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我给正派送药 > 第二章 谢宅惨案
    鹰眉老道:“喂!你疯了?没看见我手上拎的是个无辜稚童吗!”

    红琇枫不再胡劈乱砍:“无辜?妖道护住的何来无辜!先取他狗命!再取你!哪怕今日不能手刃你俩,至少杀掉一个,也不怕你日后躲着我!”

    鹰眉老道:“难得你对我念念不忘,不如改入我门下?”

    老道并非只躲不应,腾出的手也是大丈夫无情,下了杀机。

    护得住本尊护不住长衫,几个回合遂成丝绦。

    红琇枫怒火攻心,将攻守兼备的正气剑诀转为纯攻弃守。

    一招险一式绝,却恰到好处的克制住了鹰眉老道。

    鹰眉老道的一招一式也经实战磨砺,不管前探抑或后仰都已融入本能,未曾让红琇枫得手。

    但红琇枫已识出老道顾忌,索性不再十成强攻鹰眉老道,该留守的方寸也不顾不管,毕生所学倾尽黑未常,全然玉碎之势。

    红琇枫:“呵!瞧!你护得住你自己,但你护不住手上那团肉!即便不舍,它也是你多余的部分!”

    欻歘歘。

    疾风突刺,一柄红剑,五路追逼。

    电龙云中穿,剑痕雨中留。

    漂亮的五星骤然出现。

    鹰眉老道大喊一声:“不好!是正义堡的剑星诀!你表哥竟然授了你此招!”

    老道施展轻功踢空回撤,两脚踢中了雨水,两脚踢中了竹叶,甚至还有一脚踢到了红剑剑身之上。

    但五剑也只避过了其三,两剑正中。

    剑星随风散,殷红混雨溅。

    鹰眉老道待红琇枫剑势走尽往后一蹦,忙查看黑未常是否活着。

    红琇枫持剑摆势:“你可以逃,但重要东西给我留下!这次该你恨我了!”

    好冷好媚的女人,可惜此时的黑未常还未懂得品味,他只记得自己被锋利的剑尖刺醒了。

    剑招灵动,剑尖却歹毒,突刺中隐匿了挑劲儿。

    剑宽不足一寸,剑尖更窄,但所呈伤口却如同大刀劈砍,剑锋微触皮开肉绽。

    红琇枫轻蔑扬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正义堡两侧险峰绝壁,气旋诡异,莫说人,就是鸟儿飞过都得凭空打转,今天让你有命来无命去!”

    红琇枫唇红齿白面目俊俏,奈何癫狂无比,持剑直逼,令人胆寒。

    不料鹰眉老道却纵身跳入险峰绝壁。

    红琇枫:“跳?以死亦难谢罪!”

    鹰眉老道的话缥缈在山间乱流里:“谢你麻痹!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必定擒你做奴!拿你肚子给我炼种!”

    红琇枫追至崖边,气得牙齿咯咯作响,见老道残影消失在山间暴雨中,恨不得把红剑砸过去,但最后只是把能踢得动的石头统统踢了下去。

    红琇枫:“砍不死你,那也砸死你!”

    另一端,谢氏宗祠。

    正义堡大师兄一诚捏了捏死者的皮肉,又翻过来查看过尸斑:“师傅,应该已是两日之前的惨案了,看样子满门都被屠了,从门堂到此尸首已不下二十具,尤其这宗祠,甚是惨烈。”

    萧正男:“他们这是在护卫祖宗福祉,几乎都死在这儿了。”

    一诚:“可惜看样子都不是习武之人,在习武之人眼里真如宰鸡宰羊一般简单,毫无反手之力。”

    萧正男在宗祠内踱步般缓行数圈,终停一处。

    谢氏先祖的灵牌已尽数倾倒,萧正男弯腰去要拾散在地上的灵牌:“谢师哥啊,谢师哥,想当初您在武林上也风光无二,为什么不让族人习武呢?您驾鹤仙逝族中后继无人这才落得此番凄凉。师弟来晚啦,来晚了呀。”

    江坨瞥眼急忙制止:“堡主莫触!小心歹人在灵牌上下毒!”

    华佗,字元化,一名旉,沛国谯县人,东汉末年著名的医学家。

    江坨,原名江得仁,与华佗毫无瓜葛,却是当地出了名的医官,也参与官府衙门的事宜,身兼仵作之职,闲暇钻研风水五行针灸乃至于蛊术用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地偏远,民风淳厚,却也晓得华佗是个医学奇人,又见江得仁宅心仁厚,以坨褒赞,久而久之连江得仁也接受了。

    此次正义堡协办便是应其邀约。

    江坨:“宅门厚实,四周墙壁并没有翻越痕迹,歹人下手极狠,根本不会给人发现惊呼奔逃的机会,一众死者是被驱赶至此的。”

    一诚:“这么说也不存在誓死护宗祠之说咯?”

    萧正男轻咳制止:“你习武多年,剑痕刀伤不是能自己分辨么?给逝者留颜面!”

    江坨:“萧堡主果然是侠义心肠,想事情已超我等俗人多步,佩服佩服。”

    萧正男毅然拾起地上散落的灵牌,逐一摆归位,每个灵位的次序均准确无误。

    萧正男:“我幼年在此待过一段时间,谢师哥待我如胞弟。灭门惨案,我正义堡定不遗余力!”

    江坨:“这也正是我命衙役快马加鞭把堡主请来的原因,没有您的到来,我们不敢进谢家大宅。”

    江坨四处查看却是借机凑近萧正男,压低了声音:“堡主小心提防,宅子里还有歹人。”

    萧正男剑眉倒竖,喉舌发音:“嗯?原来如此!”

    右手拔长剑,左掌捧剑穗,气如雀屏,穗如凤冠,二指宅梁,一剑送出,梁断、宅沉半丈,满堂香灰扬。

    萧正男:“我说这大梁内为何窸窸窣窣,还以为是冤魂愤慨,竟是藏有歹人!”

    整根大梁已被挖空,里头除了埋伏的歹人还有数具衙役尸体。

    江坨捂嘴眯眼上前探:“原来藏匿在此!好在有堡主同来,难怪衙役进门便不知所踪,原来遭其毒手后拖进了柱子里。”

    但是可惜的是歹人已经被萧正男的剑气所伤,几乎是活剥了皮一般。

    萧正男:“竟如此不经打,可见恶由心生,并非武力高低所左右,一诚”

    一诚:“弟子在!”

    萧正男:“别转头,看仔细来,邪恶正如蝼蚁,没什么好怕的。”

    一诚只好强忍着看那被师傅剑气剥去皮肤的歹人,手刚拔剑便被萧正男用剑脊拍回了鞘。

    萧正男:“你要干嘛?”

    一诚:“弟子想……”

    萧正男:“恶者,连空气都不会饶恕,无需你动手。”

    一诚:“是,弟子知道了。”

    而这头歹人却被书生江坨一棍打倒。

    江坨:“堡主见谅,歹人已犯死罪,我倒不是心疼他,只是有些话还没问,暂时还能让他断气。”

    江坨给众衙役使了使眼色,衙役便都出去了,带上门,脸朝外背贴墙,守在宗祠外。

    萧正男:“江团头这是要做什么?”

    江坨把血淋淋的歹人摆到地上,又摊开自己随身的医包,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要找准穴位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江坨却好似鸡啄食一般,落针快且准。

    每一枚钢针尾端都团着个蘸了酒精的小棉球,江坨点燃一处,便都着了起来。

    江坨:“萧堡主莫怪,我这可不是施邪法,针灸是为了止其痛楚,施火是为了增强功效。”

    剥尽了皮的歹人蹭的坐起来,好像没事发生一般,精神亢奋却连疼都感觉不到。

    江坨:“你姓甚名谁,为何屠谢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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