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到处看看去！”秦塞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他知道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飞翔，顶多算是滑翔。“月华”功法让他们的体重变得无限轻盈，自然就能被云层里面的风托举起来，就像天上的风筝。“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秦塞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读到的这样一句。
“好！”赵语然随着秦塞微微躬身，两人就这样穿过云层，整个终南山的千峰万壑尽收眼底，“秦塞哥哥，真的好美啊……”
太阳西斜，染红了整片云层，也染红了近处的河道、远处的水田。在目力所及之处，有几面青黑色的崖壁，像是画布，把近处的苍翠勾勒其上。山间几条土黄色的小道，也不知道是农人还是商人的车子碾过，带起了一长串尘土。
“哥哥，你以后，也会带我看这样……壮美的景色么？”赵语然听着耳边掠过飞鸟扇动翅膀的声音，眼里充满着震惊。
“语然，下次带你去看漫雪城荒原的星空……还有极光，那才是，无与伦比、美到极致的景色呢。”秦塞看着面前的终南山脉，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因为这样的场景竟是那般的熟悉。
“即使有一天，我会忘记你的姓名，忘记你的样子，但我不会忘记我爱你。”有个人曾经对着秦塞这样说过。
也是这样类似的场景，在漫雪城北部的荒原，也有那么一座高山，也有两个人。不过落日换作了极光，女孩换成了少女。
凯萨琳，是你么？
秦塞唯一一个能想起来的名字，就是那个每次都在自己突破的重要时刻出现的少女。既然我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那她估计也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吧。
总有一些东西，要用消失来证明它的珍贵。
思维忽然变得混沌起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迸射出来，但是又受到某种禁锢，这些记忆又无法回来。
“哥哥！”赵语然刺耳的叫声打破了秦塞的思维，秦塞猛地睁开眼，面前的赵语然正在紧紧地抱着自己高速下落。
秦塞一惊，内力飞速沿着“月华”的回路运行，两人下落的速度减缓了许多。
“语然，你傻呀，”秦塞心疼的看着赵语然，“我们的功法又不能提供生力，你抱着我，咱俩就一起掉下去啦！”
“我不管！”赵语然正要赌气，但是又没忍住补了一句，“哥哥……你刚才怎么啦。”
“我……想起来了一些事，一些漫雪城的事。”秦塞语气有些低落，“语然，对不起。”
秦塞很清楚，“月华”运行时要摒弃杂念，自己却不明不白被过去的事情影响了心智。这些往事，现在只是一点点渗透回自己的脑海里。但即使是这样的渗透，每次都会严重影响自己的心智。看来要想恢复全部实力，还必须把自己曾经的记忆找回来，不然这些记忆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
而且在没有过去的情况下，自己现在做的一切，是不是对的？秦塞不知道。
但他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至少到现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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