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溜溜打转，带走此地最后的尘埃。
呜咽声，抽泣声，叹息声尽显每个人的情绪。
夜婆婆缓缓站起身，怔怔地看了它山石消散的地方许久。
脸上悲伤浓郁，但嘴边却噙着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仿佛是乌云过后，阳光明媚的释然。
她轻轻默念“先祖走好……”
过了一会。
夜婆婆敛去脸上的悲伤，转过身面朝众人，沉声道：“生老病死岁月终有尽头，神也不例外，我知道大家对它山石大人突然的逝去感到茫然，无措，悲伤，我也一样。”
但是，不管我们有怎么样的情绪再多的苦痛，既成的事实也无法改变，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向前走下去，带着先辈们的努力和为了后辈的未来。
“而且死亡对先祖来说是解脱，也是最好的归宿，他的魂魄煎熬的够久了……”夜婆婆暗暗叹息。
吸了口气，她铿锵有力地说：“收起你们的情绪，现在，有工作的回到岗位去，村子还要运作，没工作的就回家，而它山石大人原本位置的周围先围起来，都散了。”
她摆摆手走向村子的祠堂。
小夜和谈笑对视一眼，算是打招呼，然后她连忙跟上夜婆婆“奶奶等等我……”
人群不管有怎样的念头，最终还是渐渐散去。
谈笑虽然看得云里雾里的，满脑疑惑，但他也不好多问，这就好比是别人的家事，人家不说，你也不好多嘴。
他收敛心思，拍拍石摩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就向村子外走去。
很快，日薄西山。
谈笑重新回到岗位后，再也没有什么事发生，期间也就遇到几个修为不入流的山海兽想潜进村子，都让狗蛋随意打发了。
两队交接的时候，石摩找到谈笑，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情绪。
“你接着巡夜，怎么样？我们村的商队出了点事，我安排了一些队员前去接应，巡夜要的人手比早上多，现在人手暂时不够，不过你放心，工钱加倍，明天放你一天的假。”
谈笑爽快道：“没问题，不过要我回去和小夜她们说一声吗？”
石摩看了看天色道：去吧，而且你还没吃晚饭，先吃了在过来，不过你只有半个时辰。”
“够了。”
……
黑夜笼罩，村子亮起稀疏的火光，有莹石灯笼，也有山海兽的。
吃完饭后，谈笑再次回到巡逻驻地。
石摩严肃的叮嘱谈笑“别看白天好像没什么厉害的山海兽袭击，但白天和晚上一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何况现在没有了它山石大人的震慑，情况会更加严峻。
山海兽还好说，最麻烦的是山魈鬼魅，人气就像夜晚里的篝火，它们就像飞蛾，向着人多的地方集聚，勾魂夺命。
鬼么。
谈笑对于这种地球上拍烂写烂的东西还是挺感兴趣的，好比有一部鬼片，有些人明明是很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想看，听说与亲眼所见根本就是不同的体验。
当初他在森林独自生活几个月，除了山海兽还是山海兽，也该是他的幸运，人都不拉屎，哪来的鬼。
石摩接着道：“而且命契里的图鉴可帮不了我们识别鬼的种类与名称，所以我们难以知道它们的弱点。”
图鉴失灵？谈笑一愣“不会吧，难道伏羲大神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伏羲古神的时代人是不会死的，那时我们被称为不死民，而后他创立命契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多鬼。”石摩摇摇头。
鬼是越来越多，人死后变得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变成的也有。
不死民？谈笑突然想起山海经描述的不死树，不知道这里是否也存在。
谈笑思索一会，结合地球所学尝试性地说：“那鬼怪的身体一般都很脆弱吧。”
“大多数是。”
“那不是一爪子的事情吗。”
“如果你的伙伴是貔貅这类或者足够强大，当然是这样。”然后他一指左方“看着。”
谈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左前方的位置有一团朦朦胧胧地白雾，似乎在无意识地漂浮，又似乎遵循某种规律在游动。
螣蛇摩石从石摩的袖口钻出，在空中飞舞一圈，张嘴嘶鸣几声，虚空顿时浮现绿色半透明的月牙。
“法术：风刃”
摩石尾巴一击虚空，风刃嗖嗖地向前方飞去。
噗噗地斩中白雾，不一会就将白雾撕散。
“就这样？那白雾是鬼？”谈笑看向石摩。
石摩向白雾的方向努努嘴：“继续看。”
谈笑看过去，眼睛一眯。
被撕碎地白雾一点点的开始聚集融合，几下的功夫，又变回原本的模样。
随后石摩道：“看到了吧，这就是鬼怪麻烦的地方，而且这还只是最低等的浮灵，鬼都算不上。”
因为我们契约的伙伴不可能刚好克制它们的天赋，将它们直接杀死。
它们会直接攻击人，所以不要阴沟里翻船了。
石摩说了这么多鬼怪的难缠感觉有点危言耸听，补充道：“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它们一般都是附身或者迷惑人而已。”
谈笑耸耸肩“放心，我还是有b数的。”
他心想。
不就是鬼嘛，遇到狗蛋打不死的，直接大悲咒，往生咒，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轮番上阵，看哪个家禽能受的住。
好像有点不符合画风，还是踏罡步，捏手印，乾坤借法算了。
谈笑摩挲下巴。
貌似可行！
他迫不及待的想实验一下，向石摩道：“石摩大叔我先走了，有事还是应声虫联系你。”
看着他的背影石摩摸了摸光头，感觉莫名其妙的，嘀咕道：“那小子刚才还挺正常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很兴奋？眼睛都放光了？”
随后他似乎想起什么，一叹“或许是我看错了吧，今天的事情……唉。”
谈笑提着莹石灯笼，眼睛如同灯泡般照射四方。
晚上村子周围的山海兽多不多他不知道，但鬼一定很多！
放眼望去，天空，树上，草丛！
虽然大多数是浮灵。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