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几度秋凉天下平 > 第十九章 路过蹭口茶喝
    “你真舍得,就这么放他走了?”原本柳无刀做的地方转瞬又坐了个人,他拿起柳无刀喝过的杯子拿手在杯口蹭了两下,又把杯中的茶到出来洗了洗手,这才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半杯茶。

    “不舍得又怎样呢,十五岁开了灵海,又溶了一颗凤珠,我可更舍不得让他就只有三年的命。”

    徐廿山似是早知道这人会来,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话头。

    来人把茶在杯里转了三圈,又在鼻子下闻了一闻,连连啧了三声,这才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他问徐廿山舍不舍得,问之前是就已经知道的,徐廿山喝茶从来都是半杯,茶叶也会用元气滤在壶中,如今满满的一杯茶中还漂了骗茶叶,心已经不安定了。

    “我听程如玉讲,你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背了个棋盘在京城街上摆残局到处造谣撞骗来的,跟着王先生是后一年的事了。”来人突然说到。

    徐廿山一下站起,狠骂了两句脏话,只恨不得程如玉就在他面前好叫他新仇旧帐一起算。

    “你听程如玉乱讲!”他冷哼一声。

    “他可是我表师叔,和我很亲的。”

    来人虽然开头看似斯文,但喝茶却如同喝水,觉得好喝就一杯一杯的喝,半壶玉田茶都快叫他一人喝了干净。

    “唐修之你别得寸进尺!”徐廿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上前两步一把夺过紫砂卧泥小茶壶,重重的扽在棋盘桌面上。

    “别介啊,每次来你这总归是鞍山绿叶,难得有点好喝的分享分享呗,你要认真说起来我还是你师侄呐。”唐修之伸手去够,被徐廿山一巴掌拍了回去。

    “这次来干嘛?”徐廿山顺了顺气,问道。

    “嘿你说巧不巧,我打门口过呢就闻着一股子茶香味,这不就冲着这玉田连我这大师兄的脸皮都不要了就跑进来了吗,你说你还不舍得赏我喝个两口。”

    唐修之摆手一笑,端着茶杯就往徐廿山面前递,徐廿山气的直喘粗气心想这竹林一家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个老的趁着他不在,一小会功夫占了听潮楼睡觉,大的驾着马车就踩了这百年没动过的城门,如今小的又死皮赖脸的来这气的他脑仁疼,不用算他都知道他命里就是和竹林八字不合。

    “续茶。”两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下人小心的提着热水壶来给茶壶续满了热水,头也不敢抬的一路退着跑了下去。

    唐大公子又来了,这叫他们这些下人真的很难办事啊。

    “乖乖,要是让世人知道堂堂上京护国公还喝二遍茶,真不知道该怎么想哟……唉唉唉你那惊蛰剑怎么飞出来了,师叔冷静点我是个什么废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开不起玩笑啊师叔。”

    唐修之一把撒开了抱着茶壶的手,连爬带滚的一路缩到了大厅的墙根下面。

    “说。”徐廿山的惊蛰绕着他转了个圈,一声雷鸣吓得屋檐上的野猫都跳了起来。

    唐修之咽了口口水,看着徐廿山两眼之间的认真神色再不敢去拿命调皮,一五一十老实说到:“夫子让我来叫你不要点破。”

    徐廿山收起了惊蛰,颓然坐下喝了口味道淡了很多的玉田,说到:“就算夫子不说,我也是知道的,那孩子与你们竹林有缘,注定是你们竹林的人,我算过了。”

    “那就巧了……夫子说他和竹林可没有半毛钱的好缘分,全都是孽缘,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收他为徒,七代八代九代都不可能。”

    “当真?”

    “当真。”

    徐廿山两眼无神的望着唐修之,呆呆的说了句:“怎么可能。”

    他自十二岁起就在街头摆残局骗钱,却能被前代护国王安收为弟子,一路成为了这代护国,自然有非凡之处,他若是去算,必然算无遗策,迄今为止未错一次。

    但夫子……世间都知道他不可能错。

    “那么我是要去见见这柳无刀了。”唐修之从地上爬了起来,弹干净屁股上的灰,冲徐廿山摆了摆手,只是一步便从徐府踏了出去。

    徐廿山也无心喝茶,苦笑着走进了书房,提笔着墨,为柳无刀入摘星大比去写一封推荐信。

    ……

    ……

    柳府最终还是没有挂上柳府,柳无刀走回去的路上就在想这三年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突然才想到自己手头除了五万钱和一栋宅子就再无其他。

    于是在一群匆匆睡了午觉返宫的官员人群中走过以后,柳无刀便叫人写了个横匾挂在门上,是为“居不易抄书店”。

    无他,抄书抄的快而已,京城官员众多,应该会有不少生意。

    他尽量表现的自然,并用自己目前为止很健康的身体说服了御医,北落长生只知道哥哥好像又和以前无异,开心的是上窜下跳。

    自然是不可能一开店就有生意的,柳无刀在门口学着徐廿山一般的摆了个棋盘,摆上刚买的棋子,一边下棋一边向御医了解摘星大比的情况。

    细问之下才知道徐廿山叫他去参加摘星的原由,原来这摘星还分文曲武曲两星,这书上可没有写过,再问下来,文曲比的什么,御医就不太清楚了。

    问完后御医已经不肯与他下棋,只说家主棋力过人实在下不来,不如玩会牌九去。

    于是一人教了柳无刀牌九的规则,另一人让出位子来,四个人坐了一圈,余下的两个御医站在边上,而北落长生蹲在屋檐上往下看,他眼神好使的很。

    “家主,玩这个东西要不押点什么吧,玩的也有意思点。”一个御医提议到。

    柳无刀在坪山湖就知道牌九,也看隔壁的兵头玩过,知道玩的最终目的是赌点钱,于是便点点头答应下来:“我跟你们押,不过输了要先欠着。”

    “那可好说。”几个御医点头答应下来,每人往上面押了三十钱,四双手把三十二张牌洗干净,三双手把它们整齐的码好,柳无刀还不会码。

    三个御医都打足了精神准备要好好玩上一玩,总是哥几个玩都腻歪了,而柳无刀则没什么兴致,就这洗牌速度,每张扣在那里的牌是个什么点数他记得一清二楚。

    这还玩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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