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大皇子,大皇子里边请!”
这时,晚日的声音传入厅中,南门佩手一顿,大家也都往门口望去,有那么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南门佩放下酒杯,起身上前去迎接,他举止自然,亲和,笑容不减:“大皇兄来了,皇兄百忙中来,真是感激不尽。”
“大皇子!”
“殿下!”
众人纷纷对大皇子见礼,欢乐之声减去,剩下庄重之气。
大皇子南门礴一进门就吸引人的目光,严大小姐看中的人自然不凡,他气质、容貌皆上上品,尊贵自不必多说,比南门佩多了一丝稳重成熟,看着是个能担大任之人,也是皇上眼里看重的人。
南门礴俊美绝冠的脸上,端着一对如夜暗眸,眸中耀眼的星光在厅中扫过,眉宇间露出不明显却存在的威严。
“七弟,你可真是匆忙,婚礼和乔迁喜事居然一起办了,也不给皇兄请帖,五弟都来了。”南门礴故作恼态,边递上礼物。
南门佩接过再递给旁人,笑道:“皇兄说的极是,是我临时改变主意,失了皇家颜面,惭愧。今晚,这些酒肉损友突然来访,可是杀了我个措手不及,宴会也是临时举办,没来得及送皇兄请帖,待一切稳定下来,我一定寻个好日子,再请大家来喝酒。”
南门佩边说边请南门礴坐下,皇家兄弟也过来围坐,刚刚还乱哄哄的宴会,一时恢复得井井有条,有礼有序。
“皇兄教训的好,七弟可不听我们的话。”南门钰幸灾乐祸般的看着南门佩。
“谁是酒肉损友?大家还不是担心你的婚事过来关心,你倒不识吕洞宾之心,罚酒!”任祖之端着酒杯酒壶过来,给大皇子和南门佩倒酒,奉到南门礴面前。
“说的罚七弟,怎给我端来了?”大皇子边出怨声边接过酒,笑对南门佩,“祝贺七弟双喜临门,与弟妹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多谢皇兄吉言!”
南门佩仰头饮尽,南门礴也同时干了,两兄弟相视而笑。
“大家坐,今夜我奉陪到底,大家可别怯场了。”大皇子摆手领大家坐下,大气,优雅。
“七弟,怎不见弟妹?你免去婚礼就已不妥,现在还冷落人家,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南门礴板着脸教训南门佩,露出兄长的姿态。
南门佩无奈一笑:“皇兄可冤枉我了,今日搬家许是累了,她在休息还没醒吧。”
南门佩暗中苦笑,他哪有冷落她,是她冷落他才是,要分房睡的是她,不理他的也是她。
“是吗?过几天你也得带她进宫见见父皇,可做好准备。”南门礴很关心兄弟的样子。
“过几日完全安顿好,我就回宫见父皇。”南门佩边说边给南门礴斟酒。
这时,早茶快步来到南门佩身边,对南门礴鞠躬行了礼,看着南门佩欲言又止。
“何事?直说!吞吞吐吐的,不许做失礼之态。”南门佩看了看早茶,星眸露出厉色,他向来没有秘密。
“是,珮王爷,是王妃来了……”早茶把后面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目光往门口飘去。
“哦!弟妹来了!”
南门礴声音满是期待,这严家四小姐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听闻她是无灵力之人,可谓无能之辈。南门礴去严家拜访也有几回了,没见过她,想也明白无灵力之人在家里的地位如何,严家是不会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来了正好,这有什么不能说……”南门佩正说着,厅内忽安静下来,他心里不由自主的起了不好的感觉。
南门佩望去,只见严露晚端正地走来,装扮与平常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一份端庄,大气,少了她平日里的泼辣倔强,乍一看那面容也是清丽养眼,不乏大家闺秀之姿。
只是,再一看,南门佩眼眸就暗下了,却不怒不怨,他摇头莞尔一笑,露出无奈之色。她故意露出脸上那瞧得真切的伤痕,是在报复他吗?
众人看着严露晚除了对她脸上的伤的好奇,还有同情,嘲笑倒是没有,他们嘲讽她,没意思。听说严家四小姐没有灵力,如今又知道是个毁了容的人,也难怪七皇子不待见她。
南门佩可真冤,被不待见的是他才是!
露晚不在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款款来到南门佩与南门礴面前,她垂眼底眉,呈乖巧温婉之态:“殿下,我来迟了,希望没打扰到贵客们的雅兴。”
露晚面带一丝微笑看着南门佩,目光很快落在南门礴身上,目露疑惑,这人身份定是高贵,是哪个宫中主子?
“爱妃来了,不迟,不迟,看你精神不错,看来睡得好。来,我给你介绍介绍。”南门佩笑着起身,很亲昵地牵着露晚的手面对客人们,“这是大皇兄礴哥哥,这是五皇兄钰哥哥……”
南门佩一一介绍,露晚都好好招呼,最后向大家敬了杯酒。
南门佩拥着露晚坐下,手不离她的腰,露晚看着他眼里含着冷笑,掰开他的手拉到身前,放在桌子上。她眼角露出警告之色,吃豆腐吃够了没有?
南门佩瞪她,眼里闪过一抹委屈,尔后又端着酒杯与客人畅饮。
“久闻弟妹之名,今日终是见着了,现你与七弟鸳鸯聚首,可是羡煞旁人。”
南门礴看严露晚从容不迫,温婉之中带着淡漠之气,知她对他们这些贵客没怎么在意,想必是经历过人间冷暖,性子也冷了。
“多谢大皇子,露晚得与七殿下结为连理,权托陛下恩赐,七殿下的不嫌弃,露晚感激不尽,我定会常伴殿下左右,不离不弃。”露晚淡笑的面容端庄温雅,那道伤痕,似乎变得淡了。
“好一个不离不弃!”南门钰端着酒笑吟吟地来到露晚跟前,仔细端详她的模样,笑道,“弟妹,我来敬你一杯,日后弟妹若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我定助你,我在东街祥王府,那是我家。嘻嘻!”
露晚后退一些,眨了眨眼,这人吊儿郎当的十足纨绔样,人倒是看着没什么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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