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门口处若隐若现的黑色背影，到处泛着阴森森的气息，半点不像之前所见的那些灵魂。
空气中充斥着恶意，寂静得针落可闻。
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余姝有些腿软，她紧紧盯着那边的动静，下意识扶住一边的墙壁就打算离开。
然而她并咩有注意到脚边有一个小东西，这一退，发出小小的声响。
在这样的环境中，一点小动静显得格外明显。
那黑色背影一顿，倏地转过身来。
一双血红的眼眸映入余姝的双眼。
她的瞳孔猛然一缩，看清那人，竟然失态。
“阿乔？”
一模一样的人影，一模一样的长相。
除了那一双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的眸子，其他的一模一样。
连周身阴郁的气质都极为相似。
那种模样，余姝都要以为这个界面有两个褚乔在了。
“褚乔”看见余姝的声音，眼睛都不眨一下，唇角僵硬地勾起。
那眼眸中，竟然含着些眷恋。
沙哑得像是几十年没喝过水一般的声音。
“阿姝···”
余姝呆滞在原地，恐惧渐渐消散了些许。
“褚乔”看着她，缓慢地走近。
他的腿微微颤抖，眼睛却只凝视着余姝。
那样的走路方式，似乎隐忍了极大的痛苦。
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余姝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小跑过去，话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褚乔”抿了抿唇，血红的双眸看着她一动不动，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
他的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抚摸她的脸，可一抬起，他便看见自己的漆黑的手。
“褚乔”失落地放下了双手。
余姝顺着他的目光同样注意到了他的手，那种纯粹的黑，仿佛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褚乔的”神色更加让人心疼。
余姝顿了顿，心中的不安还是被对褚乔的心疼掩盖。
她一手抓住褚乔的手，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脸上。
“没关系的。”
软软的声音随之响起。
“褚乔”一怔，接着灰暗的目光一点一点亮起。
他试探性地唤道：“阿姝？”
余姝微笑着看着他，手握紧他的手。
“我在。”
“褚乔”眼眸在余姝应声的那一刻，忽的爆发出极亮的光芒。
蓦然，他俯身在余姝额上落下一吻。
余姝措不及防，完全没有回避。
她就看见褚乔亮晶晶的眼睛，接着意识开始变得涣散。
好像有些头晕。
可褚乔没有给她威胁感。
他仍旧看着她，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唇角的弧度不断地加深。
那笑容竟然将周边的阴森都冲淡了不少。
半透明的身影明明就不是人类，可他那般笑着，有种阳光的意味。
“阿姝，阿姝，阿姝···”
“褚乔”看着余姝微微晃动的身体，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眸光明亮，含着期待和愉悦。
他抿唇笑了笑，动作仍然有些僵硬，却很甜蜜。
余姝慢半拍地拧眉，褚乔的声音。怎么会像是有催眠效果一样，让人越听越想睡。
还有他的怀抱，冰凉的，似乎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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