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台粲仍是有点儿不敢相信,但是见上官宁如此自信,就冒着试一试的心态,询问道:“那你可需要什么工具。”
由于荒兽的体型巨大,凶猛无比,猎杀荒兽是需要一些箭,矛来辅助的。
而且有些荒兽异常强大,当他们发起怒来,将激发体内的血脉力量,可以一爪子毁灭一个部落。
因此猎杀荒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必须要小心谨慎,全副武装去面对。
“不用麻烦了。只有它就够了。”上官宁提了提手中的罚世,笑嘻嘻地说。
两人又聊了好长一段时间。
通过瞻台粲,上官宁也了解到荒区是以部落为单位统辖的,他现在所在的部落名为北邙山。
而邙山部落本来是一座很大的部落,因为政见不合,就以邙山为界,分了北邙山和南邙山两个部落。
后来的事上官宁也大概能猜到,邙山一旦分裂,就受到了打压和排挤,如今的北邙山部落早已没落,甚至面临被吞并的困境。
而瞻台粲作为北邙山部落的酋长,每日更是愁不堪言,除了要统辖保护整个部落外,更需要照顾自己的家庭。
……
当日下午,上官宁便提着罚世进了北邙山,如今,他还不知道这些荒兽的实力如何,不敢轻易带着瞻台聪出来历练。
看着绵延不绝,横贯南北的邙山,上官宁也是被深深震憾,没有中州仙门之地的秀丽飘逸,有的是属于这片天地的苍莽。
群山万壑间,有飞泉瀑布湍急流淌,击石声清脆悦耳;有蛮荒巨兽奔驰翱翔,嘶吼声震天动地;有万年古树直插云霄,也有青萝翠蔓交错缠绕。
上官宁脚步轻轻走进邙山,林间阴风拂面,时而携着浓厚的腥臭味,显然在这邙山中常有荒兽争雄斗狠。
捂着口鼻,踩着碎石,上官宁缓缓行走在林间,提防着藏在暗处,随时准备袭击的荒兽。
嘶
一条手臂粗的大蛇从背后袭向上官宁,它眼神凶狠,巨大的绿色獠牙令人心中发怵。刚猛的劲风吹得上官宁衣衫鼓起。
唰
一道光茫闪过,大蛇落地,已被劈成两半,伤口齐平。
看着眼前的大蛇,头上有块红斑,似一朵花。
上官宁咂了咂嘴,自语:“一阶荒兽红花蛇吗?太弱了。”但还是捡起来丢入芥子袋。
虽说一阶荒兽提炼出来的荒血对他作用不大,但对瞻台聪来说便是一味宝药。
一路前行,虽说上官宁也遇到了不少荒兽,二阶的也有,但是他从不主动出手。
因为只是一路上寻死,袭击他而被斩杀的荒兽,提炼出来的荒血已经够瞻台聪用上一阵子了。
其实上官宁上邙山也是有自己目的的,一来为了看看能不能寻到几株宝药,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其次,他想猎杀三阶四阶的荒兽,提炼荒血。
自从见识了荒族强悍的肉身,巨大的力量,他就心中意动,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修炼一下荒族的功法。
但是一二阶荒血作用对他不大,就只能去寻找三四阶的荒兽,来提炼荒血。
不知不觉间,上官宁已经深入邙山内部。
这里,古树倾斜,碎枝遍野,地面坑坑洼洼,掺杂着各色的皮毛和血液。
显然是一些高阶荒兽打斗后留下的痕迹。
他小心翼翼行走着,听瞻台粲说这邙山有五阶的荒兽,虽说不常见,但还是有二三只的。
三阶四阶的上官宁还能轻易斩杀,但面对五阶的他还真没多大把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到五阶的荒兽尽量绕着点走。
嗖
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影子携风掠过,上官宁忙地扭头,却看到什么也没有,眉头一皱,又四下寻找一会儿,却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刚准备扭头,就又感觉到一个黑色影子掠过,速度极快,一闪而过。
他故作不知,转头准备继续前行。
嗖
又一道破空声传来,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双爪锋利,径直爪向上官宁的双眼。
事过突然,来不及细想,上官宁赶紧伸出手臂去阻挡。
刺啦
上官宁的衣袖被抓破,这整条手臂已被抓得血肉模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白色的骨骼,甚是吓人。
忍着痛将瞻台粲强行塞给他的愈血散撒上,伤口这才好些。
上官宁拨出罚世,禁制直接解封,被偷袭了下,他也不敢太过大意。
果真,黑影再次袭来,攻击目标和上次一样,还是双眼。
云烟步施展,如云似烟,捉摸不定。
黑影一击扑空,落于地面。
上官宁终于看清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了,一只蝠貂。
蝠貂紫色眼睛找来找去,并没有看见刚才那人的身影,轻轻一跃,就准备离开。
这时,一道剑气飞来,劈向它。感应到危险的气息,蝠貂双翅张开,强行改变方向,躲过上官宁的剑气。
咦
上官宁也被这蝠貂惊到,并没有想到这黑乎乎的东西有翅膀,能飞。
蝠貂似乎很生气,目露凶光,两只爪子在树枝上滑过,留下深深的痕迹。
又是嗖一声,蝠貂又一次向上官宁发起攻击,誓要将上官宁抓死的样子。
“哼,你那么能躲,看你这次怎么多。”上官宁轻哼了一声,右臂举起,手心朝天,手掌半握。
如感应到上官宁的召唤一般,几十道属性力量劈落,覆盖方圆百里。容不得任何东西逃脱。
呜
一声悲叫响起,蝠貂落于地面。只能凭借它身上升起的黑烟,来判断它已经死了。
上官宁提起蝠貂驾起罚世连忙下山去了。
大道遮天一出,不仅是劈死了蝠貂,周围百里也被劈得一片狼藉。古树也被劈得焦黑,肯定要惊动不少荒兽,甚至是十分厉害的五阶荒兽。
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上山了,而且还得给瞻台粲通知一声。
不过还好,此行的任务大致上算是完成了,就是没有碰到什么宝药。
……
“阿宁,你没事儿吧,怎么伤到的?”瞻台粲见上官宁一条手臂伤口狰狞,十分担心地问。
“没事儿,放心吧。小伤而已。”上官宁笑着说。
不过一条手臂罢了,全身被摔伤也不过一晚上,确实小伤。
“那……算了,不说了。”瞻台粲神色失落,显然认为上官宁并没弄到什么荒兽。
“这些吗?”上官宁笑着拿出芥子袋,把荒兽倒了出来。
一股血腥味充斥着鼻孔,看着堆成小山的荒兽,瞻台粲吃惊地下巴都快落地了,断断续续道:“这些……都……都是你……猎的。”
上官宁笑着点点头。
须知道,这些荒兽已经比得上他们整个部落几个月杀的了。
瞻台粲激动要拢不上嘴,这下他儿子修炼要用的荒血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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