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兄弟的三才剑直取上官咽喉、胸口、小腹三处要害!
陆归青眉头微皱,正欲出手阻拦,但已不及,他看了公子襄一眼,却发现公子襄竟也看向了他,二人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焦急、心痛与不可置信!
二人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异口同声的大喊:“三弟/三哥小心!”
这时他们听见一个声音,轻不可闻却充满关切地道:“筵哥小心!”
上官见齐三兄弟三把剑齐至当前,那三剑一剑取咽喉,一剑取胸口,一剑取小腹,三人不愧是成名剑客,三把剑交替直取三处,齐大一剑已至咽喉之下,齐二齐三却是顿了一顿。
上官横枪,后撤一步,一枪将齐大的剑荡开,齐二齐三的剑却又至,只见上官双手握枪,右手将枪向前一送,正是他适才攻向萧淼的第一招,只是此次上官用劲颇巧,一放一收犹如闪电,唰唰两下,便已收放两次,以攻代守,又击退齐二齐三,这一下,将长枪的长度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众人适才看上官与萧淼的比试,被上官气势所逼,忽略了上官用枪之法,已至化境,如今上官真力用尽,转而用技,更方显上官用枪之巧。
单轻游更是陷入沉思,上官将军真乃天赋异禀,便连他师父,使完霸者横栏亦是汗如雨下,几欲虚脱,上官将军竟仍能挺枪迎战。
他直感到观上官用枪,令自己受益无穷,其力,其巧,无论近战远攻,皆不在自己师父之下。而自己久在山中,与师父对练拆招,比之上官临阵变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单轻游道:“卿若,上官将军所使,分明是我脉枪法,我心中甚是疑惑,自你我入门,从未听说上官将军是我门中人。”
萧卿若道:“也许这就是师父让我们下山的原因?”
单轻游道:“你是说上官将军本就是我门中人,只是师父师叔伯们都不愿提起?”
萧卿若道:“我猜想八九不离十,你忘了我门中的规矩?”
单轻游道:“自然记得,但上官分明是将军,难道…?”
萧卿若道:“难道上官将军是被逐出师门?”
单轻游道:“其中缘由,我等猜也无用,还是等我们完成师命,回到门中,再向师父问明。”
萧卿若道:“好,那我们先完成任务再说。”
再看场中,众人皆被上官的技巧与体力震惊,陆归青适才本欲出手,但见上官安然无恙,甚至逼退齐三兄弟,这下才放下心来。
想起适才听到的声音,不自觉地向贞妃看了一眼,但见她神色如常,不禁心下生疑。
这时萧淼调息了一阵,又开口道:“话说从前有三条野狗,见一老虎筋疲力尽,欲上前挑衅,谁知老虎吼了一声,三条野狗就吓的屁滚尿流,哈哈。”
齐三兄弟见萧淼出言讥讽,怒道:“你找死!”便想向萧淼攻去。
上官道:“怎么,你们的对手不是我吗?”
齐三兄弟脸上具是一阵青一阵红。三人怒视上官一眼,又挺剑向上官攻去,此次他们欲欺上官真力耗尽,是以皆以内力灌注剑身,欲要以力破巧。
三人剑如闪电,分为三个方向,向上官杀去!
正在此时,众人只觉眼前一暗,众多火把一起熄灭。
“保护娘娘!”
众人只听到叮当之声,兵器相击,军士呼喊,众人踩踏之声不绝于耳。
单轻游赶忙护住卿若,全身肌肉紧绷,凝神静听。
公子襄与陆归青位置与贞妃相近,她又不懂武学,是以赶忙两步便将贞妃护在身后。
陆归青真力散出,大喊:“众军不得惊慌,皆原地待命,吴兰、周青、孟勇,点起火把!”
“遵命!”
贞妃急忙大喊:“快看看上官!”
稍后了片刻,火把重新燃起。
众人看向场中,皆是大惊失色。
只见齐三兄弟已然脸色发白,发白的脸上,两边具有两个鲜红的掌印,而更令人震惊的是,三人的剑已不在手上,因为他们已没有手了,三人的右掌皆已齐根而断,血已经止住,但脸上痛苦之色不减,三人看上去,几欲晕倒。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上官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只见的到握把,可见已深入上官体内。
场上两边各站着两人,皆是一男一女。
左手边那两人,看上去都颇为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那男子身长八尺,浓眉大眼,姿颜雄伟,那女子典则俊雅,玲珑剔透,二人只穿寻常粗布麻衣,亦难掩英气。正是单轻游与萧卿若二人。
右手边那两人,那男子一袭黑衣,只露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眼,淡淡的站着,看不清容貌,手中却执着上官的霸王枪!
那女子极为年轻,着一身红衣,生的俊俏可爱,却正是红丫头!
单轻游死死盯住黑衣人,道:“你是何人,为何刺杀上官将军!”
黑衣人漠然不语。
贞妃此时却已失了心神,推开公子襄与陆归青,向上官跑去。
她跑到上官身侧,眼泪已不可控制,她看著上官血色全无的脸怔怔得道:“不,不,你不会死,我还没有允许你死,你不会死!”
公子襄与陆归青也赶忙上前,陆归青查看上官的伤口,焦急地喊道:“三弟!”
公子襄道:“二哥,三哥…三哥伤势如何?”
就连陆归青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三弟他还没死…但…便是大罗金仙,也只可让他缓上一缓了。”
公子襄愣在当场,看向了黑衣人。
公子襄适才看不太清,如今行的近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道:“五哥!”
陆归青闻声抬头,亦是难以置信:“楼月!”
那黑衣人,正是细雨楼的五哥,人称“见月当归”,与丛林的“梦中杀人”魏台风并称“风月”的秦楼月!
梦回惊起魏台风,夜倚栏杆秦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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