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愿意，不是么。”秦塞感觉到腰部一阵温暖，凯萨琳轻轻环抱着秦塞的腰，尖尖的下巴靠在秦塞的左肩，一阵阵呼吸吹得秦塞脸庞发麻。秦塞几乎是下意识的揽住凯萨琳的后背，张开了嘴：
“语然，我不会让你受苦的，永远不会。”
“我知道。”凯萨琳张开了口，居然是赵语然的声音。
秦塞猛地睁开双眼，白色冰屑在山洞里飘飞，山洞里居然下雪了。
“秦塞哥哥，”怀中有了一丝动静，赵语然正抬头看着自己，青白色的鳞片覆盖了那一张精致的小脸，“你已经是寅亥合的修仙者啦。”
“语然，你……”秦塞周身的血色雾气这才全部收进体内，身体的感知一点点回归，他这才发现自己放在赵语然背后的手，居然被冻得有些僵硬，“你这是怎么了？哥哥……哥哥对不起你……”
“没事的，哥哥，是语然自己想帮帮哥哥，没想到吓到了哥哥，”赵语然带着鳞片的脸惨然一笑，语气变得虚弱了许多，“哥哥快放开语然，语然身上的寒气会伤到哥哥的。”
“语然，哥哥不相信语然会伤到哥哥，”秦塞右手捧着赵语然的脸，那些脸上的鳞片似乎是由一块又一块冰晶接驳而成的，滑腻而又寒冷，“语然，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哥哥都不会走开的，除非哥哥没有办法再站起来了。”
“哥哥，不要说这些话，语然不爱听。”赵语然打着寒颤，语气中带着虚弱和颤抖，“语然……语然想要哥哥好好的，只有哥哥在，语然才会不害怕。”
“语然不要怕，哥哥在，哥哥一直都在。”秦塞感觉怀中的人越来越冷了，冷得就像一块万年寒冰，寒气从体内不断浸出来。秦塞不禁把赵语然抱得更紧了一些。
“哥哥，语然变成这个样子，哥哥不会讨厌语然吧。”赵语然一身被冻硬的衣服片片裂开，露出了全身的青黑色鳞片，就像一条大蛇，“语然……现在是不是很丑……”
“语然，你怎么了啊……语然，你怎么会丑呢，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认识的那个语然啊……”秦塞看到赵语然身体上的颜色越来越深，“我应该怎么办啊……”
“哥哥，你不知道吗，语然这是要变回龙了呢……”赵语然把嘴唇贴在秦塞耳旁，已经快发不出声音了，“人类的身体终究是太脆弱，这样的极寒之气人类的躯体是不能承受的……秦塞哥哥，你是语然唯一一个喜欢过的人，跟着秦塞哥哥的这一年多，语然很开心。”
“语然，语然！”秦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赵语然的脸，鳞片正在像雪花一般落下，露出了鳞片下那张熟悉的，但却没有丝毫血色的脸。
“龙类一旦选择为人，自己的作为人的肉身就不能被摧毁。他们也需要学习人类一步步变强，才能恢复自己的实力。如果要使用自己原本的实力，他们作为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巨大的能量，迎接它们的只有灰飞烟灭一途。所以，人类想变身为人，也是极其危险的，一般没有重要原因，龙类都不愿意化身为人。”半年前，秦塞刚刚拿到破曦剑，白老师就这么对他说过。
那时候的秦塞以为龙类离自己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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