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祁夜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要用在凌曼沙身上的。
“你……”凌曼沙抬头，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凰祁夜，声音有些沙哑，“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她自信自己的易容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看穿，毕竟，她在炎晶宗二长老面前晃悠了两天也没有被发现不是吗？
“你进入大殿的一瞬间，不过，”凰祁夜的脸严肃了下来，“你可不可以向本尊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成为了炎晶宗的苏玖？你可知，那里面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捏死你，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一般情况下，凰祁夜在凌曼沙面前自称本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心情极好的时候，另一种是在生气的时候，明显现在是属于后者。
“我有分寸，你看，他们不是没有发现我吗？”说起这个，凌曼沙就有些得意了，“唔……”
凌曼沙被凰祁夜敲了一个额头，她委屈巴巴地捂着被敲痛的地方看着他，下一秒，积蓄在眼中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九九，”凰祁夜面色一变，“是不是敲痛了，别哭，我心疼。”
“夜，我好伤心，我刚刚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心好痛……”凌曼沙埋头在凰祁夜怀里，放声痛哭。
刚才的那种心痛她现在还记得，本以为自己若是遇到这样的事，可以很潇洒的离开，可是，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才能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她对于这个男人的爱，早已刻在了骨子里，此生再也无法割舍。
是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已经进入了她的心里呢？
凌曼沙神色有些恍惚，是他后来锲而不舍的追逐？还是她受伤时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或者，更早，在她见到他的第一眼……
凌曼沙的眼泪浸湿的凰祁夜的衣襟，更刺痛了他的心，只是，在她安全这方面，绝对不能妥协。
“九九，答应我，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凰祁夜真是对她没撤了。
“嗯。”凌曼沙点头，刚才的不痛快也随着泪水的流下一扫而光。
“你爱我吗？”凌曼沙道。
“傻瓜，你说呢？我很爱九九。”
“什么时候？”凌曼沙承认她是矫情了。
“嗯，这个可要想想了。”凰祁夜沉思，回想起与凌曼沙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
“或许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吧……”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放肆，从那一刻起，少女肆意张扬的笑容就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
从此，他的生活不再是平静无波，冰封已久的心脏终于有了温度。
因为少女，凰祁夜一次又一次地刷新自己的底线，因为她，凰祁夜终于有了一个让自己想要停留的地方。
万千事物在他面前，都及不过少女的一颦一笑。
……
“尊者大人，主子现在有事要忙。”北羽一脸生无可恋地挡在天玄尊者面前，“您别去打扰他，容我通告一声行不？”
“他能有什么事？”天玄尊者继续向前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现在正跟炎晶宗的那个妖女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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