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吧,留着也没用。”
“喏。”来俊点点头,带着盒子走了。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卢文君摘下陈惕披上的皮氅,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城里有人家的房子被雪压塌了。”
“压塌了?你又骗我。”卢文君裹着被子,将陈惕晾在外边:“别以为我不知道,西沪的房子都是砖瓦结构,怎么可能被雪压塌。”
“也许是雪太大,也可能是压塌的是那些大户人家的房屋。”陈惕将手放在卢文君脖子上,冻得她连忙躲开。陈惕一下子抓开被子,将自己塞了进去。
“呀!”卢文君看着陈惕,感受着一下子软了。
“别动,今天还要画眉奉茶呢。”
“别去了,从今天起这后院都是你管,不必管她。”
“可是……”
“没有可是,伺候好我就行了。”陈惕吻在卢文君脸上,屋顶的雪花都被震了出去。
……
冬天早起是一件令人忧愁的事情,尤其是被别人拽起来。陈惕就是这样,本在被窝里好好团着的自己被卢文君赶了出去。看着外面日头真好,心中顿时觉得差不多到了中午了。
“我去处理政事了。”陈惕看着屋中桌上的剩饭残羹,给卢文君演示了怎么拉出不同的铃铛声。
“去吧去吧,别来烦我。”卢文君将陈惕赶了出去,拉了拉床头的绳子,等着下人来收拾。
陈惕的书房中,乔庸早就等着了。看了看手里的奏章,乔庸也很是奇怪为何一夜之间薛家房子被雪压塌,伏完则是因罪被关押。
看到陈惕优哉游哉的回来了,乔庸连忙拿着奏章走了过去。
“主公,昨晚城内发生了一件奇事。薛家的房子被雪压塌了,全家三百二十四口无一幸存。”
“房子塌了?”陈惕似乎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连忙拿着奏报看了起来。
“我就说吧,这木制的屋子虽然典雅,但是不结实。长史啊,那天在给刺史府专门修个砖石楼房,弄他个五六层。让城里的人看看,新的建筑方式一样能造出好的房屋。”
“喏。”乔庸听出了陈惕的意思,知道薛家之事当做一次意外处理了就是,不过伏完的事情就有意思了。
“主公,昨晚来大人以泄露军机之名逮捕了伏完一家,现在还在大牢里押着。”
“伏完?”陈惕沉吟一声,坐在凳子上好好想着。
“哈拉巴的商船运货运的怎么样?”
“还好,只是听几个船长说,这海上的鲨鱼不少,总是跟在船队后面烦得慌。”
“现在就有鲨鱼了,怎么回事?”陈惕不敢相信乔庸所说,毕竟黄金航线还没形成,那里来的那么多死人。
“主公之前不是要那些尼格罗人去势吗,他们几个一寻思,直接在酋长那里买战俘的时候就让他们帮忙切了。这有了伤口自然容易死,要不我让他们先住手?”
“这倒算了,让他们先通知那些贩卖奴隶的酋长。等到那些人能够动了再拉,还有伏完不是还有一子名叫伏泰吗,让他去那片大陆买地。
我给他个都督的职位,五年之内只要干得好,伏家所犯之事我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喏。”乔庸刚应下,外面的小厮便在门外报信。
“进来。”
“大人不好了,老夫人早上吐血了。”
“吐血了找我干嘛?我又不是郎中,去找郎中去。”陈惕挥挥手赶走了报信的奴小厮,看着乔庸沉默了下来。
“主公,前衙还有事,我先告退了。”
“长史,你说我做错了吗?”陈惕盯着乔庸的眼神,直白的问道。
“主公没有错,也不能有错。如果主公做的决定有了错误,那也只能是别人的问题。”
“长史去忙吧。”陈惕点了点头,看着缓缓闭上的房门安静的看着。
“相公,吃饭了。”卢文君看到傍晚了陈惕还没回去,听到陈惕状态不好,连忙过来看看。
“嗯。”陈惕应了一声,看着不知何时点亮的书房。
“相公没事吧?”卢文君也知道早上的事情,她虽然过去看望了老夫人,但是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没事。”陈惕拉着卢文君坐在自己怀里,靠在她的肩上看着她。
“相公,这里是书房,还要去用晚膳呢。”
“我还以为你会说有丫鬟看着呢。”陈惕刮着卢文君的鼻子,逗着她。
“丫鬟只是丫鬟而已。”
“好,好。”陈惕猛然一惊,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贤内助。
“那相公去陪小女子用饭去吧。”
“用饭,用饭。不吃饱怎么行。”陈惕搂着卢文君的软腰,满脸笑容的走出了书房。
院中的一众仆从看到陈惕心情大话,心中不免放松了几分。毕竟今天陈惕在书房了一天,这气氛实在吓人,他们这些伺候人的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看到陈惕高兴的出来了,大家做事情就不用那么畏惧了。看着依偎在陈惕怀里的夫人,大家对卢文君的敬意又加重了几分,其中更是混杂了些许说不清的敬佩。
“相公,下个月娇姐姐就要来了,你是不是要准备一下。”卢文君拿着一份清单,看着吃饭的陈惕算着旧账。
“还有这事,你不说我都忘了,吃饭吃饭。”陈惕连忙低着头,头也不抬的一顿胡吃海塞。
“相公吃慢点,要是噎住了,还不知道莲院里的娇姐姐怎么心疼呢。”卢文君似乎有意卡着时间,等着陈惕要咽饭的时候讲了出来。
“咳咳。”
“相公慢点。”卢文君一边给陈惕顺着气,一边不忘揶揄着:“你看,幸好那年雪天没把话说完。”
“嘿,小妮子挺厉害的,我当年咋没看出来你比李家三娘还厉害呢?”陈惕反手将卢文君抱在怀里,鼻子压着她的鼻子问道。
“哼,有我和娇姐姐还不够,你还惦记着别的。”卢文君撇过脸去,故意生着气。
“好了,为夫说错了。”陈惕赶紧递上好话,不停地说着情话将卢文君劝的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陈惕瞪大眼睛,想吓一吓卢文君。
“真的不知羞,不要面皮。”
“面皮,面皮好吃吗?娘子,要不哪天你下厨给为夫做顿面皮吃。”
“切,想得美。”卢文君握住陈惕的手,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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