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凝本是随口一问,不想黎阡陌却愣了一下。
见状,她不(禁j)觉得奇怪,“怎么了”
“没事”他摇头淡笑,“名字是我起的,凝儿觉得如何”
“(挺tg)好听的。”
“嗯如此我便放心了”黎阡陌点了点头,一副终于安下心来的样子。
她不解,“放心什么”
“放心(日ri)后凝儿不会嫌我给咱们的孩儿取得名字难听啊”分明是一句打趣她的话,偏生他的眼神格外认真,倒不似在玩笑。
反应过来他是何意,楚千凝不(禁j)红了脸颊。
“哪个要与你生小娃娃,真不害臊”她状似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可微扬的唇角却暴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为夫若要知羞,那孩子从哪来”
“你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他握着她的手掩在了自己的唇上,闭上嘴之前还不忘来一句,“还是我家娘子有算计,光靠说的又说来孩子,自然得靠行动才行。”
“”
她几时有这样的算计了
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楚千凝忍不住在他掌心使劲抠了一下给自己出气,指腹触碰到他手心处的薄茧,她微微一愣。
翻过他的掌心看了看,秀眉微微蹙起,“这是”
“剑柄磨出来的薄茧。”
“你的剑术很厉害吗”她只知道他会些武功,但武艺究竟如何她却不知。
“足够保护凝儿。”
被他说的心下一暖,楚千凝不(禁j)笑着瞟了他一眼,“惯会说嘴的”
“是实话。”
“那实事求是来说,你与鹤凌谁更厉害”她素(日ri)总见他带鹤凌一人在(身shēn)边,料想后者的武功应当十分高强。
不知,他二人谁更胜一筹。
谁知她才问完,便见黎阡陌笑着摇了摇头,“凝儿可知鹤凌有多厉害”
“多厉害”
“得他一人,如获千军。”
“也就是说连你也比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楚千凝的目光不(禁j)透过窗子落到廊下的那名男子(身shēn)上。
素(日ri)见他话不多,不想竟是个如此厉害的绝色。
可是
“你(身shēn)边带着个如此厉害的高手,就不怕引起旁人怀疑吗”
“我(身shēn)边若没个像样的护卫,却还能活到今(日ri),旁人才会觉得奇怪呢。”一则,鹤凌的武功深不可测,寻常人难以看出他武功究竟如何;二则,他几次遇险均能化险为夷,那些也均要归功到鹤凌的(身shēn)上,如此才不会有意生疑。
“这也对”
“凝儿还想问什么”难得见她对自己的事(情qg)表现出关心,黎阡陌乐得相告。
瞧着他明显面带期待的模样,楚千凝把到了嘴边否认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想了想,她才又接着说,“你是怎么说服他们为你效力的”
前世,她见识过凤君撷为了收买人心使出的手段。
面对不同的人,他都有不同的应对方法。
不知黎阡陌又是如何做的
“说服”某位世子爷笑着扬起俊眉,似是不大赞同她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若我说是他们自己主动跟在我(身shēn)边的,凝儿可信”
“信。”
她点头,望向他的眸光晶晶亮亮的。
倘或重新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想她也会选择追随他。
黎阡陌这个人,似乎与生俱来就有一种魔力,让人不自觉的向他臣服,为他心折。
他不需要发怒,甚至不需要大声责骂喝斥,只是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你,就足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锋芒在背。
所谓变态,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吧。
“凝儿,想什么呢”
听
变态说话了
猛然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妖孽俊颜,楚千凝盈盈一笑,谎话信手拈来,“在想夫君真有魅力”
“娘子眼光不错。”某人被哄得心(情qg)大好。
“当然不错”
世间之大,偏偏一眼相中了这个变态,眼光简直不能更“毒”。
用过早膳之后,楚千凝带着轻罗和冷画出了侯府,一路奔着建安城最(热rè)闹的主街而去。
让马车停在了街市口,主仆三人边走边逛,看中什么便顺手买下交给后面跟着的小厮。
不知不觉间,竟从主街逛到了西街。
远远看着恒舒典门庭若市,楚千凝不(禁j)弯唇淡笑。
生意倒是红火,看来(日ri)后不愁吃穿了。
“冷画,(日ri)后恒舒典每月收上来的银子无须送来我这,分成三份,分别交到外祖母和舅母,还有表姐的手上。”
“是。”
“外祖母和舅母那边有流萤接应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待到表姐嫁入大皇子府,你来往便须谨慎些,勿要露出什么马脚授人以柄。”
“奴婢明白。”
点了点头,楚千凝不再多言。
谁知冷画却(欲yu)言又止的看着她,明显有事相求。
“怎么了”倒是鲜少见这丫头露出这般模样,不知是出了何事。
“世子妃您能不能帮奴婢一个忙”扭扭捏捏的绞着手,冷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似是自己将要说的事十分难以启齿。
“你说。”
“之前师兄曾帮过奴婢,现在他让奴婢还他个人(情qg),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来求您了”说着,冷画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轻罗听她墨迹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禁j)心急的替她把后面的话说完,“听说礼部侍郎越敬宗有意为飘香苑的花意浓姑娘赎(身shēn),然后送她去参加选秀,世子爷吩咐鹰袂去阻止此事,但那个废物不知该如何做,便((逼bi)bi)着冷画想办法,殊不知她也是个小废物,这事儿就耽搁下来了。”
“师兄也找你帮忙了,你也没想出办法来,所以轻罗姐姐你也是”
“嗯”轻罗挑眉瞪眼,“我也是什么”
“仙、仙女”
被轻罗凶悍的气势震慑住,冷画瞬间怂了下来。
委委屈屈的撇着嘴,她轻轻揪着楚千凝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摇着,“世子妃,奴婢要是想不出办法帮师兄,他就该废我武功了”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废与不废也没啥区别。”轻罗毫不客气的给她泼冷水。
冷画本就战战兢兢的担心着,再被她这么一打击,瞬间就红了眼眶,“世子妃”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帮你。”哭什么
“太好了奴婢多谢世子妃”瞬间就乐了。
看着冷画脸上明媚的笑容,楚千凝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自己被(套tào)路了。
无奈的扶了扶额,她忽然转了方向。
“诶,世子妃您要去哪儿”
“不是要阻止花意浓去进宫参加选秀吗”
“现在就去”冷画愕然道。
“否则呢”楚千凝便走便笑道,“再晚就要受封侍寝了,届时你就等着鹰袂废你的武功吧。”
“那赶紧走,千万别迟了。”
“”
变的还真是快
临近飘香苑那条街,楚千凝和冷画先去了隔壁街的酒楼,让轻罗潜入飘香苑去给花意浓传信儿,邀她前来相见。
幸而眼下是白(日ri),花意浓尚未开始接客,很快便来了这里。
“民女见过世子妃。”再次相见,花意浓规规矩矩的朝她俯(身shēn)施礼,一言一行均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不必多礼。”
说完,却见花意浓起(身shēn)站在原地,楚千凝不(禁j)无奈笑道,“你我也算故交,之前你既能与我言欢,可见也算看得上我的为人,便该知晓我并非是那般顾忌虚礼的人,快些坐吧。”
闻言,花意浓勾唇一笑。
“多谢世子妃。”
“我今(日ri)邀你前来相见,是有一事相询。”
“不知世子妃所言何事”
喝了口茶,楚千凝开门见山道,“听闻礼部侍郎越敬宗有意为你赎(身shēn),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便见花意浓唇边笑意凝滞,眸色微沉。
见状,楚千凝轻声叹道,“看来确有其事”
点了点头,花意浓也并未隐瞒,“没错,越大人之前曾私下里派人来提过一次,我含糊应下,至今未有解决之策。”
“如此说来,姑娘并不想入宫选秀”
“呵都是以色侍人,如今在飘香苑我尚有一席之地,进了宫我却算得了什么”花意浓冷冷笑道,眼神悲凉。
若落选了,只怕今生都要老死宫中。
即便她有幸中选,可当今陛下风流成(性xg),后宫女子无数,自己既无家世背景,又是各风尘出(身shēn)的女子,定会被人看不起,又何必去讨那个罪受呢。
“姑娘倒是看得通透”
“世子妃谬赞了,非是我清高自赏不羡慕那皇宫富丽,只是金银之物我自给自足,因此并不贪恋,若说那(身shēn)为人上人的权势,我倒是曾做过那般白(日ri)梦,可当今陛下喜怒难辨,我恐自己尚未达到目的,便已成宫中一缕亡魂。”
听花意浓如此不避讳的谈论起景佑帝,楚千凝眸光微闪,未置一词。
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有些冒失,花意浓赶紧低下头,有些慌乱道,“民女一时失言,还望世子妃勿要见怪。”
“不过一时笑语,说过便忘了,喝茶吧。”
“是。”
惊魂未定的喝了口茶,花意浓紧紧的皱着眉头,有着懊恼自己的大意。
许是经年处在飘香苑那种地方,让她(身shēn)边无一人能为知己,难得见到楚千凝,她便有些收不住自己。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再提及选秀之事。
花意浓不知楚千凝究竟是何意,也不敢再贸然提起。
直到她准备起(身shēn)告辞,方才听对方淡声说道,“若姑娘果然不想入宫选秀,又不愿再(身shēn)处这泥沼当中,我有一计,不知你可愿一听”
敛眸,花意浓冷静道,“世子妃可否告知,您为何要帮民女”
“非是在帮你,而是在破坏别人。”
“民女不懂”
“越敬宗为你赎(身shēn)送你进宫选秀,其目的在于让你笼络陛下的心,也就是说,你是他安插在陛下(身shēn)边的一枚棋子。若你得宠,将来在陛下耳边吹吹枕边风,他的晋升之路也会更容易畅通些。至于我所谓的帮你,不过是想要破坏他的谋划罢了。”
“世子妃如此坦言相告,倒叫我心安。”否则,她必然不肯轻信的,“不知您有何办法”
“作为秀女进宫参选,倘或你(身shēn)后有极其雄厚的家世支撑,那么即便你容貌差些也必能通过第一轮筛选,反之,若你毫无背景,纵使貌若天仙,有人想从中作梗的话,也难以侍君承宠。”
“您是说”
“与你同去的秀女中,必有那行事冲动做事不走脑子的女子,你只须与其交恶,剩下的事无须你自己做,别人机会帮你完成了。”
被害落选,这是最万无一失的办法。
择个脑子蠢笨的人招惹,也好确保对方只会害自己失了颜面而非(性x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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