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面上,唐郢淡然道:“陈老,是觉得不好意思嘛,找一个没病的人让我来瞧病,你们的能耐够高的,哼,我原先很多事儿都想不通,但现在,我总算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只怕刚才在幕后,除了这少年,还有另外一个孙家高手吧!”
少年孙磊脸色更是惨然,当即嘶声道:“唐郢,你胡说什么呢!”
唐郢冷笑:“真的是我胡说,你有何必着急呢,你们孙家的算盘打得有多想,以为我不清楚,两手准备,哼,昨晚我被你们的射杀了,你们便可让那位孙家高手堂而皇之地出场跟我一战,我来不了,你们孙家赢得光明正大,可我来了,让你们失望了,所以孙家的那个高手,就成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反而拍你这个一点医术底蕴都没有的少年来做替死鬼,我没说错吧!”
少年孙磊像是被唐郢一下子戳破了事实,竟是面色惨变,越发激动起来:“你胡说,后台一直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真凭实据,你这就是在污蔑!”
“他不是污蔑!”
一道洪亮的声音,竟是突然悠悠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目光就落在了一个很有气质,目光深沉的中年人身上。
这中年人坐在那儿不动的时候,也未必会有人注意到他。
可一旦注意到他,却又没有人能够随便移开目光。
仿佛这中年人的身上自有一股气质,能让人格外地看一眼。
他正是三河市桥北的一哥沈爷沈敬亭。
认识的人,自然都知道他的能耐。
在三河市绝对说一不二的人物。
能够跟他别一别的,也许只有桥南的江正阳了。
少年孙磊并不识得三河市这样的人物,当即便道:“你是何人,凭什么说他不是污蔑,难道你有证据!”
沈敬亭连看都不看那少年一眼,当然,也懒得跟他见识,他平静地道:“我已经让人封锁了后台,刚刚得到消息,后面有一个人趁机想要溜走,不过被我的人给拦下了,现在人马上押到前面来!”
陈景福脸色一变,顿时道:“沈爷,这你就误会了,孙老弟在后台不过是作为长辈教导孙磊的,从来都没打算参赛的!”
此言一出,他算是间接承认了后台有人。
不过陈景福也是无奈,与其让沈敬亭把人给揪出来,还不如他老老实实地坦白,也不至于倒是把事情给闹得太尴尬了。
不过沈敬亭的回答却是令陈景福差点当场吐血。
沈敬亭悠悠地道:“孙老弟是何人,陈老,我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自己倒是承认了,索性你就说说,这孙老弟到底叫什么名字,他既然不是参赛,为何在参赛后台等候,说什么教导,什么时候不能教导,偏要到比赛的时候,还有孙家在比赛之前,一直扭扭捏捏,不肯把比赛的人物透露,为的不就是方便行事,陈景福,你为孙家做的没良心事儿已经够多了,还要继续死撑下去吗?”
次奥,这沈敬亭根本就没有抓住人!
原来是在晃点自己!
陈景福算是不打自招了,不过这家伙端的是个老狐狸,脑子转的也够快,当然,这也取决于他非同一般的脸皮。
人的脸皮要厚,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什么话说不出呢!
他突然道:“沈爷,其实刚才我也是紧张说错了话,孙老弟的确是在教导孙磊,不过就像你说的,并没有在后台教导,而是在赛前,当时他们一起过来,我还以为他跟着进入后台了呢,你刚才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孙老弟那种人,是不会做有违规则之事的,当时只有孙磊一人进入了后台!”
说完他便朝孙磊看了一眼!
孙磊自然理解其意,当即便道:“没错,当时就我一个人进入了后台。”
众人也都愕然这局面的转变。
当然,大多数人也都看出这陈景福跟孙磊不过是在狡辩,无非是仗着别人拿不出证据,死皮赖脸的硬撑。
谁知这时候便听沈敬亭悠哉道:“是嘛,那你们看看这人是谁。”
说着他拍拍手,会议室门口的守卫,当即放入一人。
这人被推入进来之后,许多人都脸色大变,特别是陈景福和孙磊。
有些人是此人的人,都迟疑惊呼:“孙海义!”
沈敬亭神色淡定道:“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此人是谁,不过当时看到有人从后台偷偷溜出,就让人捉下了,还以为只是个工作人员呢,看来,的确是你口中的孙老弟了,陈景福,你也算是能耐了,像你这样一个老不羞,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在上面做公证人,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陈景福老脸通红,心头惊骇。
他一生行事,自以为顺风顺水,在中医界还有孙家这个大靠山。
从来不担心别人坑自己!
可这次却是真的栽了!
他能不郁闷吗?
沈敬亭则是继续道:“今儿个话说开了,是在三河市,不管孙家在瀛阳多大势力,但在这儿,我看不惯的事情,就必须要管,孙家如此无耻,陈景福这般不要脸,这绝对是中医界的耻辱,就像唐郢说的,他们是毒瘤,在座的新闻媒体,我不清楚有多少是被孙家买通的,但我相信,也有不少是公证的,我还是希望你们把这件事儿原原本本地报道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孙家的丑恶嘴脸!”
其实为避免这次的医斗被孙家一方面操纵,沈敬亭和韩天正也是留了后手的。
他们也都找了记者进入这次的会议。
为的就是防止风向一面倒。
这时候他一开口,当即就有人应声道:“没错,我们一定会把事实报到处去的,孙家这些人,简直太黑暗了,无所不用其极,中医界的老鼠屎!”
此刻在入口处被两名保镖羁押着的孙海义,一脸的惭愧和愤怒。
可是受制于人,又怎能奈何呢!
韩天正原本不想开口的,但是不管是唐郢还是沈敬亭都已经表明正身,他也没有理由再坐着了。
更何况自己的女儿刚才也大声嘲弄陈景福,他也算不上脱身。
所以他此刻便默默地道:“诸位,现在陈景福的公证资格,我想不必多说,大家也不会认可了,是吧,在座有这么多中医,也都是专家,我想你们都可以上去看看这位病人,唐郢说的是否有错!”
(本章完)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