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皊魄一直在专心修养自己的身体,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就仿佛他一直呆在这雷斗畔子不曾出去过一样,外面的事情与他毫无干系。他没有再问那天的事,是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有靠自己去找寻。
只是这些日子他对那天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冰豹来过几次,他没有问,但是冰豹还说了那天的事,那天之后葛家消失了,整个家族都消失了,就好像那一座城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个家族一样。而其他家族也元气大伤,之后就几乎不再江湖上抛头露面,主人和夫人的尸骸已经被凌天带了回来就埋在那雷场之中,那个孩子似乎是被人带走了,就连凌天也没有寻到他的气味。他还是那般沉默,只是在冰豹欲走的前一刻缓缓的说到:”我该走了,去寻寻那个孩子。“
待他伤好的那一天,他找了一个包裹背在身上,其实包裹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这么多年跟着主人,每次都要替主人背着夫人准备好的包裹习惯罢了。待他走到雷斗畔子边上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冰豹却是在一旁的一棵树上半躺着,说:“知道你今天是要走的”,“知道你是要来送我的”冰豹从树上跳了下来说到“是啊,这么多次你每次走我都会送上一送”皊魄一挥手说了句“走了”便欲要走,冰豹问他“几时回来”,“你从不这么问”冰豹追了几步说道“之前都是你自己回来的,可这次是我背你回来的”。皊魄没有答话,就那么走了,留下冰豹站在那里。
冰豹摇了摇头,这雷斗畔子寻人的本事无人比的上凌天,是啊,是凌天凭着气味在那满山的尸体之中寻到那残破的尸体,可是连他都寻不到的气味,你又如何能寻得到。正欲往回走,却又一人拦在了他面前。
“或许我们可以帮的上他”来的人是凌天,冰豹摇了摇头,“你也想入这凡尘走一遭”,“不是我,是我的鼻子耐不住本事想去帮帮忙”凌天指着自己的鼻子。冰豹拍了拍自己的腿慢悠悠的说:“待他在走百里我也追的上,不知你这鼻子可还行”俩人径直向皊魄刚刚走的方向追了了上去。
一个老者站在雷斗畔子的高山上看着这三个已经走远的背影默默的捋着胡须,身后有也有数十名老者一共十三个,神态可以表情不一,一名躺在一块巨石上的老者发出慵懒的声音:“哈哈,时代变了,该这帮小崽子们出去闯一闯这江湖啦。”。旁边一位老者表情凝重“只是那个孩子,怕是我们十三个老家伙没法向文宗交代啊”那巨石上的老者又道“这凌天寻人的本事老头子我还是信得过的”为首那位老者轻咳了一声叹道:“这孩子命苦啊”。
在雨地的一处密林之中有一个茅草屋,屋内有俩个老人在看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孩童,这二人足有百岁高龄可那双眼却出奇的有神。一旁的老太婆道:“这孩子刚刚出生,不哭不闹总是在笑,真是有灵性啊。”老头子说:“这文宗当年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就凭一身雷衣独步江湖,看来这孩子随他爹呀”“老头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孩子送回雷斗畔子呀,老婆子我还真有些舍不得这小家伙哟”那老头子袖子一甩怒道“谁说要给他送回去了,这孩子懂事以后就拜我为师”老婆子急了:“老头子这又如何使得,这年轻一代贾家长子青年丧命,现在唯独剩下这一子,就算你愿意养这孩子,可是贾家人如何会同意啊。”
“老婆子,你有所不知啊,这孩子是喜宗所托呀”老婆子满脸疑惑道“你是说那个瞎子”。“没错,那人真是文宗的二哥,他们一代兄弟七人算起来当属这老二天赋最高,只可惜生来就盲,因此这江湖上才少了这一号人物啊”老婆子恍然大悟“难怪一个盲人能寻到这里”。老头子接着说道:“是啊,此人前来与我说文宗即将丧命,请我去救这小童,他一个盲人养不活这孩子”老婆子又疑惑道:“那他为何不让雷斗畔子的人养这孩子,那地方山清水秀甚是个好去处啊,更何况那地方曾是文宗的学艺之处,为何要大费周章来这里寻你啊老头子”。此时把那老者站直了身子犹如巍峨的大山目光望向前方。那老婆子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他出神,似乎在等他的回答,又似乎仅仅在看着这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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