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风下意识一躲,险之又险,差些没避过,他心里一阵后怕。
妈的,要是老子反应不过不来,就算不死,怕也要脱半层皮了!
“吁——”那白马骑士倒是骑术甚高,一拉僵绳,马就前蹄跃起,竟是在秦沐风一旁,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秦沐风毕竟没受到伤害,瞟了她一眼,原来是一个骑马的身材好好的红衣少女,虽觉得她的侧脸有点眼熟,却也想不起来,反正自己也没事,也懒得与她追究,怒哼一声,就继续往家行去。
“你停下!”耳后又是响起不满的娇哼声。
“嘁,你叫我停我就停,那我不是很没面子啊?”秦沐风摸着饱饱的肚子,头也不回地不屑似的嚷道。
红衣少女紧咬着银牙,驱着身下的白马快步横在秦沐风身前,拦住他的去路,她仰着雪白细长的脖子,傲然道:“喂,那小子,我们昨天见过面的!”
“我昨天见的人多了去了,谁还记得你?”秦沐风脚步虽是停下来了,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说着却是看了她一眼。
哦,这小妞不就是那个害了老子的舌头的人吗??
你还好意思这么跟老子说话,对于你曾经污蔑过的人还这么无礼,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红衣少女又羞又恼,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话呢:“你,你个登徒子,你便是偏要跟我作对么?”
秦沐风无奈摇摇头,这是哪来的疯婆娘,居然比老子还自恋。
秦沐风从边上绕过去,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胸大无脑,胸大无脑,原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并没有故意放低声音,而且那小妞听力甚好,闻言又羞又怒,脸上似是要流出血来,拿起别在腰间的马鞭唰地拿了出来:“你,你居然这么说我?登徒子,且吃我一鞭!”
她身手敏捷,鞭法似乎还出自于名家,舞得花里胡哨的,看得秦沐风眼花缭乱。
“我靠,我说她怎么这么嚣张,原来还是个练家子啊。”秦沐风正感慨着,那鞭子就甩了过来,秦沐风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地躲过一鞭,身上已是有些脏了,他脾气纵使再好也忍不住怒了:“这位小姐,你差点撞上了我,不道歉也就罢了,现在你还出手行凶,你是不是有病啊?”
红衣少女娇哼一声:“登徒子放浪于行,我打一下怎么了?你,你说我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说着拿着鞭子狠狠地甩了过来。
买卖的,这世界是怎么了?老子怎么会遇到这么多女子都拿着鞭子耍着玩呢??
女戒什么的呢?大华的女子教育实在是太他妈失败了!
柳清儿如此,柳君怡如此,现在又遇了一个!!也幸好——呸呸,老子也有一点躲避经验了。
秦沐风冷汗淋漓,心有余悸地又是躲了一鞭。他再也忍不住,突然怒吼道:“够了!”
这一声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便是与佛门狮吼功相比,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倒也把那娇蛮的舞着鞭子的红衣少女吓了大跳。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登徒子,请问我什么时候,哪里登徒子了??”秦沐风冷冷一笑。
“就是,就是寒山寺……你们……你们……”红衣少女脸色一红,硬着脖子娇声道,之后却是支支吾吾了半天,她本就是个善良姑娘那好栽赃陷害的黑招式,心里确实有些发虚,自己找他麻烦,只是因为他不理睬自己,自己实在看他不顺眼罢了。
秦沐风恼怒地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灰尘,闻言却是冷笑道:“怎么?莫不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呵,我和家里的丫头很认真地讨论一些非常机密的话题,正说的起劲,你个不知那来的疯婆娘瞎闹一番,打扰我们欢快的学习氛围不说,还害得我受了本可避免的非技术性伤害,你个疯婆娘出口无礼又无脑,我也不计较了!话说回来,这些,上次不是说得明明白白了!你是猪脑子吗?这都听不明白!”
红衣少女前面先是听得晕晕的,什么机密话题的不明白,后面却是知道的,她气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手指着秦沐风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你……”
“你什么你!懒得跟个疯婆娘讲道理,计较,走了!”秦沐风拍了拍屁股,转身没好气道。
唉,明明长得挺漂亮的,怎么就是个疯婆娘呢?真是暴殄天物,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唉!秦沐风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听秦沐风一口一个疯婆娘,红衣少女品行本就不坏,上次出手虽是摆了个大乌龙,意外地使秦沐风受了“重伤”,却也是出于好意,今日被他一口一个疯婆娘的叫,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又怎么接受得了。
只是这个登徒子伶牙俐齿,自己如今却是一时说不过他,四周已经是聚集了很多围观群众,若是娇蛮无礼,未免堕了木兰社的名声。
少女只好放下狠话来:“你,你有本事就等着!我,我只是一时说不过你,但是我们木兰社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等我叫到李家姐姐来,我看你如何!”说罢,翻身上马,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哼,傻子才等着呢,你一个老子都打可能不过了,还等你叫人?来个二打一?或者是多打一?上演全武行?!秦沐风听她说出如此中二的白痴话,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慢悠悠地往家里去了。
一盏茶功夫后,一个红衣少女拉着一个清丽秀雅举止端庄的少女走来。
红衣少女环着她的手臂诉说秦沐风的“种种劣言劣行”,最后气呼呼地跺脚:“盈盈姐,就是他欺负我——咦,人呢?他,他居然走了?这登徒子不讲信用!!”
幸好秦沐风不在这里,若是在这里知道被人扣了“不讲信用”的盆子他肯定是要跳起来的,实在是太冤枉了,他可没有表露出任何承诺的意思来,是你这小妞自己自作多情,自导自演而已。
那叫盈盈姐的少女显然是极为了解红衣少女的:“青衣妹妹,你先莫要急,你先说说这人的样貌,咱们再问问旁人,总会有线索的。灵州城也就这么大,也不怕他走的了!”
青衣妹妹闻言一愣,接着点点头娇笑道:“姐姐所言甚是,我就去问问,我看那登徒子似乎吃得鼓鼓的,应是刚吃了早餐才是——说到这个,姐姐,刚刚急着找你都忘了吃饭,你要请我啊!”
“请便请,哼,还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盈盈闻言娇笑嗔怪道:“找我帮忙,还要我请你吃!”
青衣急急连连摇了摇她的胳膊,撒娇道:“不管了,今天就姐姐请,谁让我最崇拜姐姐呢!”
盈盈姐无奈戳了戳她脑袋瓜子,看一卖油条的摊子还算干净,二人就携手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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