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皇帝岂会听不出来邢飞话中的意思,独占功劳?
呵,以为他皇帝傻的吗?
“那虎凌丘一战,打的着实巧妙。朕在京城也有耳闻,既是邢飞将军出策,秦止将军带兵,这功劳可得两人对半吧?”众臣之首的皇帝手慢慢敲击着座椅,“邢飞将军,这一报着实有些过分了!以后莫要再犯。”
“末将知罪!”
皇帝点了点头,看了下跪在地上丝毫不乱的云溪,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秦止将军。”
“末将在!”
“虎凌丘一战打的着实漂亮,初得奏报时,朕甚是欢喜。封典之上没有你的名字,是朕的不是。”
“皇上言重了!”
“你是带领骑兵作战的,那朕就封你为骠骑将军,如何?”
“谢主隆恩!”秦止再拜。
朝堂上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皇上,这不妥啊!”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讨巧的是,又是云溪记恨上的抢夺秦止功劳的三人中的一个。
“有何不妥?”
“皇上您有所不知,秦止来军五年资历尚浅,只知蛮争穷斗,不懂谋兵布划。穷苦人家出身,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光靠一身粗野和蛮族较劲,恐生祸端啊!”
“呵……”云溪轻笑起来,“既然余七将军这么说,本公主又有一问。”
“公主请说!”余七一点都不怕。
“余七将军是以长岭守城胜利战绩为功,恰好本公主最不熟悉此战。敌军十万围城相逼,无增援,无内需,余七将军如何守得城整整十日?可否为本公主略解一二?”
“本将省俭粮食留于城内百姓,并与边城将士城内死守长岭城上。艰苦撑持了七天,最终以空城诈骗敌军不敢进犯,然后派人潜入城后长岭山寻得野菜苦挨度日。”
“十万强军何需惧你那城内一干老病伤残?”云溪冷声道。
“自是我威名远扬,至使敌军疑心重重不敢来犯。”
南山有晴忍不住小声噗了一下。这个余七脑子有坑吧!?
北海非雨:呵,蠢货。这余七……估计得被云溪玩死去。
队伍频道出现北海非雨的这句话,南山有晴惊了惊。回复道:不至于吧?
那个身娇体软易扑到的云溪动了杀念?
北海非雨:你看她的眼睛。
南山有晴看向云溪丝毫没有起伏的黑眸,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寒意。
北海非雨:身于皇室中人,能像云溪一样心性,其实也已经很不错了。
“呵呵……”云溪捂嘴轻笑,笑声中的嘲讽如此的明显,以至于全朝堂的人心中对云溪这个一直像在温室中娇养花朵的女孩完全改观。
“余七将军,您是拿我们好玩?”云溪看向余七的眼神俨然就像是在看死物一般,“蛮族十万敌军不敢进犯,不是因为您,而是因为他们首领所在的帐篷一夜之间血染鲜红。蛮族无首,内部自乱。”
“您,不知道吧?”
“这……这……”余七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
“当夜出去摘野菜的人,少了一个。直到救援来临之日,那人带着一身伤血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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