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时间仿佛过得非常慢一样,慢的足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
“那你又是因何而来?”飞雪寒说完后,心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眉头紧皱着。
凤子辰走到桌前,慢慢坐了下来,说道:“今日,我并非想跟你刀剑相向,而是来找你要一样东西。”
“哼,既然是要东西,又何必以她为借口?再说了,堂堂凤凰国皇上想要的东西,我竟然也能给予?想必是高抬我了吧……”飞雪寒也在凤子辰对面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说道。
“这样东西,只怕是全天下只有你这里有。”凤子辰说完后,看向了飞雪寒。
而飞雪寒的脑中,则是在细细打量着凤子辰,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凤子辰见飞雪寒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那日,你给殇儿下的毒是何毒?解药呢?”
飞雪寒的眼睛中带着疑惑的看向了凤子辰。毒?难道殇儿体内还有毒?“解药不在我这里。”
凤子辰原本还稍微平静的心一下被飞雪寒这句话激怒了起来。凤子辰手中的茶杯,一瞬间便朝飞雪寒飞了去,茶杯里的水却依然一滴不漏。
飞雪寒的反应也是很快,他立马用手挡住了茶杯,并反朝凤子辰砸去。
凤子辰的嘴角上扬了一下,他立马站了起来,并用他的桃花扇在控制着那茶杯,茶杯的水在不断涌动着。就在那一刻,凤子辰用了三成的力,又把茶杯朝飞雪寒飞了去,这茶杯里的水随着凤子辰的内力,在一滴一滴的朝飞雪寒迸溅。宛如一个一个的利器一样
飞雪寒便用内力使自己往后退着,他的椅子摩擦着地面,突然,他瞬间站起并绕到了茶杯的后面,抓住了那茶杯,并且稳稳的把茶水都收进了茶杯中。
飞雪寒拿着茶杯,用锋利的目光看着凤子辰,说道:“那毒药,是毒蝎子给我的,但他并未给我解药。”飞雪寒看到凤子辰一脸的杀气,继续说着,“毒蝎子已死,但毒门派的少主君离洛,与殇儿相熟,想必他早已把解药给了殇儿,你此次前来,可是她有何不妥?”
凤子辰怀疑的问道:“你说的话当真?”
“我没有理由骗你,也不屑骗你,信与不信,全在于你。”飞雪寒说完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凤子辰看着飞雪寒离开的背影,并没有从他眼中看到半分的隐瞒和欺骗,便收起了桃花扇,戴上了斗笠,消失在了原地。
——
“皇……”
“出去!”
崇凛的话被一声极其冰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是……”
崇凛立马出去,并关上了门。
独自留在房间中的飞雪寒,心中有着怒气,有着担心,有着懊悔。房间里的温度,仿佛如地窖一般,阴森恐怖……
他不是因为凤子辰的前来而生气,而是因为凤子辰前来的目的而懊恼。倘若殇儿一切无虞,那凤子辰又怎会如此急躁的来找自己要解药呢?但愿她不要有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飞雪寒连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了了。他会时常没有原因的而发怒,没有理由的叹气,甚至莫名的忧伤。可在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她罢了。
甚至他的意志,也不能自己做主,他想找回她,用自己剩下的所有时间来为自己赎罪,来弥补她。甚至他筹划已久的大计,一次又一次的因她而放弃,因她而破例……
“这是什么?在她之前,从未有过……”
这是什么?这就是所谓的“情”?为何这种情让自己心痛,让自己难受呢?
飞雪寒站在床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有多少个夜晚,他便是如此度过的,与月亮为伴,与酒相随,可酒,终也是醉不了心……
——皇宫内——
凤子辰回到皇宫后,刚把斗笠给了墨纯,便直接去了君离洛的住所。
而此时,君离洛正在院内坐着,看到凤子辰后,他默默站了起来,安静的看着走进来的凤子辰。
凤子辰也同样看着君离洛。
凤子辰说道:“时隔多日,不知毒门派少主,还是否会给我一个解释?”
这时,君离洛回想起了他与凤子辰第一次见面时的“刺杀”。“我是你的手下败将,那日,是身不由己,想必你也能理解。”
“可否告诉我,是谁?”凤子辰继续问着。
“毒门派有毒门派的规矩,受托与人,就绝不会出卖雇主。不过……以你的才智,想必心里也知道是何人,又何必为难与我?”君离洛一身墨色,与夜空相称起来,显得格外霸气。
凤子辰垂下了眼眸。他知道,自君离洛继位后,玥玄宫与毒门派在江湖中便结成了盟友。殇儿相信的人,他便也相信。
凤子辰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也明白毒门派的规矩。今日来,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君离洛:“请说。”
“飞雪寒拿殇儿做人质给她吃下毒药,你可知这毒药的危害究竟有多大?”
君离洛听到后,皱紧了眉头,说道:“此毒药,是毒蝎子研发出毒性数一数二的毒药。不过……这药的解药,殇儿已经吃下,并不会有其他什么问题。”
“当真?”难道,殇儿此次晕倒,与这毒药并无相关?“殇儿晕倒了。”
“什么!”君离洛惊讶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凤子辰摇了摇头,“具体原因我并不得知,只是在给殇儿把脉的时候,发现她的脉象很不寻常。”
“带我去看看。”君离洛说完后,他们便相继离开了庭院,朝玥璃殇的住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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