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交给我们喵。”寅九儿附和着商阳的话。
商阳和寅九儿给的双重保证，其实并不能让李窈心的心平静下来多少，但她在外表上，还是尽可能的表现出平复的样子：“两位的大恩大德，来世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会……”
“不用来世了，现在就可以，你可以。”商阳打断了李窈心那句陈词滥调的答谢语。
寅九儿、李窈心：……
李窈心不讲话，而寅九儿正在以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下审视商阳。
“那什么……我的意思，现在我就需要嫂夫人为我做一件事情，很正常的事情。”商阳特别把“正常”二字加了重音。
其实这段时间和商阳相处下来，寅九儿也算多少了解一点商阳的为人。
虽然这个人，有些时候说出来的话，的确是蛮令人吃惊的。
但凭寅九儿的感觉来说，商阳其实不会对李窈心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是什么事？”李窈心有点犹犹豫豫。
“嫂夫人，你们平时洗澡用的是大木桶吗？”
李窈心：“……嗯。”
寅九儿：……
忽然之间，仙兽猫娘觉得，自己好像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商阳的为人了……
“给我也整一个！”商阳的后半句话。
商阳，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身边的人，永远搞不清懂他下一刻要做什么……
事实上，商阳的确没有对李窈心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要了一个干净的大木桶，摆放在杜府的一间客房之内，还要了一桶的热水，俨然是一副要洗澡的架式。
不过，他其实是在为下一个要拍摄的镜头布景。
本来商阳还想要花瓣的，大红色的花瓣铺满整个木桶，看起来会很浪漫，入镜的效果也会非常好。
不过这个要求提出来以后，他却被告知，很少有人洗澡会放花瓣。
再加上现在是深秋，现成的花瓣也找寻不到。
所以，最后商阳只能在房间里面点燃熏香来代替花瓣制造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效果。
香炉里面袅袅的白烟，和着木桶之中蒸腾出来的水汽，倒也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商阳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忙活着布景，至于寅九儿和李窈心，本身对布景的事情帮助也不大，所以商阳索性也就没让她们进来。
“万事俱备，只欠人洗澡。”商阳把景布好，又再审视了一圈房间以后，没发现有其他问题，才又一次出声，“小白小黛。”
他腰间的琅烟玉气息涌动，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跃出。
常氏姐妹俩在玉坠里面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商阳在准备洗澡的事情了。而且还看着商阳又想准备花瓣，又要准备熏香的，忙活个不停。
精致男孩该有的样子。
“公子？”从琅烟玉里面出来的常小白，搞不懂商阳想要做什么。
而常小黛，则是鄙夷地瞥了商阳一眼：“狗商阳，你不会终于兽性大发，想要我们两个服侍洗澡了吧？”
“事先跟你讲好，我的指甲有些锋利，可能会从你的身上，割下来什么肮脏的东西来哦。”常小黛露出了友善的笑，眼神有意无意从商阳身上的某个部位瞟过了去。
常小黛的话，让商阳有一种跨下一紧的感觉……
“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为什么你们都要用最坏的恶意揣测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商阳身边的女孩子，总是在把他当变态来看。
这让商阳不禁反思起来。
为什么黑白不分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不是我要洗澡，这是拍摄用的。”商阳向着常氏姐妹两个进行了解释。
房间里面，四个微型摄像机各占了一个角落，严阵以待的样子，显然这里是好菜坞剧组的又一处拍摄场地。
“谁让你自己不讲清楚。”常小黛冷哼了一声，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把商阳想的很坏，她只不过是想和商阳斗斗嘴罢了。
“我现在解释清楚了。”商阳的目光在常氏姐妹两个身上徘徊，似乎是在进行着什么对比，“那你们两个，谁进去洗？”
“进去洗！？狗书生，你信不信我一爪子下去，从此以后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三姐妹？”
常小黛把右手举起来，尖锐的指甲飞速催生，还缭绕着黑气，一副要动真格的样子。
“又不是真的洗澡，都不用脱衣服的。不过，最好把肩膀露出来。”商阳耸了耸肩，显然是没有被常小黛恐吓到。
“我已经特意把这里布置的烟雾缭绕，然后摄影开始的时候，摄像机机位镜头位置都降到与木桶等高处，会拍摄到的也就只有一个头加上一小部分肩膀了。”
商阳把自己接下来要进行的拍摄手法介绍了一遍，末了，又补充地问了一句：“露肩膀的话，也不涉黄啊，应该没问题的吧？”
唐朝算得上是中国封建王朝历史上风气最开放的朝代，只露出个肩膀来的话，商阳个人觉得在这个时代背景之下不算过分。
不过，要是常氏姐妹实在接受不了，商阳这一镜也是可以只拍一个脑袋，或者直接不拍的。
“主人，摄像师小C表示想在观众会给我加鸡腿的位置，进行拍摄。”许久没讲话的小C，终于等到了满屋都是好菜坞成员的时刻，迫不及待地插话。
“滚！”
说回到拍摄上。
商阳现在打算拍摄的，是“裴蓉觉察小薇异于常人”一幕，具体怎么觉察，他打算干脆盗取原版情节——裴蓉见到小薇在洗澡的时候，脱下了人皮。
反正，盗版是好菜坞的一贯传统。
不过拍摄这一幕，还有一个问题，个别演员没办法亲自参与拍摄。
对，个别演员明指扒皮女小茵。
小茵这个演员，可不像饰演裴蓉的李窈心。
商导演考虑到李窈心在担忧丈夫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心情陪自己拍电影“过家家”，为了能让“她”的表演处在最自然流畅的状态。
同时也包括有从头向她解释什么叫电影太过麻烦的原因……
总之，在诸多原因之下，商阳并没有告诉她拍电影这么一件事。
李窈心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是个演员，她一直是“被表演”的。
不过，即便是李窈心这个情况，商阳也有办法半哄半骗，让她配合着拍摄到合适的镜头。
但，扒皮女不同，让扒皮女配合之“演”一出扒皮挖心，商阳就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了。
现在要把她请过来当众洗澡？
呵，商阳表示想都不敢想。
所以，这一镜头，商阳打算动用替身。
而他手下两个女鬼，常氏姐妹，作为同样拿手“我手撕我自己”的犀利存在，简直是替演小薇一角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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