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之恶?”系统重复了一遍。
“没错,就是家族之恶。”李毅凡冷笑。
“其实不需要想太多也知道。那钟老实的目的八成就是想找一批无知修士,想找一批相信太华商会的修士作为启动血河染天阵的祭品,借此来攻破东阳炎精矿脉的守护阵法。”
“欺骗信任自己的人,没错,太华商会这样的做法很没品,可它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没错,就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李家的利益!”说到李家的利益这几个字时,李毅凡颇有点咬牙切齿。
“可你自诩自己是纯良傻白甜的圣父人士,不屑于也不愿意获取这种利益?”系统道。
“什么叫纯良傻白甜的圣父人士啊……之前还说我给你瞎起绰号,你给我取这个绰号才辣耳朵吧。”李毅凡抱怨道。
“我压根没认为自己是什么圣父圣母,我还认为自己很自私经常没有考虑他人的感受,我只是……非必要情况不想伤人性命罢了。”
“跑题了。”系统不咸不淡地回答,“对了,如果你再纠结而不去追他们,说不定就跟丢了,我的探查能力受限于你的修为,距离有限。”
“我……”李毅凡沉默了。
“距离跟丢预计还有三十秒。”
“走吧,我们走!”李毅凡心中烦躁,不愿再想下去。
“先探查清楚,至于以后要怎么做,以后再说。”他在心中这般对自己说道。
两只蝙蝠浮雕已经归位,李毅凡也不打算惊扰它们。
它们一看就是一种特殊傀儡法器,若是惊动了他们必定会引起它们主人的注意,目前李毅凡根本就没有暴露,当然不会脑子一抽去打草惊蛇。
李毅凡化作的青烟飘到了那个幻术门户旁。
“系统,继续说说里面的事。”
“没直接冲进去,看来你还没有失了智。”系统赞道。
“里面是个矿洞,他们去了矿洞的上方。”
“也就是说进去了往上飞就是了。”李毅凡点头,青烟一阵晃动,就要朝幻术门户那儿一钻。
“停下!你果然还是失了智了。”
“……”李毅凡停了下来,对自己施展清心咒以稳定心神,他也承认自己的确急躁了不少。
“里面虽然是个天然矿洞,但却被人布置了禁空法阵,你毫无防范冲过去只会一股脑摔坑里去,虽然坑不深,凭你的身体强度只会摔个七荤八素,倒不至于摔死。”
“那就是说得爬上去喽?”李毅凡问道。
“想爬上去的话你还得再修炼修炼。”系统再次表示反对。
“里面这个矿洞里的矿物很特殊,它是一种对修士极为有害的物质,寻常神通修士别说是碰触了这些矿物,就算只是碰触了矿洞里的岩壁,若事后不找高人相助,不出一月便会死在这些矿物染发的特殊诅咒之下。”
“即便是你,染上之后虽不致死,但也少不了一番麻烦。”
“那他们是怎么上去的……”李毅凡思索着,突然眼前一亮,“元磁之力!”
“没错,这个矿洞的禁空法阵能限制修士的大多数的飞行方式,但利用元磁之力漂浮的法门不在此列。”系统道。
“所以他们就是依靠那两只蝙蝠给他们灌注的元磁之力,慢慢飘上去的。”李毅凡恍然。
“可我哪里找元磁之力?”恍然之余,他又很苦恼。
“听说过电生磁吗?利用你渡劫后,你体内隐含的少部分雷属性灵力,便可以让你施展一些元磁之力,虽然这股元磁之力微乎极微,但让你在矿洞这种特殊环境上天还是办得到的。”系统道。
“那我该怎么做?”李毅凡疑惑道,“我可不懂那些雷灵力与元磁之力之间的转化法门。”
“叮咚,获得冒险成就--探查矿洞,奖励法门……”突然,李毅凡耳边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好吧,现在懂了。”
……
“终于到了,每次来我都心惊肉跳的。”站在一条青石砖铸成的蜿蜒小路上,望着身后不远处不知多深的巨型天然矿洞,钟老实松了口气。
“我说,真人布置如此巧妙,就算之前入门时真有人偷偷跟着我们,想必现在恐怕早已跟丢了吧。”乌姓男子对钟老实道。
“乌道兄说得有理。”钟老实点点头,“我们副会长的这个秘密洞府已经用了数十年,除了副会长以及像我们这种极个别的亲信之外,不可能有人找得到,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挺自信的嘛,我还是不打击你了。”李毅凡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突然显出身形来吓他们的冲动。
“别在磨磨蹭蹭的,快进来。”突然,小路尽头处传来一声厉喝。
“是!”
“是,副会长。”
钟老实和乌姓男子闻言心中一紧,当即展开身法沿小路向前。
“从这声音来看,大概是凝丹初期修为吧,或许能再高一点。”李毅凡对声音主人修为作出了判断。
“还行,这样的修为水平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李毅凡启动不动仙心,青烟变得更加朦胧扑朔,尾随前方二人而去。
小路尽头是一所五六十平米的小木屋。
木屋的大门虚掩着,偶尔有风吹过,摇曳时还会发出“咿呀”的声音。
钟、乌二人推门入屋,这次李毅凡倒不敢直接跟进去,甚至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那屋子里的凝丹修士给发现。
不过不能靠近并不代表他没有办法获取屋内的信息。
“@|????)っ?”
李毅凡心中默念几个意义不明的古怪音节,随后他的精神力凝聚为一根透明丝线并随着他的控制,小心翼翼地伸入木屋中。
“希望这窃听丝线不要让我失望吧。”李毅凡心中有点忐忑,这还是他精神力达到凝丹境,破开木牌第一层禁制后第一次在狼大狼二以外的凝丹境修士面前施展木牌上的秘术。
“见过弥真人。”
“见过弥副会长。”
屋子里,乌姓男子与钟老实一同行礼。
“可以了。”他们面前那名男子,也就是太华商会的副会长道。
副会长平常似乎是没怎么打理自己,他的头发灰白交杂,且颇为蓬乱,一身品级不低的黑褐色法器衣袍上有多处皱褶,甚至各类污渍沾染其上,遮掩住衣袍本身散发的蒙蒙灵光。
如果不看他眼中时不时散发出的锐利神光,旁人或许只会把他当作是一个寻常的十天没换衣服的流浪汉。
“阵法的人凑得怎么样了?”副会长略显苍老的声音传遍整个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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