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赫拉克勒斯挑了挑眉，“难道你们还不让我们把缇亚带回来吗？”
“缇亚如果需要突破，你们把她带回来，我们也不能反对。”费尔海姆摊摊手，“阿尼塞现在在缇亚附近，你应该知道吧。”
“嗯，今天缇亚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到了长安。”
“他们到长安去了……那这就有点棘手了呢。”费尔海姆摸了摸下巴，“那我上次派到梁州的人岂不是白跑一趟。”
“你做事一贯是这样的，”赫拉克勒斯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暗’做事情效率低还不带脑子，估计连格里高利都知道吧。”
“你别有事没事把格里高利抬出来，”费尔海姆倒是也不生气，“格里高利的实力，我觉得你我谁也战胜不了吧……不然他即使法夫纳当时再没有防备，他也不可能杀掉他。”
“你！”赫拉克勒斯攥了攥拳头。
“龙族都是这样的，”费尔海姆转过身，“知道为什么曾经弱小的人类能杀死你们的君主么？是的，我承认你们的智力不亚于我们，力量又远超我们。但是暴怒和贪婪，是你们无法克服的弱点。”
“所以你们就一再利用我们？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死你。”
“我相信你有现在就杀死我的能力。”费尔海姆摇摇头，“虽然我是‘暗’的掌控者，但是说白了，我只是一个发言人，一个传信人。也就是说，你杀了我，‘暗’还在，教廷还在，马上就会有新的传信人。这个新的传信人究竟是想与你们为敌呢，还是想跟你们合作，我就无从得知了。”
“既然你都意识到自己是传信人了，我就不相信，你没有一点当写信人的想法。”赫拉克勒斯眼底泛着光。
“所以我说龙族拥有不亚于人类的智慧，”费尔海姆抬起头，看着穹顶上刻画的暗金色龙文，那上面记载着第一代龙王尼德霍格统治世界的事迹，“跟你们说话真是省心，不过你要明白一点……”
“明白什么？”赫拉克勒斯看着费尔海姆的眼睛。
“信最终传达给收件人的信息，不光取决于收件人，还取决于送信人，”费尔海姆和赫拉克勒斯目光对视，“知道海拉吗？”
“海拉？”赫拉克勒斯沉吟了半晌，“那个十年前被除掉的皇后？”
“你们的消息很灵通，”费尔海姆不知道真假的赞叹道，“执行人是我，我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
“你是没有告诉过我，不过事关皇子的母亲，我作为一个局外人也不好多问。你们人类不是经常说，事不关己吗。”赫拉克勒斯摇了摇头，“但是这件已经过去许久的事情，又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呢？”
“过去许久？对于纯血龙族来说十年不过是昨天吧。”费尔海姆哼了一声，“我也不怕你说，我曾经追求海拉两百年，直到最后她和格里高利生下阿尼塞。而格里高利，就是传信人！”
“所以你准备当一回传信人？”
“正是此意。”费尔海姆转过身，“前往开元的时候我会来找你，你我联手应该可以在易白眼皮底下把阿尼塞除掉。”
“那我先说好，你去对付易白，我的工作里面可不包括对付易白。”
费尔海姆没回应，只是自顾自的转身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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