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青交代完一些关节,剩下就看老鸨的手段了。芜青回去休息不提。再说那三个人,正要竞价的时候,老鸨竟被叫走,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非她不可的说法,再说这三个对芜青的感觉只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物件而已,完全没到非卿不可的程度,当老鸨按照芜青的意思说了原委的时候,这三个人已经被晾的差不多了,被芜青的表演所震撼的情绪也已经有点过劲了,如今听说人不属于这家妓院,而芜青表演的时候也特异散发出一些仙灵之气,就是为了预防未知的变数,如今这个伏笔起作用了,这三个人也都作罢,不过也是因为三家相争谁都不占便宜罢了,只是心里都有了念想,有机会还是要再次一睹佳人风采。这仨祖宗走了,老鸨也就长长的松了口气,唉呀妈呀,我这小心肝啊,可不能再来几遭了,这是要人命啊。老鸨也暂时没心情去管芜青,只是回去自己的房间休息压惊去了。
芜青休息好了之后,就让樱红研磨,心里念着一些曲谱,然后心神沉浸到空间之中,挑选出来三个前世非常著名的曲谱,分别是‘春江花月夜’‘梁祝’‘笑傲江湖’,将这个曲谱录下之后,晾干收起,就等着老鸨上门了。
其实是芜青想差了,老鸨第二天根本就没和她照面,芜青就心里思索了一下,想通了关节。自己的身契握在她的手中,在她看来,自己就是她手里的玩意,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这打发走了惹不起的,还那里会容许自己这颗摇钱树飞走,自己还巴巴的等着人家上门跟自己谈赎身的筹码,自己也是长时间的安逸导致智商下降了,唉,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古人诚不我欺。芜青牵牵嘴角自嘲的笑了笑。芜青坐在桌边,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一边沉吟,自己自从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就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一个旁观者,深怕自己的一个无意之举而扰了天意,可是自己的到来不也是天意?难道自己只是一个意外?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己竟然幸运的成了那个意外?不,绝不可能,自己这只小小的蚱蜢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天道循环?如果这个想法成立,那么是不是就是说自己也是这天意的一环,在天意的安排之下,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而自己的意思也在天意的计算之中而不需顾虑其他?芜青敲击桌面的节奏越来越快,显示着她现在内心的剧烈波动。半晌,芜青的手指重重的落下,站起身来,走出房门,芜青来到了丑姑的门前,用神识感应一下,发现丑姑正在房中看书,情绪也已经平复了下来。芜青敲敲门,“进来吧”说完,丑姑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书,似乎正读到兴头上。芜青推门进去,然后将门关上,坐在丑姑对面的另外一张椅子上,看着丑姑,没有出声。等了半天,丑姑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着芜青,发现这个姑娘今天的感觉与往常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同一时又说不清,思索一会儿不得其解就开口问道:“有事”?芜青点点头,“我要离开这里了,丑姑愿意跟我离开吗”?“你原本就不应该来这里的,走才是应该的,可是我却走不了,你带不走我的,除非我死。”丑姑的声音平静没有升降,好像在说别人的事。“而且,我也不能走”。低低的话语声似叹息,却还含着那么一丝怅惘。“可需要我的帮助”?芜青问道。“小小年纪岂能轻言相助?你我只不过是萍水相逢,我也只是与你有过一段授艺之情,你可知我的事是否你的能力所及?你如今是否能顺利从此处脱身还在两说,怎可如此不自量力?须知随心轻率行事往往就是祸乱之源,你还如此年轻,从此好自珍重吧”,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丑姑情绪还是有了不小的波动。“那么,丑姑,你在这里多少年了?又有多少人对你伸出援手?而你对我所说的这句话又对多少人说过?”丑姑一瞬间怔忪,“没有吧,这个世界是不是让人感觉到冷,都是趋吉避凶,明哲保身,可是如今有了一个人对你伸出援手,你却拒绝而不接受,为什么?是不是也觉得那些冷漠视之的人的做法是对的?还是你觉得惧怕而不敢尝试?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就不行呢?怎么就知道我年轻就一定轻率呢”?“你不知道,我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多了对你来说也可能就是杀身之祸,我是为了你好”丑姑急急地解释到。“我不怕,丑姑愿意为我解惑吗?”丑姑怔怔的看着芜青,心想,“也好,这个孩子太过执拗,如果不让她死心,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告诉了他,也让她明白轻重,也好知难而退,也不枉她对我的一片拳拳之心。”丑姑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芜青也就放下心来,也许这件事对一个凡人来说是个难题,可是对于芜青那就是小事一桩。原来,这丑姑是锦风国的原大将军韩威的嫡长女,出身武将世家却习得琴棋书画,贤良淑德的那一套,赢得当时京都的第一才女之名,名动一时,被当时皇三子轩辕晔看中选为三皇子妃,皇上亲自下旨赐婚,一时风头无两。当时的皇上轩辕天有皇子四人,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是嫡出,剩下的那两个根本就是无缘皇位,所以早早的就封王去了领地,远离是非之地,而嫡亲的哥俩小时候感情很好,可是年龄大了,心思也就多了,当年的传说也不过是个笑话,传说的什么神仙眷侣也不过就是一个谎言,三皇子为了争取当时手握重兵的韩将军的支持才花言巧语情深意切的骗取了丑姑的真心,韩将军心疼爱女,明知道三皇子的狼子野心,但是拗不过女儿而将女儿嫁给了他。可是好景不长,当时的丑姑刚刚生下儿子还没有满月,就听闻自己的父亲犯上作乱,起兵造反,被皇上提前知晓,以谋逆罪全家满门抄斩,而三皇子为了洗脱嫌疑,竟然要将她们母子杀死以证清白,好在丑姑一位心腹家人翠婶提前得知信息,报给丑姑知道,丑姑知道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无法脱身,反而会拖累他们双双毙命,所以就让翠婶带着孩子先跑回她老家躲避,如果自己最后能够脱身,就会到翠婶的老家与她汇合。约定的以三个月为限,可是三皇子根本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时间,翠婶前脚刚离开院落,后脚三皇子派的人就来到了内院,丑姑无奈之下,只好点燃室内的帐幔想要转移三皇子的视线,后来三皇子看着火势凶猛,忙命人救火,而丑姑也纵火的过程中慌不择路,一头碰到了燃烧的纱帐,将脸部烧伤,混乱之中,丑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皇子府,总之当她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而脸也成了这个样子。当时自己是在一户农家获救,这户人家也不知道是谁给她送到家门口,反正当时就是一个人,身上除了一包银子什么都没有,这家人是个厚道的,就就用她身上的银两给她治了伤,等到她的伤好了之后,这家人就将剩下的银子交给她,委婉的对她说,他们家也没法给她落户,请他谅解,左右意思就是不能收留她,丑姑还能说什么呢,至少人家在自己最难的时候给了自己的命,而自己又怎么可以因为一己之私而让这家人受到牵连,所以二话不说,留下三十两银子作为酬谢,带着剩下的十两银子问了方向就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翠婶的娘家,可是看到的只是残垣断壁,丑姑当时万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可是她本是武将之家教导长大,虽然不能上马舞刀弄剑,可是武将之家的那种精神意志和坚韧的性格也是继承了下来,她不相信自己九死一生换来的生机,会是这个结果,她相信她的儿子还活着,她不敢随意打听,可是又怕离开这里再找不到儿子,所以就留在了边镇,她为了能够信息灵通,所以当时怡红院招收琴师的时候,她就来到了这里,如今已经十年了,她的儿子如果还活着也有十一岁了。“你恨吗?如果有机会你想报仇吗?”芜青问道。“报仇?仇人是谁?丑姑涕泪纵横,如果要说我家满门抄斩的罪魁祸首,那就是我,是我,我识人不清,被人几句话蒙蔽,傻傻的将韩家满门葬送,是我,我本来早就该死,可是我舍不得我的儿子,如今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找到我的儿子,让他入韩家族谱,使的韩家血脉不被断绝,至于其他,我不能让孩子背负杀父的恶名,而我已经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如今你听完了我的事,你还信心满满的觉得能帮得了我吗?”“跟我走吧,在这个勾栏里,虽然信息畅通,可是难道你要等的是你儿子的死讯?要知道他们逃离了那里,只会低调生存,那里会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谈资,所以在这里你是不会等到你想要的结果,跟我走,我会帮到你的”。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