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能够轻易就叫出来他所修炼的功法,应该确实就是天玄老人的宗门了,天玄老人虽说过他一生的大概经历,但是那都是创出道源经之前的事情了。
苦笑一声,把周岁时的那个青袍道士用小时候含混过去,不然实在不能解释为何周岁道士的一句话他竟然能听懂并记住,还能记到现在。
其他祁然就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老者听完,一脸莫测高深,接过祁然的玉佩,滴了一滴血上去,血珠在玉佩上滚了两圈,滑落在地。
这特么就尴尬了。
老者眼神投向祁然,这等手段在武侠世界确实有些过于玄奇了,老者相信的不是祁然,而是自家老祖,但是现在自己这个正宗传人滴的血竟然没用。
在老者的气势压迫下,祁然也很无奈啊。
没办法,祁然只好硬着头皮从衣袖上取出一根针,重复了一遍老者的动作。
他也试过学着无数电视电影小说中的用牙咬开,干脆利落,但是用牙咬实在是太疼了,牙齿钝点根本咬不开,还不如用针刺或者用刀划开,长痛不如短痛。
鲜血从祁然中指滑落,滴在了玉佩的竹叶之上。
千万不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不然自己功法的来源就根本解释不清楚了。
血珠滚了滚,颤颤巍巍的,一点一点渗入进玉佩中,流动,细化,组合,形成玄奥晦涩的血红纹路。
玉佩也变得更加晶莹剔透,使里面的血纹清晰可见。
祁然再次沉迷进去。
老者伸出手在祁然眼前晃了晃,退到一旁,发出一声长叹,到底还是对祁然的说法信了七七八八了。
从玉佩中清醒过来,因为已经入门,祁然对道源经的感悟深了许多,还要天玄老人演示的各种剑法招式,自己也可以试着学学了。
“你既然已经学了我门中功法,那么转换功法终生不学道源经且不得外传,或者加入我们天一门,自己选择吧。”
祁然认真考虑了。
他对这个老者还是很有好感的,至少没有动辄废人武功之类的,给出的条件也很合理。
现在的问题是他的身份并不适合加入武林中的门派,江湖武林和朝廷是相对独立的,双方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以自己的身份加入任何宗门都是很影响平衡的。
更何况自己并不想加入门派受到门派门规限制。
等等,天一门?
这不就是绿衣女子沈念初所在的门派吗?
天一门啊,听说这个门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很有意思,那么也许这是一个契机也说不定。
“我想知道我加入之后会受到什么限制。”祁然认真问道。
老者也很为难。
对于祁然加入天一门之后的身份地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祁然相当于是天一门开山祖师天玄老人的亲传弟子,天一门中根本没人能够做他师父,让他加入也只是形式上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具体还得等回去和师兄弟还有掌门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但现在祁然问了,他就不好不回答了,好在问的只是限制而非身份,这个自己还是有权利做决定的。
老者稍稍思索回答:“你的身份有些特别,和门中那些从小培养的弟子不同,不要求你凡事为宗门考虑,但是切不可做出有害我天一门之事,其他一切自由。”
祁然也很干脆:“那么我愿意加入天一门,绝不主动做出有害宗门之事,功法非宗门弟子绝不外传。”
老者点点头,这小子还是很识相的。
然后老者又听到了祁然的发问,“那么前辈,我加入宗门之后师从何人,师父是前辈您吗?”
祁然看得出这老者不简单,如果要到了天一门随随便便拜人为师还不如就跟了这个老者。
老者头疼,这个徒弟他可不敢认。
“此事待我回宗门之后和掌门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祁然若有所思,“既然如此前辈可否放我回去,我同伴还在等我,若是消失的久了怕是会让同伴担心。”
老者突然想起自己为何会发现祁然了。
老者这次正好碰上天一门掌门之女下山历练,有些不放心就跟上照看着。
然后就碰上了祁然,再然后……自己发现了祁然功法的不同就把祁然带走了。
所以……祁然的同伴之一不就是念初小女娃嘛?
所以自己该怎么向念初女娃娃解释自己把人家好友掳走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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