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
“爹爹,孩儿一定救出二弟,查找出飞刀门,重振我藏剑山庄的惜日辉煌。”
一袭白衣跪在一座新藏的坟前,三拜九叩。坟前并未立碑,燃烧火旺的蜡烛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好像随时都要熄灭。香烟飘飘,散发出淡淡清香,纸钱在微风中飞飞扬扬,渐渐远去,飞到逝者们故乡。
白衣人身后立着两个人,都静静的看着白衣人。许久那位青衣人才说道:“大哥,节哀顺变吧,高阳大伯在天有灵会保佐二哥平安的。”
“是啊,大少庄主保重身体。现在首要的是我们该如何救出二少庄主。”胡昆加重了语气“藏剑山庄在江南一带的产业已经被各门各派抢夺,各经营者也另寻靠山。真是树倒猢狲散啊!”
高阳剑,抓起墓前用黑布包裹的承影。站立起来,赤红的眼眸看着胡昆道:“胡叔说得对啊,树倒猢狲散啊,再难重现惜日辉煌了。但各门各派凭什么夺我藏剑山庄的产业?想当初,那一个门派不受我藏剑山庄恩惠,可今日却如此对侍于我藏剑山庄。老天啊,人心难测啊!”
“大少庄主,还有一事,江湖传言,你已经在藏剑山庄被毁时身亡。所以才使各门各派抢夺藏剑山庄在各地的产业。昨日,我已飞鸽传书各地商铺,酒楼,当铺,银号。秘密转入暗中造作,以免引来飞刀门的全力剿杀。”
“这里的一切就交给胡叔你了,不过行事小心。哦!对了,像酒楼里的规矩就改了吧!一视同仁,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高阳剑背起承影,又看看莫言琴,对胡昆道“莫贤弟,我们走吧!”
高阳剑和莫言琴分别走到大树下,解开缰绳,跨上骏马,向着胡昆抱拳施礼道“胡叔保重。”然后扬鞭而起,策马奔驰而去。后面扬起一阵尘土,随风漂散。两个身背长剑长琴的背影消失在尘雾浓浓的森林深处。
“救命啊,救命啊!”
树林深处的官道上跑来一位少女。她衣衫不整,头发蓬乱,急促的边跑边回头张望,一脸的惊恐,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少女的身后不远处,四五个大汉手提大刀追逐着,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站住,别跑。臭娘们,老子抓住你必活刮了你!”
官道上走来两骑,一白一青两个青年。两个人都各自肩背长形包袱,策马迅速奔跑。突然,白衣少女一踉跄就栽倒在官道之上,看后面的四五条大汉及将追至而到。她使尽爬了起来,刚站立起来,准备就跑,一阵疼痛从脚项处传来,使她又再次倒了下去。
此时,少女才发现两匹骏马已经向她奔驰而来,离她也只有十步之遥。她绝望的回头看向追过来四五条大汉,看来今天是再劫难逃了,不死于这帮劫匪之手,却要死于之骏马铁蹄之下了。
“呓!”高阳剑和莫言琴看见官道上突然窜出一个少女,而且就躺卧在官道中间,骏马正尽力奔跑,一下子根本停不下来。眼看马蹄就要落到少女身上,他俩立刻拉紧缰绳,骏马受力一拉,前蹄腾空而起,后脚站立了起来。然后随着左右缰绳的用力,两匹骏马向两边落地。
只见莫言琴和高阳剑早已离开马背,落在了少女的身边。
“姑娘,你没事吧?”莫言琴说着就伸手去扶白衣少女。
那白衣少女绝望的眼神瞬间明亮起,如获新生,侧卧的身体转为了双膝而跪,含泪悲凉的哀求道:“二位大侠救救我,…”
“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你就乖乖跟我们回迎春院吧!”
此时,五条大汉手提大刀一字排开,立在高阳剑他们面前二十来步的地方,中间为首的一位黑衣大汉见到少女身边多出两个青年人,他吐了一口唾沫,懒洋洋地说:“两位也是江湖人士,这是我们xx院的家事,还请二位少侠行个方便,莫管闲事。”
“不,不,二位大侠,一定要救救我。我并不是什么迎春院的,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白衣少女争辩着,哀求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姑娘莫怕,有我们兄弟在此,任他天王老子也莫动姑娘半分毫毛。”莫言琴用手扶起了白衣少女,那少女一颤一拐的。“姑娘脚受伤了?”
那白衣少女偷看一眼莫言琴,点了点头。莫言琴叫少女坐下,左手按住少女的小脚,右手用力在她玉脚上慢慢回旋几圈,突而用力一拉。“啊”只听见那少女尖一声,疼痛的神经全涌上了心灵,两滴眼泪流了下来。
“好了,姑娘走走试试。”
白衣少女走了几步,已经无丝毫疼痛,心有喜悦的又偷看了莫言琴一眼。
“难道两位今天是非管此事不可了吗?”黑衣大汉懒洋洋的气色已经全无,他睁大如球的眼睛看着立在那里从出现到现在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高阳剑。
“呵呵!要我们兄弟不管此事也行。我要听听这位姑娘的实情,如何情何理,我兄弟二马上离开,如若不然,呵呵!”莫言琴嘻皮笑脸的对着黑衣大汉笑道。
“不然干嘛?”
“钱呗!”
“只要二位不管此事,钱不是问题!”黑衣大汉笑了起来,随手抛出一物。
莫言琴伸手便在空中接住了黑衣大汉的抛物,定眼一看,是一绽五两白银。他又笑了笑,“爽快。”回过头去看了看白衣少女,道“姑娘,别怕。说说吧!”
那白衣少女看见莫言琴接过黑衣大汉的银两,心如死灰,一落千丈。本想求助于这位青年,可谁想到也是贪财之人,和这伙劫匪本就一丘之貉。
莫言琴好像看出她的心思,又道“姑娘不必害怕,一切自由我兄弟二人给你作主。”
听了这话,白衣少女才点点头,惊恐的目光扫过对面的黑衣大汉。“我是山东人,只因连年旱灾,家人连继去世,家里只剩下我和哥哥二人。无法生活才逃至此地,本想去洛阳城投靠远房的叔叔。谁知道在这山间却遇到了劫匪。”白衣少女停了一下,看向黑衣大汉等人,又继续说“他们抢了我们的全部盘缠,还说要把我们买到xx院。我哥哥为了保护我和他们拼杀,我才趁机跑的。这伙劫匪已经追我至此,想我哥也…”少女说罢伤心的痛哭起来。
莫言琴嘴角一动,微微一笑,“你们怎么说法?”
“我们?说法?钱都给你了,还想要什么说法?”黑衣大怒火中烧,“你们到底滚不滚开?”
“五两银收买我们?怕你这银子烫手!”一直没有说话的高阳剑缓缓地道,深邃明亮的眼睛看向五名劫匪。
“兄弟们,给我杀了他们。”黑衣大汉终于忍不住怒火了,举刀就冲了过来,身后的四个大汉也跟随而来。
高阳剑看都没看这伙劫匪一眼,转身去牵马。白衣少女看见劫匪举刀冲杀过来,早已吓得直哆嗦,跑到莫言琴身边,紧紧抱住他。莫言琴羞红着脸,想甩也甩不掉。
高阳剑看了看莫言琴,摇了摇头。转身向着举刀而来的劫匪而去,只见他人影晃动,又站立在了原来的位置。对着莫言琴道“莫贤弟,恭喜抱得美人归啊!”他苍白的脸露出一丝微笑。
“大哥,这?唉!”莫言琴看着已经上马的高阳剑,又看看怀里的白衣少女,一脸哑巴吃黄连的样子。
“叭”那五个劫匪应声倒下。吓了白衣少女一跳,她抓莫言琴的手更紧了。
“姑娘,沒事了,我送你去找你的远房叔叔吧!”莫言琴不知如何是好,用手拍了拍白衣少女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可她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干脆一把抱住莫言琴的腰。莫言琴此时更恐慌了,双手展开,又安慰道:“姑娘,沒事了,我们还是去看看你哥吧!”
白衣少女听到哥,立刻松开了手。红晕印上玉脸,低下了头,娇羞的说道,“谢谢二位恩公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今后就留在二位恩公身边,照顾二位恩公,以报今日救命之恩。”
“姑娘,这可使不得。”莫言琴急忙说道,又看向骏马上的高阳剑。
“贤弟,这个别问我,自已的事自己办吧!”
“大哥,这,这怎么成自己的事了”莫言情一脸茫然。
高阳剑难得的微微一笑,策马奔去,只留下白衣少女和莫言琴。莫言琴只好把白衣少女扶上马,慢慢的牵着马向树林深处走去。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