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开什么玩笑?”曲安歌指着自己的胸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在夏天和那秋尘之间来回流转,“我就是一个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的菜鸟,还没从你们那个Lore里成功毕业,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分配给我们难度系数这么高的任务,难度系数这么高就算了,现在你还把胜利之棒全权交到了我的手里,这对我来说不仅仅是身体承受不了的问题,更多的是心理承受不了。从小到大,我没干过什么一鸣惊人的事情,我爸妈都是博士可我连一所稍微好点的大学都没考上,功成名就对我来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你千万不要指望我能把这个任务顺利完成。我只怕会成为你们都负担。”
“安歌,你可以。”那秋尘简单而有力的一句话鼓励着他。
“我可以?”曲安歌露出了难看的笑容,“那秋尘你是不是忘了这么多年我没少给你添麻烦,有多少次你都是被我连累的,就连我这个身份都是你设法替我掩护的。这次性命攸关,我不想你们都因为我而赔上性命。”
“可是安歌,我只记得因为你而值得庆幸的一些事情。”那秋尘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说着,“,七岁那年,我们一起去学校组织的夏令营,一个同学不慎跟大部队走失,是你循着草木留下的痕迹找到他的。十一岁那年,我们和隔壁邻居的儿子一起去郊区的望月湖游泳,是你发现了他溺水并及时找人救下了他。十五岁那年,闫叔突发心肌梗塞,心律失常,是你凭着你父母对你的耳濡目染对他进行及时的抢救,他才得已安然无恙。你不是任何人的负担,相反,你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会惦记着的人。”
曲安歌鼻子酸酸的,他和那秋尘自小就是两对门生活着,他和那秋尘之间也有一种与生俱来不可名状的熟悉,但是因为性格原因,曲安歌自己一天到晚总是在他四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是那秋尘却很少去表达自己的内心的所想,所以很长时间曲安歌一度认为在这份友情里他总是付出得要多一些,他总是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他怕那秋尘会觉得他是一个并不太好的朋友。这些事情其实他都忘了,没想到那秋尘还记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这么煽情不符合你的形象。”曲安歌憋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夏天“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还能有什么形象?就是一条马叉虫,除了闷骚就只剩风骚了。”
曲安歌瞪了一眼夏天接着说道:“好了,反正横竖一个死,死得轰轰烈烈总比死得销声匿迹的好。我记得上次管野左川葬身海底的时候你爷爷不是说有个什么刻了名字的合金手环么?要是我死了也给我刻一个行不行?然后把它交给我的爸妈。”
夏天一拳爆栗子打在曲安歌身上,不满地说道:“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做个碑铭把你给埋了?”
“好了,你俩别闹,有什么计划就快说。”那秋尘劝说道。
夏天从虚拟屏幕上调出一张地图,放大开来说道:“这是西原刚刚用监察者布下的我们四周的地形图,你们看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有一片直径约为二十米高度约为三四米的天然天坑,这个坑底分布大大小小的沼泽好几个,我们可以设法将逆生引到这个坑里来。但是以这只逆生目前的智慧,怕是会识破我们的伎俩。Tuener教授之前说它的巢穴里可能有对付它的方法,想来这个对付它的方法就是在洞穴里那只类风神翼龙的身上,这是方案一,要完成这个方案还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这只逆生和那两只类风神翼龙是真的有血亲关系,如果这个条件不成立,我们就只能选择方案二。”
“你该不是想绑架它的父母来要挟它吧?”曲安歌插了句话。
“你这个说法也没什么毛病。”夏天说道,“方案二,这个方案就没有什么地点之分了,我和那秋尘去控制住它,你寻着机会去对付它。不过这两个方案都充满了不确定性,所以我们只能随机应变了。”
“夏天!你听得到见吗?”西原在通信系统里大声地说道。
“我在,怎么了?”夏天打开了通信系统的界面图,西原就站在屏幕前,曲安歌瞥了一眼,和上次他所看到的西原没有太大的区别,还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裤,干练的短发,唯一的不同是她的胸口上佩戴上了一个曲安歌看不懂的徽章。
“我追踪到它的位置的时候它已经在你们所在的溶洞外了。”西原眉目担忧。
“什么?”夏天和曲安歌同时开了口,曲安歌从石阶上跳了下来,那秋尘也随他跳下了石阶。
“我把监察者拍到的照片传给你。”
一张逆生的照片呈现在了三人眼前,这是他们这个溶洞外的场景。瀑布依旧是水汽蒸腾朦朦胧胧的,但是那只逆生却清晰可见。它就贴在溶洞门口左上方,双翼没有展开,两手四脚也并没有努力向上攀爬,而是很平和地贴在悬崖峭壁之上。
曲安歌虽然被这场景吓了一跳,但是他还是很快静下心来,他在脑袋里刻画了逆生的饱满形象,很快他就感受到了这只逆生的心境。他倏然撑开眼睛,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四肢都有些微微发软,背脊的冷汗让他身体上的毛发都竖立了起来。
他们在直升机上的时候,它会来撞毁直升机,他们在食人族部落的时候,它不知道怎么也出现在了那里,甚至于他们躲到了这个溶洞里,他还不依不饶地追到了这里。这一切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只逆生原本就是在追寻他们,确切的说是在追寻他,曲安歌,可是它为什么要找他?是因为它所说的它太孤独了,而唯有他才能和它对话,还是说有其它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呢?
“它是跟着我来的。”曲安歌咽了咽口水,才把这句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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