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诸位谁愿与在下共舞?”
乐欢一脸真诚的颜笑,看向在坐的众人抱拳施礼了一圈。这种诚意不知是挑衅还是敬佩,但在坐的众侠心里都明白,此人并不简单。他这种主动请缨的作法是想杀众人的一番锐气,以达到某种目的。众侠又可不知,只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方的举动。
“诸位不敢吗?”
乐欢又是微微一笑,这种笑带着一丝鄙夷,傲视群雄。
“二哥,你说谁会出战?”吴情(白雪)轻轻的碰了碰吴然(莫言情),她眨了眨眼睛,又说道,“这个乐欢好狂妄…”
吴然(莫言情)把杯中酒灌进了口里,说道:“此人不简单,居然用激将法使人与他交手。依我对这群人的了解,文房四友中的满天飞纸史书奇会出战。此人生性鲁莽,正直坦荡,但是有铁笔书生萧海川在,史书奇不会出战。而我们这边根本就不会出战,最后只有雌雄双剑。”
吴然刚说完,就见雄剑沈飞从案桌上站了起来,对着乐欢说道:“居然乐少侠这么说,在下就陪乐少侠玩几招。还请乐少侠多多承让!”
沈飞说出承让二字也轻视乐欢,正想教训一下他这狂傲的青年。
“上兵器!”
府衙师爷吩咐衙役取来十八般兵器,随二人挑选。沈飞看了一下,捡起一把剑;乐欢又是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
“乐少侠不用兵器,等会怕沈某胜之不武吧!”沈飞也没正眼看乐欢一眼,心高气昂说道。
“是啊!乐少侠为何不用兵器?”知府李大人也疑惑的望着乐欢。
乐欢的眸子眨了一下,英俊的脸更加迷人。他缓缓说道:“我从来不用兵器!”
“居然这么说,开始吧!点到为止,以免伤了和气!”
随着知府李大人的一声令下,雄剑沈飞的剑已经开始移动,速度很慢,划破空气,刺向乐欢。这一剑并未带一丝的剑风,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刺。
乐欢立在那里,并未退避躲闪。当沈飞的剑尖只差半分就要刺入胸膛时,他才缓缓的把身体一歪,躲过了那一剑的锋芒。而后,乐欢一掌拍出,击在剑脊之上,剑身发出“嗡嗡”的声响。
沈飞感觉一道力震在握着剑的虎口上,剑差点就被震飞出手掌了。他强制用力握紧了剑柄,心想:“本来是试试你小子,没想到却有如此之大的內力,看来不可轻视这小子啊!”
沈飞随着那一股劲道转了一圈,剑已变幻为五把,形成一个剑阵。这个剑陈开始旋转起来,以迅雷般的速度向乐欢的腰部切割过去。
“二弟,你看乐欢能躲得开沈飞的天旋剑阵吗?”铁笔书生萧海川向旁边的玉墨飞天文长青问道。
文长青瞅了一眼正在剑阵中四处躲避的乐欢,漫不经心说道:“年青人始终是年青人!”
“哦!此剑阵如果是二弟,又将如何破?”
“如果是雌雄二剑施展此剑阵,是无处可破;现如今只有沈飞一人,剑阵威力减半,已经露出了软肋,从上至下就可破之。”文长青观察着现场战斗的二人,他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恐惧。
“二弟,你小看乐欢了,此人回避并非是不敌而退,而是在戏耍于沈飞。你可见他右手…”萧海川惊讶的说到此处,已失惊下面的场景用语言来表达。
乐欢在退避剑阵的锋芒的同时,并未觉得有半分的余力不足或无计可施。而是轻松就躲过了沈飞的每一轮进攻,突然又出现在沈飞的另一侧。身形如鬼魅般飘浮不定,忽左忽右,好像预知沈飞的下一剑将在那里出现。
沈飞虽然是主动出击,但每一剑都随着乐欢的出现而动。根本就跟不上乐欢的节拍,已经慢慢被牵着鼻子走了。只要乐欢出击,一招之内必定破了剑阵,到那时剑门大开,输的也只有他了。
只见乐欢又一次躲开了沈飞的剑阵,右手缓缓抬起,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黑影,直接与沈飞的剑阵撞在一起。“锵”,的一声清脆的金属响过,沈飞的手颤抖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的断剑。
“这怎么可能?”
在坐的众人和沈飞异口同声,都惊愕的看着沈飞手上的断剑。整齐的断口就犹如被比它更坚硬的某种金属齐齐截断,而使沈飞更诧异的是,在剑断的瞬间,并未发现半点的异样。没有之前乐欢那一掌的震撼之力,只有如微风抚面气息。
“沈大侠,承让了!”
乐欢还是一脸的微笑,抱拳向沈飞施礼,而后回到了案桌坐了下来。
“二弟可看出这是何种武功?”吴枉回视一下正在顾作饮酒的吴然。
“小弟在江湖也有数载,并未听闻,也未见过。大哥博览天下兵器、武功秘籍,想必知道吧?”吴然呵呵一笑,“请大哥讲解,小弟愿闻其详。”
吴枉又灌了一口酒,神情严谨了许多,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唉!一般练武功分功法和兵器,光练功法不练兵器者称内家功,而光练兵器不练内功者为外家功。然而还有一种兼内外的功法,此种功法可以使兵器化为气,而气也可以化为兵器。”
“大哥的意思是化气为刃?”吴然惊愕的拿着酒杯,已忘了饮下。
“正是,我猜得没错的话,乐欢所用的便是失传三百年的‘无影神刀’,而他还没用上一层的功力。”
“如果大哥和我联手,战胜此人的机率有多少?”
“不知道,也许是一成,或许没有机率…”吴枉又倒了一杯酒,“没想到今日江湖真是奇人辈出,此人将来是友也就罢了;若为敌人,那必定是此生最强劲的敌人。”
吴然又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总是能化解一情储,是敌是友,现在基本上已经表明,作为赏金猎人,没有爱也没有情,金钱就是一切。但作为如此高深莫测的赏金猎人,高阳剑和莫言琴已经无法识别这个危恶的江湖。
沈飞此时如一尊雕塑伫立在聚贤厅中央,迟迟不肯放下手中的那一柄断剑。雌剑汪兰站立了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握住那双冰冷的手,默默的注视着苍白无色的脸。
沈飞苦笑一下,道:“我输了!”
“你已经尽力了。此人是扮猪吃老虎,是我们看走眼了,此后得小心为是!”
“嗯!”沈飞深沉的应了声,对着知府施礼道,“大人,沈飞输了!”
“哈哈哈!沈大侠不必间怀,乐少侠也是险胜!”知府李大人哈哈一笑,话题一转说道,“今日这场舞很精彩,让本府见识了二位侠士的风采,但本府还是喜欢府内的歌舞。沈大侠,汪大侠请回座!”也又对旁边的师爷点点头。
等到雌雄双剑回到原座,那师爷才从案桌上站立了起,说道:“诸位英雄,今日在此不拘礼,畅快饮酒作乐,一切事宜明日再议。奏乐,献舞!”
一群娇艳的舞姬已经缓缓而来,如天宫的仙子踏云飞跃,一支曲子优美柔婉,在仙子们的轻盈舞步中飘逸。那飞舞的苏锦绣花,旋转如风,洒脱千万,形成一朵朵的富贵之花。
为首的舞姬炫舞于中央,似月宫的嫦娥飘逸,轻捷的舞步飞旋。那娇嫩如二月桃花的芊芊玉手,如枝柳迎风摆动;又犹如清水流淌,似水柔情。随着舞曲的节拍,那熠熠生辉轻如风的霓裳飘舞起来,正是天宫的仙子飞下凡间…
“二哥,看上那一位姑娘了,等会本姑奶奶给你作媒娶了她。”吴情对着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舞姬的吴然,又回过头看向上首的吴枉。只见吴枉就像一个数十年未见过酒的酒鬼,一杯接着一杯的狂饮,而眼前的艳丽佳人就犹如空气。
“大哥,你少喝一点?”她不忍看着高阳剑自暴自弃,以酒解忧。
“如此佳人美酒又可错过,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兄弟,干一杯。”吴枉高起来,酒杯敬向了吴然。
吴然也举杯对饮,洋洋得意说道:“不光这酒,佳人是绝品,这曲,这舞也是世间少有的佳作。”
吴情一脸茫然,“这舞曲可有什么讲究!”
“此舞曲名为《霓裳羽衣曲》,传说是唐明皇梦游月宫听见的仙乐,醒后根据记忆、记录、整理而成的一支名曲。大文豪醉吟先生就有一首诗如此写道:‘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吴然滔滔不绝,但说到此外又感叹一声,“可惜啊,此曲的精髓已在安史之乱时失传,现流传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但现如今能在此处听闻,也算是我们的福份吧!”
“呵呵,没想到吴二侠也是知音人啊!”
吴然循音望去,只见聚贤厅的大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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