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一,吓死我了,真怕他们找到咱们。”刘福心有余悸地说。
“别掉以轻心,既然咱们能找到上来的路,他们肯定也能,只是早晚问题。”我看看刘福,“对了,我怎么觉得你小子变了,话这么多,胆子也变大了,你是不是被吓得精神出了点问题?”
刘福被我没头脑的话问得一愣,“啥?我?”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这人跟别人腼腆,混熟了,就知道,其实我话挺多的。胆子大嘛……在这破地方时间长了,胆子自然练出来了。”
我、成子和铁闯对视一眼,都点点头,表示这个回答基本满足要求,可以给80分。
“行了,别说没有用的了,咱们赶紧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招呼大家。
几个人打起手电,依次从狭小的门口走进去。
入眼是一个套间,左边墙壁上开了一扇门,通向里屋。
门旁是一张老旧苏式办公桌,桌子上东西全都收走了,连一张纸都没剩。
桌子对面放着两个立式书架,同样是一本书都没有,一台已经倒塌,飞扬的尘土还没落定,看样子是被刚才巨大震动给击垮了。
铁闯扫视一圈,“连个毛都没有啊。”
我打着手电来回照射,确实,这里除了残留的家具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
只好招呼大家,“走,去里边看看。”
我走到里屋门口,这是一扇木门,底部已经生满霉菌。
我学着铁闯的样子,飞起一脚,木门轰然倒塌。
一股霉菌混着湿润泥土的气味钻进我的鼻孔。
此时我心里美滋滋的,原来破坏是这么爽一件事。
等尘土落定之后,我探头往里照去。
里面放满铁皮柜子,柜子有半人高,围着墙摆了一圈,大多没上锁,只有靠墙角的一只上锁了。
“嘿,果然,好东西都他娘藏在里边。”
走进里屋,找了最靠近门口的一只铁皮柜,蹲下来。
柜门已经生锈,转动把手打不开,我只好采用暴力。
使劲扯了几下,柜门开了,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接连把几个没有上锁的都打开,里面都没有放任何资料。
“哎,容易得到的,往往没什么价值,这话果然不假。”
我看准墙角那个上锁的,“就他妈你了!”
抽出匕首,塞进柜门缝隙里,利用杠杆原理,把柜门一点一点撬开。
这时几个人都走进来。
成子见我正在发力,便问,“怎么样?少爷,有什么发现没?”
我咬牙用力,回答道,“这不正搞这个。”
用了十几下,终于把这个柜门撬开。
撬开之后,里面都是黑色塑料隔层。
“这应该是个放光盘的地方。”我看了一番,推理道。
“又光盘恐怕也够呛了,几十年都过去了。”
我仔细在里面搜寻一番,在隔层上边,横放着一个黑色盒子。
我把盒子抽出来,在手里垫了垫,分量不轻,好像是木质的,刷了黑色的油漆。
油漆应该是防蛀、防潮的东西。
侧面有一个小插销,我拔开插销,打开盒子。
里面裹着一层防水塑料布。
这么精细?
我心里一惊,肯定是有人特意把这个东西留在这里的。
我把盒子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揭开塑料布,里面是一层海绵。
我把海绵拆开,最后是一盒录像带光盘、一张牛皮纸。
我先把牛皮纸拆开。
牛皮纸上用钢笔写字迹,好像是一封信。
语言竟然是俄、中文双语,内容如下:
同志你好!
如果你是友军,我们肯定获得了揭开这一切的能力,这是无产阶级指导的科学进步。录像带会给你提供有力的线索。
如果你是进入这里的盗贼,我劝你回去,这里的危险不是你可以承受。录像带里的东西,以表警示。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突然到达,之后突然离开,道路纵然曲折,前途必定光明。
总之,无论你是以什么身份回到这里,请打开这盒录像带。
1960,秋
读着这封没有署名的信件,我仿佛穿越到那个轰轰烈烈的革命年代。
这肯定是当年在这里工作的士兵,留下的信息。
1960年,我脑子开始思索这个年份。
苦心思索,终于动用自己高中的历史知识,得出结论。
1960,正是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运动时期,与此同时是中苏关系恶化。
中苏关系恶化,这个历史并没有标志性历史事件,是一个逐步恶化的过程,但是1960年的事情我倒是记得。
1960年,苏联撤走了援助中国的所有专家。
难道这批人,也是当年援助中国的那些人?
看来情况是这样。
来这里之前我查过这一带历史,解放后,官方曾对药王神泉传说进行过彻底搜集。
同时,为了落实“中医药现代化”的政策,与苏联在这里成立中医药研究院。
莫非这些历史事件,都是相互联系的?当时为了研究药王神泉,特意与毛子合作。
“我靠!”
我情不自禁惊呼,感觉自己无意间卷入一场轰轰烈烈的历史事件之中。
当年的历史已经尘埃落定,不知为何,一切又开始暗流涌动,包括祖国,包括西方。
可是我在这之中有是什么地位啊?我一个混吃等死的无名小卒,怎么配得上卷入这件事情?
“少爷?你怎么了?”成子拍拍我的肩膀问道。
我的思绪回到现实。
摆摆手,“没什么,我想了点事情。”
“有什么发现吗?”成子继续问。
我把纸小心翼翼递地给他,“自己看吧。”
成子看了看,“意思是让咱们看这个光盘呗,咱们是……盗贼?”
果然,一万个人看有一万个哈姆雷特。
不过成子说的也是事实,光盘里的内容对我们下一步行动,更为关键。
“你说这一切是不是设计好的?咱们刚发现了一个会议室,就送来一盒光盘。”成子说道。
我点点头,“当务之急是看看这里面到底录得是什么东西。”
我心里去十分纳闷,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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