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酒店正门。
董事长吴宝华独自一人像个大傻子似的在风口站了两个小时。
搭理整齐的地中海发型吹的那叫一个狂放。
不多时一辆不起眼的大众缓缓停靠,吴宝华匆忙整理一下糟乱的发型小跑过去开门。
一位身材魁梧脸颊却过分精致的青年缓缓下车,细看他竟然还摸了粉色眼影,涂了粉底。
倒是一个妙人。
“西门大少,我是吴宝华,您叫我老吴就可以了。”
吴宝华恨不得跪在地上,略显臃肿的身躯人忍不住颤抖。
“不想死的话马上让开。”
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气势鄙人的中年瞪着墨绿色的眼睛,一副杀人的模样。
“是是是。”
在天府也算个名人的吴宝华一点不敢发怒,像个太监似的夹着双腿走在前面。
“少爷。”
中年简单环顾四周缓缓开口,西门大少迈着轻佻的步伐进入酒店。
总统套房。
西门大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天府全貌,吴宝华战战兢兢的站着脸上全是汗水。
“老吴,你说说看天府谁比较厉害。”
吴宝华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回西门大少的话,天府之中当属泰森世家为尊。”
西门天转过头吹了吹手中的热茶,温和的笑道:“不用紧张,我最近又不吃人。”
吴宝华刚想点头一琢磨似乎哪里不对劲呢?
什么叫最近不吃人。
瞬间吴宝华浑身汗毛倒竖,双腿忍不住打颤,只想逃离这个房间。
“真是无趣,听不出我在看玩笑吗?”
西门天佯装生气,那张三分妖娆七分诡异的脸呈现一抹古怪的笑容。
吴宝华都快哭了,心说他哪知道您老人家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呀。
十分钟后,吴宝华拖着湿哒哒的裤子离开总统套房。
为什么是湿哒哒,因为他尿裤子了。
好歹也是身价十几亿的大佬,让人吓尿裤子,传出去就不用活了。
西门天坐在沙发上补妆,没错就是补妆,他并不像女生那般精致,他化的妆近似于戏曲那样的装扮。
“少爷,泰森家的人到了,您看要不要见。”
“不见。”西门天黛眉微皱,突兀的问道:“晚饭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中年点点头亲自推了一辆银色的小推车,上面白色的盘子上,薄如蝉翼肉片宛如花瓣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西门天化好妆颇有仪式感的来到餐厅,夹起一片肉沾了些调料放进嘴中。
“二十岁的?”
西门天放下筷子语气透着几丝冰冷,中年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利,请少爷责罚。”
“算了。”
西门天擦了擦嘴角起身走到中年面前,一抹寒光闪过匕首直插进中年腹部。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西门天抻了个懒腰笑眯眯的自语道:“看来今天得出去吃喽。”
房间内中年捂着腹部,一句怨言都没有,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
别墅里。
小龙女随口问道:“钱串子是谁?”
王仙板着脸:“你咋还偷听人家打电话呢?”
女战士嗤笑道:“还人家,你敢不敢在娘们点。”
“呵呵你敢不敢在爷们点,抠脚的汉子。”
“王八蛋你骂谁。”
“嘿嘿我骂王八蛋。”王仙呲牙一笑,跟小爷逗嘴皮子,你还嫩点。
“你们听说过南王北西门吗?”
小龙女撇嘴道:“知道不就是燕京两个神经病吗?”
“王广义和西门天禄跟这位相比那就是个弟弟。”
“快说说。”
王仙回头一看发现小龙女和女战士手里握着瓜子,一副听评书的架势。
“等会给我五块钱哦。”
王仙白了眼继续道:“钱串子本名叫西门天,他从小听戏听魔怔了,那张脸化的跟刮大白似的,男不男女不女,跟精神病一毛一样。”
“这个精神病还有一个癖好,吃人肉。”
“吃人肉!”
小龙女和女战士浑身恶寒,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
“嗯他吃的比较讲究,自己归拢了好几本菜谱,别说闻着味倒是挺香的。”
“哎你们俩认识呀?”
“岂止是认识,当初就是我把他打成植物人的,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命大,竟然又好了。”
王仙也感觉有些奇怪,当时他可是看着西门天凉凉的。
果然印证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估摸着这个精神病打底最少一万年。
现在看来泰森家背后的人应该就是西门天,不过王仙有些不敢确定。
因为西门天只是神经病不是阴谋家,他不会玩这种烧脑的游戏。
可是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呢?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天府这座热火的城市沸腾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喷香的火锅味道。
西门天没有开车,像个流浪者似的,在街道上四处游荡,寻找美食。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关注任何苍蝇馆子,就连饭店酒楼也不曾多看一眼。
一双丹凤眼始终瞄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嘴里时不时的念叨着。
“皮太厚。”
“太嫩。”
“化妆品淹入味了。”
“不好吃。”
他像个认真的老饕,对食材的挑选近乎到吹毛求疵的地步。
这一走就是几个小时,最后他在一个广场上,找到了今天的晚餐。
那是一位年方二八梳着马尾的女生,不施粉黛的脸颊透着青春和活力。
西门天走上前去礼貌的问道:“这位小姐姐,我能打扰你一下吗?”
褚甜甜回过头差点没吓死,好家伙一张死人脸直面贴上来,也就是她比较有涵养,不然早骂娘了。
“你有什么事?”褚甜甜深呼一口气随口问道。
西门天认真的问道:“这位小姐姐,我能吃你身上的肉吗?”
“啊。”
褚甜甜有些懵了,原以为西门天是来搭讪的,结果却问她这样奇怪的问题。
“砰。”
旁边一个漆黑的拳头将西门天打到在地,小伙指着西门天的鼻子骂道:“你特么离我同学远点。”
“呵呵对不起。”
西门天起身离开,懦弱的不成样子。
一个小时后,总统套房里。
西门天带着白色围裙,手里拿着锋利冰冷的刀子,灯光下像是一名专注的医生。
在他面前是一张长条桌子,上面摆放的不是菜肴,而是一个人。
这个人一打眼有些眼熟,正是之前在广场打了他一拳的小伙。
小伙眼睛睁的很大,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舌头麻痹,嘴也张不开,只能发出简单的呜咽声。。
西门天像是虔诚的信徒,对着小伙祷告了一分钟,丹凤眼绽放炽烈的目光。
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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