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床没几步了,怀中的人骤然醒过来,一双杏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墨时御的眼睛。
酒醒了?
墨时御正欲放下她,那双炯炯有神的杏眼突然弯了弯,她笑着举起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身子微挺,小脸凑到他锁骨处。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微凉的皮肤上,墨时御抬起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想将她推开,她却突然吻下来。
柔软的唇瓣碰到锁骨,小嘴微张,细白的贝齿轻轻咬住男人的锁骨,像是无牙的小奶狗般吮了吮,发出浅浅水声。
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沈棠的浑身上下嫩得可以掐出水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冷馨香,唯有唇瓣似烈日骄阳,炙热得能融化人。
“别闹。”墨时御推开颈间毛茸茸的小脑袋,嗓音低沉沙哑得骇人。
沈棠却像得不到糖果就要耍赖的小孩子,非要搂着他的脖子,小嘴在他紧绷的身体上亲了又亲。
她抱得很紧。
喝醉后的她格外有力气,两条纤细的藕臂缠着他的脖子,扳都扳不开。
墨时御不想弄疼她,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沈棠就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又亲又抱,小嘴亲得欢快,发出阵阵声音。
………………
翌日一早。
刺眼的阳光穿透窗户,落在洁白的大床上。
这是月兰酒店的最顶层,一睁眼便能看到窗外蔚蓝的天空。
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偶尔有些微风吹进房内,吹起窗前的细线流苏。
宿醉过后,沈棠头不疼,没有任何不好的后遗症。
她舒服地伸了伸懒腰,身体敞开摊成一个“大”字。
手背碰到热热的东西,沈棠一看,一张俊逸的脸蛋在眼前放大,连长翘浓密的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眨了眨眼睛,沈棠意识迟钝地回想起昨天晚上吃烧酒鸡吃到醉的事情。
懊恼地捶了捶脑门,她竟然大意了!
可就算她醉了,墨时御也不能这样……
掀开被子,沈棠瞄了一眼。
“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看向墨时御的眼神宛如看罪大恶极的坏人。
“王八蛋,竟敢占我便宜。”沈棠愤怒地蓄力。
白嫩的小脚丫奋力一踢。
“唔——”
小脚丫踢在男人小麦色的肌理上,他闷哼一声,“你疯了吗?”
沈棠的委屈没处发泄,又被他大吼了声,当即骂道:“我就是疯了才会跟你吃饭,让你个王八蛋占尽我的便宜!”
即使这具身体软绵无力,她还是握紧拳头,小粉拳一拳一拳地往他身上砸。
墨时御冷眼看着她胡闹,大掌握住她的小拳头,扯下盖在身上的被子,声音凉薄地说:“看清楚,谁占谁便宜。”
没了被子的阻挡,男人身上密密麻麻的草莓印跃然于沈棠眼中。
从脖子到锁骨,从锁骨到肩膀,全都是红红的草莓印,两条铁臂上还有抓痕……
沈棠惊讶地张开小嘴,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指着自己,颤抖着声音问:“我弄的?”
“不然,我弄的?”墨时御眼神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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