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风见她们满面期待,心里忍不住想逗逗她们。
他收起笑脸,愁眉苦脸看着柳清儿,小声道:“唉,清儿,如果我这次考砸了,你……”
“啊呀?方才不是笑得欢,怎么会这般?”
柳清儿闻言脸微微一白,手下意识便抓住了柳君怡,弄得后者也疼得直皱着柳眉,看了秦沐风一下,却忍住不说话。
小环也是微微一愣,不知他为何会这样。
秦沐风接着突然变脸似的,唰地就朝柳清儿笑嘻嘻地道:“你能不能给我点安慰啊?”
柳清儿呆怔一会儿,见他挤眉弄眼的,那还不知他在耍宝,她眼眶微微发红,不说话,拼命扬起拳头就往秦沐风胸口砸。
秦沐风挨了一下就疼得呲牙咧嘴,啊啊怪叫,直接就将手紧紧握住不让她动了。
柳清儿见他抓得紧紧的,恨得牙痒痒,见他神色怪异,噗嗤笑出声来,接着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柳君怡见他装模作样,调戏自己的姐姐,现在还嬉皮笑脸的,自己的手被姐姐握的到现在还微微发疼着!
她心里一恼,小脚狠狠踩向了秦沐风蒲扇似的大脚。
秦沐风惨叫一声,手不住地捂着脚道:“嘶,喂喂,你这脚也太狠了吧?君怡妹妹,你诚心的吧你?”
柳君怡不管不顾,将秦沐风推到一边,理也不理就投在了柳清儿怀里不说话了。
秦沐风见柳清儿面色也是不太好,悻悻然地不敢说话了。
唉,这下好了,两个都得罪了!!
秦沐风见小环一副爱莫能助,也不好让她当着二人的面做些什么。
秦沐风试探性地去握柳清儿的小手,见她脸颊含晕,却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妹妹说些话。
有机会!秦沐风没话找话道:“唉,这场虽说还算还好,但我还是遇到了不少难题,我心里很是慌张,都差些就要忘记了。我就忍不住想起了你!”
秦沐风沉声说着说着就微叹了口气,偷偷觑了她们一眼,见她们脸上漫不经心,耳朵却是偷偷支起。
他心里也有些好笑,眼也不眨地接着道:“也幸好是上天怜见,知我此行不易,居然像是得到了点化般醍醐灌顶,以往所学居然都记住了!清儿,这场若是过了,那可都是你的功劳呀!”
秦沐风脸上一本正经地说着,神不知鬼不觉地凑了过去,伸手紧紧握着,认真诚恳地看着她。
柳清儿轻嗯一声,虽有武功在身,此时却是使不上力道,只好任由他抓着了,脸上浮起红霞,羞喜看了他一眼。
柳君怡却不吃他这套,见姐姐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气呼呼地就来到小环边上,投在她怀里,略带委屈小声道:“小环姐,我想抱抱你。”
小环见她小脸红扑扑的,煞是惹人怜爱,心都融化了,哪里拒绝得出?她连连笑着点头。
秦沐风知道她们对这些州试都不是很了解,就简单地说了说,接下来会如何如何。
第一场看完后,阅卷官员会在两日内批完,筛选出一批能够参加第二场资格的考生。
第一场过了,才能继续过第二场,第三场的考试。
第一场他写了将近九成的题目,没办法,时间太多了嘛!
里面居然有什么算术题,学了后世的数算题,只要明白了它的意思,做出来是没有太大问题的。后面倒是有几道比较偏僻的历史题,他也没放在心上,很是模糊,索性也不写了。
至于第二场嘛,由于是文抄公光环在身,他对此可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纯粹是放飞自我了。
当然其中的一些机密的情况他是不会说的!
……
柳家,待车把式将马车停下。
柳清儿却是拉住妹妹不肯下车,红着脸道:“娘亲说这些日子,让我好好陪着你,就先不回去了。哦,君怡,你说是不是?”
柳君怡见她脸色,无奈点了点头。
秦沐风微微摇头,也不好多说了,索性就一起回去就是,反正亲戚连亲戚嘛!又不是住不下!
随意对车把式说了句,天色尚早,一行人就悠悠往秦家去了。
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柳家的门忽然荡开了。
一位中年帅哥走出门来,满面疑惑:“夫人不是说两丫头就要回来了么!怎么到如今也没见到人来?”
……
秦家。
秦母已经是在门口待着了,见车停下,急急道:“风儿,你考得如何?”
秦沐风听秦母这么称呼自己,浑身有些不自在,想到秦母不为外人知的一面,他急急陪着笑道:“还好,还好。”
秦母听了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摆摆手笑道:“咳咳,那就暂且搁下,先去吃饭吧,早让仆人准备好了!哦,清儿,君怡,你们也来了呀!来来,姨母这的菜可好吃了!环儿先带她们去客房去。”
小环连连点头,领了二人便走了去。
秦母见秦沐风有些魂不守舍的,急急拍拍他的背部,柔声安慰道:“风儿,一时的得失不必太过深究,过去的便是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爹当年比你还不如,足足考了三次才考到举人!你才一次,不碍事的!不说了,不说了,先去吃饭吧。”
秦沐风啊了一声?眨眨眼才想明白过来,却也懒得解释了,见秦母一脸柔和,心里暖暖,依言走去。
黄昏庭树,暮色三分。
饭桌已经是满了,比平时足足多了六道菜。
秦父恰好一脸疲惫地回来,脸上表情甚是不佳,直接坐在椅上,叹声道:“京城外派来的官员也太较真了,这次州试题目实在是难了些,听说今日阅卷的学官说,能答对七成的少之又少,明日还得看他们审阅。”
秦沐风心里一乐,接着奇怪道:“爹,你莫不是不用阅卷么?你不是教谕嘛!”
秦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哼道:“还不是因为沐风你要州试,为父自然是要回避,瓜田李下,不能不防人口舌啊。”
秦母见他如此说话,却是不乐意了,猛地拍了拍桌子:“噫噫,看你能的——怎么说话的?你不就是当了个教谕么,有甚么了不得的?”
“啊?”
秦父张了张嘴,半天没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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