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
陈观思索了一下，问道：“几十年前，有一个组织突破人类极限，掠走了一批生物学家，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作为该组织的研究材料，并且序列位于第一，自当有义务了解一下。
圣主思索了一会儿，张了张嘴说道：“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屈指可数，正巧我就是其中之一，本来……这个名字说不得，但是如今变革即将到来，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传闻该组织已经成功了，找到了长生不朽的方法，若是知道了该组织的名字，何必在灰空间中苦苦求索，众人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加入对方。
“是天星社。”圣主顿了顿，说道：“他们同样也没有实现真正的永生，只是找到了一条延寿的途径而已。”
陈观愣了一下，说道：“天星社难道不是一个海盗组织，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弥陀摇了摇头。
不等圣主开口，解释道：“那不过是天星社露出的冰山一角，天星社犹如一个微小的联邦，在联邦的全力围剿之下存活，一个可以威胁到联邦的庞然大物。”
“这么有胆魄？”陈观心中暗赞了一句。
什么样的组织？居然有资本去招惹联邦，一个存在了千年的时间，汇聚了人类千年以来所有成果，武装到牙齿的星际巨人。
“阿弥陀佛。”小和尚念了一句，他更在意后一句话，说道：“听圣主的意思，咱们黄昏突破了技术瓶颈，也找到了延寿的手段？”
众人顿时提起心神，这才需要关注的地方。
圣主似乎正等着发问，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突破，技术依处于瓶颈期，我宣布……”
众人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翘首以待下文，陈观突然开口打断道：“圣主，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呃……要不你先说？”
那你打断我干嘛？
圣主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道：“问吧！”
陈观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指着破碎的椅子，说道：“按理说，他们都已经寿终了！之所以鬼寿未尽，全赖长生液的功劳。”
“这不是废话吗？”其中一个骂咧道：“赶紧进入主题，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那我可就直说了！”
“赶紧！像个娘们一样。”
陈观摊了摊手，对圣主问道：“吃个他们，有没有延寿的功效？”
吃？
这又不是食物。
看似草木椅凳，都是活生生的人所化？
弥陀正要开口质问，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却发现旁边有一位老者，眼神变得十分诡异，凶戾中带着几分渴望。
弥陀老者的代号为影子，是生物基因的研究人员，据说现世中的肉身在休眠仓中沉睡，鬼寿也即将耗尽了！
“圣主，我是活人。”广场中，龙纹花瓶口吐人言。
咔嚓……
靛青色的瓷片散落一地。
并非出自陈观之手，而是一位无名老者。
灰雾时刻都在消化着什么？这种东西似乎只有活人才有，所以在灰空间之中，唯有活人才会得到保护。
圣主皱了皱眉头。
只需实验一番就能证明，所以没有隐瞒的必要，口中吐出一个字：“能！”
圣主停顿了一下，张嘴正要说什么，最后却截然而止。
仅仅一个字，犹如一块巨石落入静潭，泛起了无穷波澜。
“诸位听我说一句，不要杀我！我愿意把财产全部献出来，一项无比伟大的发明，足以改变整个联邦的生活。”一株草说。
“财产？不就是长生液吗？足足十年的阴寿？”那人一脸狰笑，将草整株吞了下去。
吐出一缕灰色的雾气，好似打了一个饱嗝，说道：“爽，这下起码延长了五年寿命。”
阴暗处，又见一秃头的男子。
不动声色的敲碎陶罐，捡起一角瓷片吞服，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灰暗的空间，展开了一场盛宴。
开始时大部分人在伪装，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愧疚，逐步演化，最后变得肆无忌惮，犹如一只饕鬄，疯狂的进食。
一株银色的树枝落在脚边。
弥陀有些经不住诱惑，心中仿佛有一个魔鬼低吟，道：“吃了它！吃了它！又不是我动的手，顾忌那么多干嘛？”
小和尚一把拦住他，指了指陈观道：“看他！”
作为这场恶魔盛宴的发起人，陈观本人却没有加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弥陀一颗无比燥热的心，如坠三九寒冬。
冷！
彻骨的冷。
弥陀双手合十，说道：“多谢大师点醒，只是……”
“你是要问我，为什么不救那些人对吧？”
弥陀点了点头，小和尚叹息一声，说道：“你看，他们现在还算人吗？”
野兽？
丧失了智慧和优雅，完全被本能所驱使。
一刻钟之后。
灰空间宛如蝗虫过境，花草、凳椅、山石、连一点碎屑都没有留下。
“果然有用，我延长了五年鬼寿。”一位头发花白男子高呼，不过沉默一会儿，又喃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
“我还活着？不，我已经死了!”
刹那间，声不同音，表情扭曲变幻，亦然不是出自同一人。
不仅是花白头大的老人，其余人也都吓了一跳，同时察觉到了自身异样，数个念头在脑海中扭曲交缠，意识开始逐渐混沌起来。
疯了！
带着对活人的嫉妒。
开始对周围的活人疯狂撕咬，不过众人在现世中拥有身体，灰雾躯体打散又会复原，在灰空间中拥有不灭之体。
“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灰空间彻底乱成了一团，拥有不死不灭的躯体，但并不意味着不会感受到疼痛。
又有一人压抑不住自己的杂念，在发疯前吼道：“圣主，为什么要害我？”
圣主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害？我有做了什么吗？服用之后确实有延寿的效果，不过……拥有一点点后遗症。”
只听一声低沉的轰鸣。
空间弥漫的灰雾浓郁了许多，三步之内无法视物，恍兮之间，陈观看到了一道蛇形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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