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察觉到了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茶香弥漫在鼻尖。
她面上维持淡定，伸手推了推褚乔。
“你先松开手，已经到凡间了。”
“哦。”褚乔很乖巧地松开手，只是动作很慢，好一会才退开。
他的睫毛缓缓的颤了颤，凝视着余姝，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慢悠悠的语气，不急不缓，像是羽毛在人的心间轻轻扫动。
明明距离已经拉开了，可余姝听着他说话，反而感觉脸上愈发的热。
她不自在地别过头，看向一旁。
“没什么，我们去看看凡间。”
语音一落，她先一步走出这巷。
看着无比自然，只是那有些些许凌乱的步伐流露出她的慌乱。
她走得算快，不一会便走出了巷。
她身后，褚乔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勾。
巷内的阳光倾泻在角落处，褚乔恰好半身站在阳光处。
那笑容像是被这薄薄的阳光渲染，也带上温度，驱除了他身上的寒意。
远远看着，好像他身后开满了洁白的茶花。
眼看余姝的背影要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褚乔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
他的目光淡淡的，却一直留在余姝身上。
巷不算长，他们没有多久便走了出来。
走在前方的余姝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她怔了怔。
走出了巷，本隐隐约约的喧嚣变得清晰起来，随着声音的清晰，被曲折巷遮挡的场景也都呈现在了余姝面前。
她也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会有喧嚣。
凡间的光彩明亮，不知是因何事，许许多多的红色剪纸贴在这一条路上。
路上的人不算多，有许多娇俏的姑娘手上提着篮子，欢欢喜喜地晒着花瓣。
地上的花瓣已经铺了一层，像极了好看又精致的地毯。
除此之外的人们分布在路的两旁，人人含着喜悦的笑容。
一片欢喜。
余姝竟从中感受到了纯净的虔诚之力。
这是什么？
她有些茫然。
慢慢的，有人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旁。
熟悉的茶香。
“阿姝，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似乎是隐隐带着笑意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慢悠悠。
让人想扯住他的袖子逼他说快些的节奏。
余姝顿了顿，“你知道？”
“唔···”
褚乔慢吞吞的回复，“就是典礼···”
“凡间的典礼···”
“好像是，祭祀···”
“似乎是，关于神祗名誉的···”
“很无聊的···”
终于等到褚乔说完，余姝抓住关键字。
祭祀？
关于神祗名誉？
她拧了拧眉，“我们去看看。”
“嗯。”褚乔不紧不慢地回答了之后，余姝已经走了有好几步了。
她没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回头一看。
就看见褚乔还在原地似乎才反应过来，开始向她走过来。
余姝忍住了扶额的冲动。
她没记错的话，刚才找河神的时候还有拉着她来凡间的时候，褚乔是行动自如的，怎么一到了凡间速度就不对了，难道还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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