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步步为营（五）
知道林子良和若离之间的关系没什么，可怕的是知道若离是个杀手。一想起曾经看过的电影，那些女杀手毫不留情的样子，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冒冷汗，完全忘记曾经还跟东南亚第一杀手黑寡妇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但正如陈灏所说的，一出市局大门，就接到若离的电话。
“嗨，美女，这么急找我干什么呢？”陈灏拿着手机一脸痞子样，跟大街上的混混没什么区别，完全不像一名警察。
“一起吃个饭？”若离再不满意，林子良交代的事情还是得办。
“恐怕我没时间……”
“滴……滴滴……”
陈灏话音未落，一辆宝马i轿车停在了跟前，弯腰一看，驾驶员正是若离。第一次在眼光下看到若离，完全没有酒吧那种风尘气，反而让人觉得像邻家女孩，青春洋溢之气迎面而来，不知为何，竟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有一点可以十分肯定，若离接受过正规训练，这个名字也不是她的真实姓名。
“现在有时间了吗？我的大警官。”若离微笑着说道。
陈灏二话没说，直接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市区不让鸣笛，你不知道吗？”
若离歪着头看着陈灏，忽然伸出一只手抚摸着陈灏的脸。“那……你准备……”
“停，我不是交警。”陈灏没想到若离直接上手，一把将其抓住，轻轻抚摸着说道。
说着停，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一直在若离手上轻轻抚摸着。看起来是在调戏，实则是在仔细查看若离的手。如果若离是凶手，这双手就是关键。受过训练的人，不管怎么保养，都无法完全消除训练时留下的痕迹，比如茧子，以及长时间受力所形成的压痕。
若离这双手很纤细也很柔软，大眼一看给人一种从未受过苦的感觉。可当指尖划过掌心和手背时，细微的差距还是被陈灏感受到了。掌心看似柔软，实际上很厚实。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当事人强行剥去老茧遗留下的，要想根本改变根本不可能，毕竟这块肉因为长期训练，蛋白质已经发生质变，形成一层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保护膜，保护身体内部结构。这么看来夏冬冬推测的没错，那三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若离杀的。
“警察叔叔，你还准备摸多久？”若离皮笑肉不笑的“娇羞”道。
“怎么？难道若离小姐急匆匆来找我，不是想我了吗？”接受过专业训练的陈灏，一改东南亚雏鸡的模样，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情场高手。“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悦海西餐厅如何？”若离用力从陈灏手中抽回玉手，强忍着恶心说道。
“当然，全凭若离小姐安排。”陈灏背靠在位子上，双手抱头说道。“go！”
悦海西餐厅不是那种面朝街道的饭店，在平成市有几处高档的消费场所，悦海会所就是其中之一。悦海会所之所以出名，一方面是装潢满足了大多数人的虚荣心，另一方面就是地理位置，悦海的老板为了把这里打造成名副其实的高档会所，可谓是费尽苦心。先购买了一座挖空的矿山，耗费数千万进行改造，对那些不利用的地方，购买土方进行填充；对留下的地方，花费心思尽心改造，先后在山里山外建了四个湖。
光靠一个会所想要赚回投资，需要数十年之久，这显然不符合开发商的投资惯例。就在大家都认为悦海老板有些太理想主义时，悦海把剩余的地方建成智能化小区，由于先投资修建了幼儿园、小学、医院这类基础设施，以及射箭场、骑马场、高尔夫球场等娱乐设施，再加上悦海会所吸引了不少有钱人，刚刚开始构建的智能社区被抢购一空。众人才能明白悦海老板的高明之处，先期是投资了不少，可后期房价整整超过预算的两倍。
悦海西餐厅外就是一处内湖，这四个湖的水是悦海集团从山下引来的，湖所在的位置是当年的矿坑，不过都做了密封处理。因为若是不这样做，光是这项就能变成无底洞，足够让悦海集团把刚刚赚的钱全部吐出来。要知道这四周都是挖空的山体，不做密封处理，水会流向各处，有多少水都不够填充的。
“怎么样？”若离把手中的菜单递给服务员问道。
“你是问我人怎么样？还是问我地方怎么样？”陈灏故作玄虚的问道。
“都问。”若离歪着脑袋笑道。
“景美，人更美。”陈灏哈哈一笑，“没想到平成还有这么奢华的地方。”
“算不上奢华，比起大同宾馆，似乎还差一点。”
“有些东西，不是外在条件所能比拟的。”陈灏微微一笑，似乎知道若离指的什么。
“最近几天怎么不来酒吧玩了？”若离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
“有点忙，没时间。这两天还要出去一趟。”
“湖县？”若离端起水杯，若无其事的说道。
陈灏没有说话，而是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若离，过了少许时间，微微一笑道：“看来你对我很了解。说吧，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了解倒不至于！只是昨天晚上有两个人来微微酒吧玩，无意中说漏嘴而已。”
若不是大同宾馆302房间是自己放的诱饵，若不是相信刘勇等人根本不会去酒吧，还真相信若离所说的话。片刻之间，随便两三句话，就能在云清云淡之中，轻而易举挑起内部纷争，这个若离还真是不简单。“是吗？看起来我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若离微微一笑，没有跟着说下去。她很清楚，再说下去只会起到反效果。
本以为陈灏会找话题继续讨论下去，没想到自己一闭嘴，陈灏也沉默起来。直到饭菜端上来，两个人仍保持着最后讨论时的坐姿。
“想什么呢？五成熟的牛排凉了可就啃不动了。”若离想了想，决定还是打破沉默。若是今天就这么结束，陈灏最近肯定不会去微微酒吧。第二场生死赌局马上就要开盘，若是这家伙不来，就没办法栽赃陷害。既然林子良想让他变成自己人，这种手段最简单也最有效。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林子良对自己并不放心，竟在没有跟自己商量的前提下，把崔翔派出来。
“在部队时，我们都是生吃牛排。”陈灏笑着拿起刀叉，轻轻切开牛肉。
五成熟的牛排，牛排内部区域粉红可见且夹杂着熟肉的浅灰和综褐色，比较柔软和较嫩，一口咬下去口中会有香醇鲜美的暖暖的肉汁，没有血腥味，夹杂着外表的肉香焦香美拉德反应的香味，和牛肉本身的甘甜，咬开完全不需要费力气，好一点的还会有化开的感觉，让人有一种味蕾绽放如阳光照进窗子里的幸福感。
“哦？”若离优雅的吃下一块牛排说道。
“对于那个时候的我们来说，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至于熟不熟，完全不在考虑。”
“现在部队伙食不是很好吗？”
陈灏微微一笑，没有继续下去，熟练的顺着肉纹理将牛排切开，小口咀嚼着，整个动作和散发出来的气质，完全遮挡了之前的痞子气息，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西方上流社会的绅士。
事实上，对于像不像绅士，陈灏心中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拿他们跟自己相提并论，是一种耻辱。在他看来，中国五千年历史流传下来的各种礼仪，要比这种行为高尚、文雅的多。一个五百年前还是蛮荒文明的地方，在怎么跨越式发展，也无法达到这个高度。
“这里牛排味道不错。”陈灏装作没有听到若离刚才说的话，连声赞扬道。
“下次若是有机会，我请你？”
“不行，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女士请客。”陈灏故作大方。要想顺理成章的进入，并且让他们相信自己，要做好每一份细节，演好每一场戏。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一个月不赚几个钱，还希望享受奢侈生活的小警察，骨子里还带着一丝高傲和自信。在这种形象设定下，付不起高档餐厅餐费的自己，会显得烦躁不安，甚至还有一丝暴怒。
“先生，一共是两千七百块。”服务员报出了一个让陈灏月光的数字。
陈灏翻翻钱包，又看看支付宝，骤然发现这个月工资所剩无几了。若非如此，也不会答应那两个煤老板，帮他们跟地方的人说清。但事情没有达成之前，那些钱是不会到账的。所以，自己现在除非从花呗借钱，否则根本度不过眼前这个难关。
“卡在我这里，谢谢。”若离站起身，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服务员手中。“免密支付。”
“好的，女士请稍等。”服务员虽说还是一脸恭敬，但在看陈灏时，多了一丝鄙视。
“不好意思，下次我请你。”陈灏脸上乌云密布，显然是已经生气。当看到若离投来的眼神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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