼看着皇上,皇上那神情不似说谎,先皇没有死且联合江左处处为难皇上,那这先皇到底是何目的呢?
“先皇是最疼爱皇上的,若是说先皇要为难皇上,臣是万万不相信的,皇上是否是搞错了?”右相到底是浪子回头,赵砚明对他也是多了份信任,也是因着此人绝非歹毒之人,他行的正坐得端,只是处事极端了些罢了,不会给自己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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