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客厅里空空如也,除了血腥味,什么都没有了,凌乱的床上只有几根黄色的头发说明吴泫雅真的在这里停留过。
“张媛,张媛,快接电话啊。”
肖雨不停的拨打张媛的电话,可是却只有相同的一句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叶老师!”
肖雨跑到了叶老师的房间里,叶老师的房间一尘不染,肖雨打开了灯,白炽的光扎到他的眼球。
“大哥,这个房间好像被收拾过……”
肖雨一声大哥,就像丢在大海里的石子,没有换取任何的涟漪。
叶老师的房间里有一盆绿植,这东西喜阳,叶老师怎么会把它放在角落里呢?
还有地毯的位置也有改变,地摊的四角有压皱的痕迹,是长久被重物压制导致的,有谁动了地摊。
肖雨一把掀开了地毯,果然在地毯的中央发现了大片的血迹,血凝结成块,白色的地毯像开了一朵魅人的花。
“叶老师?”
“难道真的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肖雨想起了今天他离开时候,叶老师说过的话,吴泫雅自己真的是看错了?自己引狼入室了?
他不希望是这样,可是能打得过叶老师的人屈指可数,除了鬼刀,哪里还有这样的人,还能在这么快的速度里收拾好了一切,有组织性的谋杀不就是鬼刀最具特点的杰作吗?
“吴泫雅……”
肖雨握紧了拳头,一拳锤在墙上,墙延伸着裂开了一条缝隙。
“叶伯母,张媛,真的没有回来过?”
“怎么了?”
叶母站在门口,看着失魂落魄的肖雨,拳头上还带着伤口,愣了一下,“肖雨,就算是张媛这个孩子不听话,但是男女之间,最忌讳的是动手了。”
“阿姨,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永远不会用拳头对自己的女人,张媛,没有回来?”
叶母疑惑不已,这是怎么了,肖雨这孩子一向是最淡定,最得体的,怎么今天变成了这个样子,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母想到这里,提前做好了准备,一股真气从手掌传变了全身,肖雨感受到了她这力量的变化。
“阿姨,你别急。现在事情还没有下定论,如果真的是鬼刀的人做的,我就是血洗也不会让张媛受委屈的。”
“鬼刀,小叶做事一向谨慎,鬼刀怎么能轻易的找上她?还顺便抓走了张媛?”
肖雨没有说话,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错信了别人,连累了叶老师。
“阿姨,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张媛,我会把她救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她们现在的情况。”
“她们暂时还没有危险,张媛还没有,小叶……”
叶母掏出一个项链,打开盖子,看了一眼,“不太好,气息有些减弱了,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很严重的伤,那肯定就是鬼刀所为了。
吴泫雅下了一盘大棋啊,一步一步引领着他走上圈套。
“肖雨,阿姨准备一下马上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阿姨,你不要去了。”
“傻孩子,我知道你自责,可是这时候把大家救回来更重要,你一个人不足以和鬼刀抗衡的,你等着,阿姨这就去换身装备。”
叶母转身要走,肖雨挡住了她的去路,“阿姨,我也知道你爱张媛,爱叶老师,可是出于大局考虑,你必须留下。鬼刀深不可测,我一个人也就只能探明道路而已,叶老师,要想彻底打败鬼刀,我们还需要帮手,还需要供给,而这些都是我不能做的,阿姨不如先和叔叔请着人来?”
多一个人我们就多了一份胜算!
叶母虽是着急,但是也不至于乱了阵脚,听了肖雨的计划,她点了点头,策划起了一切,只是在肖雨转身上车的时候,突然大喊了一句,“快一点……”
肖雨点点头,坐在车里猛的吸了一口气,接下来自己要去哪里呢?
到哪里才能找到吴泫雅呢?
对,有一个地方可以。
肖雨拧开车钥匙,一个油门踩到低,飞奔的跑到了华雄的家里,华雄还在家里喝茶,看到肖雨,高兴的不得了。
“小雨,快来尝尝我的茶,上好的碧螺春啊。”
“吴泫雅在哪里?”
“泫雅,泫雅不是在你哪里嘛,她不是被你救了吗?怎么了?”
华雄言语真诚,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呵呵,自己真的是疯了,有嫌疑的自己不怀疑,没有嫌疑的,自己偏偏还要猜疑。
“我被她骗了。”
“你说什么呢?”
华雄眉头紧皱,一抬头眼眸和肖雨撞到了一起,沉静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我对她的了解也不多,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也是知道的,你想找到她的话,我有一个地方,你倒是可以试试……”
“请您快点告诉我——”
肖雨等不起,张媛更等不起……
“吴泫雅的老家是就在城外边郊,我之前查到了这个地方,她还有往来于哪里,你可以去哪里碰碰运气。”
“谢谢。”
肖雨沉重的身影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异常低迷。
“肖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华雄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可是现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你想让我放吴泫雅一手?”
“如果有可能,不要伤她性命,她是一个好孩子,只是误入了歧途。”
肖雨回头,华雄在晨起的阳光里,脸色更加苍白起来,太阳一日一日照旧生起,这个男人的生机已经不多了,佝偻之年的言语,总是带着善意。
可是叶老师说的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路也许不是她选的,但是交通规则已经是她遵守的,思维早就注定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白莲花,而是一只罂粟红。
“华老师,吴泫雅和您没有什么关系,她的路是她自己选的,如果她伤了张媛一根头发,我就是死,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这所有的一切都与您无关。人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正道沧桑,是她污水脏了身,和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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