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为爱不怕伊人笑
“没有这那的，只是……”
“班长大人您别只是了，我说……”
江风挠了挠头看着凤蝶笑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那，有一句话我记得特别深。”
“哦！哪一句这么有诱惑？”
“你说：寂寞无聊时找你谈谈心，帮我分忧解愁。我是这么理解，但不知这句话是不是中心思想？”
江风的话音一落地他才彻底的领悟到当年凤蝶的良苦用心，失落和内疚涌上心头，目光投向凤蝶。
凤蝶眼圈有点发红，表情淡淡的看着、看着心仪已久的江风：
“你？你……，你这些年就没有寂寞无聊的时候？你为什么……”
江风听到凤蝶问出的话语，看得出凤蝶心里很不舒服，花容失色呼吸急促，有道是：
昔日留柬喜盼归，梦断疆域杳无音。
偶然巧遇君郎面，无所为？
成人之美探真情，风吹叶落花凋零。
情怀空对烛流泪，痴女悲！
江风看着凤蝶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也不时的被这种情感折磨。痛中思庝，他打断凤蝶的话试探着宽慰道：
“凤蝶，我们不期而遇真是天大的缘分，你应该高兴才是最好的，不但不高兴反而伤感？依我的想法大可不必。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粗枝大叶又善于自寻其乐，寂寞的时候有过，我打打拳唱唱歌，虽说我拳打的不好歌唱的无韵，雅乐自赏还是绰绰有余。无聊的时候也有过，我会奋笔疾书抒发情感。这些年来我就是用这样的生活方式来安慰自己打发自己。你想想看，我能用这些百无聊赖生活方式还有什么寂寞和无聊呢，我知道你关心我垂怜我，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心绪飞吗！哈哈哈……”
江风的一张破嘴说的凤蝶绽开了笑容，凤蝶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仍是悲怆得说道：
“江风，可以说我是了解你的，你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你内心是有苦楚的这一点你瞒不了我。我知道你这个人刚愎自用不解风情，这一点果有大将之风我佩服你，可你也是血肉之躯的男子汉，不能因为感情上受到了一点打击就’闭关锁国’不接受她人的善意，成了’畏刀避剑‘、‘贪生怕死’的裹脚女人。我，我当年为了你可谓丢尽了颜面丧失了自尊，我对你用情之深你为什么对我的付出视而不见不屑一顾呢？我自知我能配的上你反被你一次次的委婉推脱。为什么？我至今都不明白，难道你也不明白我是多么的喜欢你多么的爱你吗……”
凤蝶说不下去了，压抑多年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犹如珍珠断了线扑簌簌往下滚落……
凤蝶的话像锥子像锤子，每一句都刺痛江风的心敲击着他的灵魂。
他——无言以对的看着凤蝶，看着她温柔善良的娇容再也不见当年的英姿飒爽，她变了……
江风看着面前的凤蝶，玩世不恭的心理受到了一次严重的创伤。他可怜凤蝶也可怜自己，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难道和她不是有情人吗？
他——茫然了！
江风看着凤蝶，看着凤蝶悲怆的表情，他真的心痛如锥，他知道是自己伤害了她而且是不止一次的无情的伤害了她。伤的她痛彻心扉，伤的她芳心沥血。
江风看着眼前的凤蝶，想到她对自己的百般呵护，想起了同学时代和自己前后位英姿飒爽的凤蝶……
故事回到了一九七七年
江风所在的高二班进了一次大调整，凤蝶成了江风的前位。江风心目中的那一位小可丽人已调到了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
江风显得很沮丧且不尽人意，凤蝶则不然且是春风满面谈笑风生。
凤蝶不但人长得漂亮且是能文能武。文体拔筹娱乐夺魁，班长兼学习委员。
论武，跑得快跳得远，篮球、足球、乒乓球样样精通兼体育指导。
论文，数、理、化科科第一，英语、俄语加日语门门过关。
娱乐方面更不用说了，带眼的能吹，有弦的会弹，说相声演小品，装媳妇演寡妇扮啥像啥。
她，她简直就是一朵奇葩，男生追捧献殷勤，女生嫉妒做标榜。
江风在班级组相比也是佼佼者，他与凤蝶相比则不可同日而语。
说来也怪，怪得连江风自己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众所瞩目的奇葩之花竟然向自己招出了橄榄枝。
江风不敢恭维她的泼辣大度，更不敢接受她诚心诚意。
“江风，我侵占了你的桌子你不会介意吧？”
凤蝶在自习课上转回身伏在江风的对面，轻松自然的、笑容可掬的问道。
江风看到有限的桌面被凤蝶占去大半，有心拒绝，没想到凤蝶的一颦一笑征服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到肚里，无名的喜悦之情不知来自何处，无条件的点了点头，默不做声打理着自己的课程。
凤蝶见江风没有拒绝她，他虽没表示欢迎也没有反对她的举动，她心里很高兴，喜不言表的向江风报以甜甜的微笑。
江风的领地上多了一位常客，江风有了这位常客，可以说德、智、体得到了长足发展，她成了他的良师益友。
是的，有一利就有一弊。因为桌面的宽度是有限的，无限的开发是不可能的。所以，江风和凤蝶时常发生头顶头的事情，不管他们是意还是无意，二人都会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为此，他们的心也不知砰然跳动过多少次，多少次的跳动，多少次的顶撞，两个人的距离近啦，说话的避讳少了，开玩笑的机会却是多了起来。
年青人有年青人的活法，爱恋之人有爱恋之人的默切。说来真怪，江风每当抬头时总能看到凤蝶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目不斜视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江风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他不敢与她对视，就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似的，又好像自己的心仿佛被她看穿，自己的隐私已被她窥破，他有点怕她，又有点不服气。
他不服气的是她的眼神，她的眼神中像是一团火，一团无坚不摧、无所不熔的'三昧真火'，他感到触及到她的眼神全身都会灼热，可他全身的毛孔往外渗的都是凉汗，这种怪现象一次的发生在他的身上，发生一次他感到惬意一次，怪吗？
有一次自习课上，他向往常一样抬头看黑板时，看到凤蝶还是用她那如火如炬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突然地壮起胆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喂！班长同学，你为什么总用你的那种眼神审视着我，我哪里做得不好，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当面指责批评我都能接受，你不该用你的那种眼神盯着我，具我观察不是一次二次而是经常性的，看得我如芒刺在背心惊肉跳。真的班长，我求求你班长大人，求你高抬尊眼，换种和蔼可亲的眼神好不好吗？"
“唷！傻样？还口口声声、振振有词的说我看了你，我没怪你看我，你恶人先告状到怪起我来了，你说说，你若不是先有意看我，你又怎知我在看你呢？你再说说，我看你又有什么不对吗？"
凤蝶嘴上的功夫虽说了得，说着说着自己感觉有点气馁，神情显得不自然起来，俊脸慢慢地红了，语音慢慢地低了，脸红的是那样的娇美，语音低的可绕梁三日。
江风看着凤蝶的娇容只好用美不胜收来形容，她说的话他知道她是在強词夺理，但他听到却是那么的受用。他无言以对时只好辩白的说：
“我有什么好看的，看我也不怕耽误你的学习成绩？"
凤蝶不但没有气恼，而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压制着心中的喜悦，慢慢地伏身江风近前，语音极细地、字如珠玑地、柔若蚕丝地说道：
“我一一不一一怕一一"
噫！碧玉年华的凤蝶，那极柔极弱的神态恰似情义绵绵的表白，弱冠之年的江风当然也能看懂这一幕。
他又醉了，醉到了不省人事飘到了九霄之巅！
他迷茫了，他问自己，云裳为什么不会这些，她的这种表情若是出自云裳的话，他会更加的爱她，他会毫不犹豫地拥抱她、不顾廉耻的去亲吻她。
可是，云裳她没有这样做，失落和愧憾又袭上他江风的心头。
心思缜密的凤蝶觉察到江风的思想遛了号想法又跑了题，忙拍打了一下江风的胳膊：
“哎！哎！江风你怎么啦？面部表情怎么扭曲啦？是不是屁股让蝎子蛰啦？”
江风从很远很远的思绪中回来，讶然一笑，没有回答凤蝶的的话题。
凤蝶小声细语的问江风：
“哎，江风，我想问你一件事，请你明确答复，不要掺杂使水，不能支支吾吾，不可欺三瞒四，不能弄虚作假，好吗？我想听你的实话，想听你的心里话！能做到吗？"
江风见凤蝶说的认真，态度严肃，他也不敢造次，顺从的点点头，试探着问道：
“什么事？表情这么严肃，态度这么认真，语言这么生动，俺一头雾水给点提示呗？"
凤蝶没有改变她的表情，有没有发出她那甜美的笑声，仍然是认真地说道：
“你和黄云裳同学的私事？"
江风一听黄云裳三个字脑袋“嗡”的一声大出了三圈，心道：我的妈的妈，我的姥姥，她怎么又提起这丢人现眼的事来。他想到这里没好辣气的说：
“我和她没什么了！我已被她给踹了！"
“我问的不是你被踹的事，我是问你和云裳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和她好比马尾穿豆腐——不能提！"
“为什么不能提？”
“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没工夫说她，一言难尽！"
“看得出你们之间有很多难言之隐，你不用气馁，此事交给我我帮周旋，完成你的人生夙愿。”
“首先谢谢！免了罢。你不知情由，这里面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闻之生畏，却之伤胆。况且你是一班之长，严人律己我之楷模。今不对我等之歪风邪气斗争，反而助长其滋生，怎么？你大班长也不思进取，做起保媒拉欠的营生来了？"
“No,No!No!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虽为一班之长，我哪有权力阻挠私人生活。谁爱谁那是他个人的自由和人身权力，虽然有校方警示和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但爱的自由是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住的，你难到就没有这种感觉吗？”
“是的，我无可否认。可班长大人日理万机，那有功夫管小民的闲事，真是不好意思，此事真的交于你办，你也是回天乏术，知道吗？她固执的很，你若能劝得她心回意转，我……，我给你一日三叩首，早晚一炉香！"
“去你的吧，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真让人费解。”
“你费解还好过，我不是费解而是不解，不解她话里话外、字里行间婉言拒绝的言语，唉！今生今世我和她是不可能得了……”<!----><!--推荐模块-->书籍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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