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泡在水里的双腿细长白皙,素净的小脸粉若桃花,黑亮澄澈的杏眸定定地看着他,眼中透着恳求。
寒眸微敛,男人折身走出浴室。
浴室面是特制的磨砂玻璃,门上只有一根拉手柄,没有锁。
所以男人能轻易进来,轻易出去。
沈棠松了口气,放下毛巾,急急忙忙地掩上门,打开淋浴蓬头,将身上的泡泡冲干净。
裹上浴袍,沈棠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两只小手扒在玻璃上,探出一双大眼睛,刚好撞上男人的双眸。
沈棠搓手,开口道:“这位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做的?”男人的嗓音很冷酷,宛如夹着冰碴。
这是什么意思?
沈棠摇头,杏眸里一片不解。
昨晚逃跑中,她不小心撞进他的怀里,隐约中听到多少钱一晚。
“昨晚上的事情是误会,我没有要包你的意思……而且,我是穷学生,没钱给你。”沈棠瞅了眼地面上的裤子。
裤袋里,装着她备用的几百块,是她的全副身家,不能给他。
听到她的话,墨时御眉头狠狠蹙起,一抹冷厉从眼中迸溅。
沈棠见他这种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她碰上只认钱的狠角色了?
小脚朝床边的衣服挪去,沈棠低声软糯糯道:“先生,你是床上老手,我还是第一次,你也没亏好吗?我还担心你把一些不干不净的病传染给我呢。”
她被他按在床上做得死去活来,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停歇过,现在腰肢还酸痛着。
“不干不净的病?”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醇厚,像一口陈年酿酒,但又很冷,像酒中加了冰块。
男人倏然站起,高大颀长的身子将豪气奢华的总统套房显得有些逼仄。
他很高,身高接近一米九。
宽肩窄腰,干爽的浴袍包裹着强壮的身体,冷冽的眼神自深邃幽暗的眸射出,落在沈棠那张介于成熟与稚嫩的脸上。
他的气场太强大,阴森的冷气从沈棠的脚底往上窜。
两人悬殊的力量一目了然。
沈棠挪到衣服旁边,杏眸里的眼珠子转了转,快速地弯腰捡起衣服然后转身就跑。
惹不起她还躲不了吗?
然而——
站在中央的男人长腿一迈,箭步上前,伸出强劲的长臂搂住沈棠纤细的小腰。
“啊……”
娇小的身体骤然失重,沈棠慌乱地挥动双臂。
墨时御臂弯一紧,沈棠跌进他的怀里。
小脸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充满力量的心跳声撞击着她的耳膜。
头顶传来他低冷沙哑的嗓音,“想跑?”
“我怕你了,我付钱行了吧?”沈棠屈服。
睨了一眼从裤袋里散出来的红色大钞,墨时御掀唇道:“你付不起。”
沈棠扫了一眼富丽堂皇的总统套房,再看到洁白的被角上用金丝绣上的‘月兰酒店’这四个字,心里拔凉拔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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