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月神接触作战！焦灼？
//2050年九月十六日月龄0.454days
“睡不着啊…”
“那来聊天吧…”
要说睡不着的原因是，望舒承诺了今天一定要我睡床。
在她的逼迫下，我穿着睡衣躺在了她的旁边。
她还穿着那件文化衫T恤…我爱锡安的那件。
“紧张？还是有反应了？”
“both…”
“没事，那我说点肯定能让你睡着的东西，刚才我不是问你，你有多了解月球么？”
“也就…爱好者的那种…”
“那可不成…你现在是月之祭司，得好好了解一下才行啊。”望舒的声音就在右耳的旁边。
要冷静！刘汛！冷静！盯好天花板。
“我问你，月球上最大的环形山？”
“贝利环形山，直径295千米。”
我机械的回答，就像是在回答高中语文老师提出的问题。
“最大的月海。”
“风暴洋。”
“第四个踏上月球的人类。”
“艾伦·宾，阿波罗十二号，降落的地点正是暴风洋。”
“第三个呢？”
“皮特·康拉德，也是阿波罗十二号，出仓先后而已。”
“皮特在采集月壤的时候，我就在暴风洋上站着…不是站着，而是悬空，我也不能在月球上留下我的脚印…我远远的站着，看着他们…那是我第一次登上月球…”
“啊？”
“听起来很奇怪吧…月神…第一次与月球接触竟然是在1969年…”
“是有些奇怪…”
“神明是脆弱的东西，到了信仰缺失的地方就会蒸发殆尽…”
“我主要是好奇为什么不是阿姆特朗那次，你登上月球…”
“七月份我在南方找野兔，传言中有野兔的毛色和熊猫一样…”
“真的是爱玩啊。”
我感慨到。
“继续说月球的事情把，苏联的Luna，美国的徘徊者和阿波罗发射之前，月球的表面永远是人类的信仰无法触及到的地方。”
“直到那天…闭上眼睛。”
望舒对我说。
“请你闭上眼睛，想像。”
“漂浮在月海之上…头顶就是太阳，四周一片寂静，无法感知到一丝丝声响…弯下腰，捧起月球表面上的一抔细砂，白色的平原，隆起的环形山在视野的边缘形成锯齿。”
望舒这样细语。
我的指尖，仿佛真的有细沙流过的感觉…
有些痒…
“你没法呼吸，但你已经不需要呼吸，你已经忘记了呼吸…对，你是神明…你单靠信仰就能活着…整个大洲仿佛都在期待这次壮举，他们朝着上帝祈祷，朝着月亮祈祷。”
“那天是满月，你抬起头也看不见地球，但当你背对阳光的时候，映入你眼的不止是，白色的大地，还有群星，群星…每一个星星都是一个像是太阳的东西。”
我喘气…喘起粗气，想像这种场景仿佛真的让我忘记了呼吸，我憋气憋了好长时间，总算是憋不住了，我开始大口的掠夺地球上的氧气，哦，感谢你们，地球上所有的植物。
我睁开眼睛，眼前不是群星，是白色的天花板，我的指尖依旧有痒痒的触感…
我意识到…我的指尖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物质。
那种物质，只能是望舒的指尖，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最后，你坠落了，陷入了月海之中，在月球的的白色中下沉…你的身体柔软的落在了月球的表面…你看见了深邃而黑暗的宇宙，晚安，你对宇宙说，晚安…刘汛…”
“不…这样牵住我的话，更睡不着了啊…”
轻微的呼吸声被我的右耳捕捉到…月神...望舒，也没有对我的话做出任何身体上的回应。
她就这样睡着了…
我的手被她的手扣住了…想要挣脱并不容易…如果非要挣脱，大概月神肯定会醒来的吧。
“啊啊啊啊…这样…这样还怎么睡觉啊。”
第一次，我产生了身旁的女孩子，是我的女朋友的实感…
好吧…
慌张和不安莫名其妙的被平息了…变成了一股类似于困意的幸福感…
这就是有女朋友的感觉么？
睡吧…
●
“嘭…”
细微的声音从面前的窗户那边传来。
“嘭…砰砰砰…哗…”
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撞击着窗子…
我…竟然被噪音吵醒了…我睡的…太浅了吧…平时闹钟都叫不醒我。
我支起身子，但是什么东西扯住了我的右手。
“唔咕...”
身边的东西发出了一声不舒服的咕噜声。
“诶…”
我想起来了，今天我入梦的时候，身边可是…
“刘汛…怎…好吵啊…怎么回事…”
望舒松开了我的右手。
是雨声，阵雨…
雨点被风吹到了玻璃上，砸出这样声响来。
“呼声好大…”
“是风声雨声。”
“我扭头看了一眼左边的房门…”
“客厅的灯开着。”
“去看看么…啊…我知道了…”
“怎么了…”
“是昨天中午的那位神明…”
“又出现了么。”
“嗯…”
“起床看看吧。”
我翻身，翻到了床下，望舒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了。
打开卧室门，我便看见了穿着睡衣披着羊绒毛毯的胡雅欣，以及穿着背心的詹先生。
“咔…奥…你怎么醒了…我还在庆幸你今天没睡沙发呢…”
“外面开始下雨了…雨点声有点大…”
“大也没你的闹钟声音大。”
“你们怎么了？”
望舒披着被子，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如你所见，望舒小姐，我们在待命。”
詹先生说道。
“5级波形，而且一直在持续，非常剧烈。”
在雨点声中，我分辨出一组来自另一个方向的急促敲门声。
“谁？”
“还能是谁？我！”
是医神奥菲的声音。
“开门…”
我喊道。
“我就知道你们都醒了…望舒，震爆，感受到了么？”
奥菲身上披着一件红色浴衣…不是日式的那种，而是类似与洗完澡擦拭身体的那种毛巾一样的的那种浴衣，她还没梳她标志性的单马尾，灰色的头发凌乱的披在头上，感觉像是刚从暴雨中走出来一样。
“感受到了。”
“是中午的那位吧…”
“是一个…完全不知收敛…这次我还感受到了别的东西…”
望舒说…
“渴望和饥饿。”
“饥渴…”
医神和望舒同时说。
“是生理意义上的，还是另一种生理意义上的。”
胡雅欣如此问道。
“听起来就像是荤段子，我知道，是对祈愿的渴望。”
医神解释道。
望舒裹着被子，拉开了我书桌前的窗帘，外面的雨简直就像是在用淋浴喷头去喷隔间的玻璃们一样…就像是泡在了水里。我把头凑过去，透过向下流淌的水流，勉强能看见马路上闪耀的路灯…
城市的肾脏，排水系统可是在尽力的发挥着作用呢…
“现在怎么办，我感觉他离我们很近。”
“继续回去睡么？”
我提议…
“怎么可能睡得着啊现在…那可是5级波形…能摧毁房屋甚至城市的怪物才会有那种波形…”
胡雅欣说…
摧毁城市？
“锡安市又要被摧毁了，正义的委员会跳出来，决定拯救大家。”
医神又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哈…我们正义的委员会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们该怎么办呢，就两个字，待命…”
窗户上的雨水流忽然不知道被什么力量分割开了，透过一小片透明的玻璃，我看见了外面的街上…
有一个白色的人影…我聚精会神的看那个白色的人影…那个人影仿佛在抬着头，看我…一层水雾将其蒙住，就像是某种防护层一样。
“你们…来看看这个…”
暴风洋：是月球最大的月海，南北径约2500千米，面积约400万平方千米。风暴洋位于月球西半球，面向地球一面的西侧，是一片广阔的灰色平原，四周有小型的月海，如南面的云海、北侧的雨海等，月球上的海指的是宽阔的平原，并不含液态水，之后这个概念会在下文频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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